第28章
- 不勝冰雪似愚若奈何雨若
- 青星月影
- 2068字
- 2019-03-23 14:03:24
有時當你真正可以集中精力去做一件事時,你自以為自己很喜歡的事時,你自以為可以全心全意去投入,你自以為可以集中精力去付出時,你才會知道這世上真的從來沒有任何一件事是簡單的。什么世上無難事,明明就是世上無易事,無論是你所要做的事,還是你不想要做的,或是你所不喜歡的,甚至是喜歡的。原來要像最初那樣義無反顧地堅持到底真的太難太難,真是所有的美好最大的興趣皆在你所謂的想象之中。
阿若站在那個熟悉的窗前,目視著遠方,皺著眉頭,嘆著氣,眸眼中盡都是哀怨憂郁之氣,她知道自己的心開始浮躁了,浮躁得讓她什么都不去做。
“阿若姑娘,你去哪兒?”
“我出去走走。”
“那你小心點。”
“小心?哦!”阿若想著大白天有什么好小心的,不在意地走了出去。
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她突然很想被湮沒在人群中,隨意地走動著。繁華的街道,熙攘的人群,嘈雜的人聲。
走著走著,見到一個在人群中哭泣的小女孩,人人從她身旁經過,卻是置之不理,有些甚至推搡著讓她別擋道。阿若好心上前,牽著她走到了一旁沒人的地方。
“小姑娘,你怎么了,跟姐姐說說。”
小女孩依舊啜泣著,斷斷續續著,大概意思是自己的東西被偷了,就在剛才那個地方。也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但對于她來說卻是很重要的。阿若追問了半天,才問請實際情況。
小女孩家并不富裕,母親又患了重病,她拿著好不容易湊來的錢。阿若清晰地聽到,那是一個小姑娘如何湊來的,她就把自己弄得臟兮兮的,在那些大戶人家門口乞求著他們,受著他們的嗟來之食,仿若在賣弄自己的自尊。就這樣得來的不易錢財去給她患病的母親買藥治病。她一大早背著一個小包,等著藥店老板給她抓藥,大夫說這味藥很是難得,早已不多,抬高了價格,她花掉了所有的錢。好不容易滿心歡喜回家,在路上,就剛才那個地方,一個不經意,包里的東西一樣都沒了。有著那救命藥材,還有父親臨終前留給她的并不貴重的東西,但那是他留給她唯一的東西。
阿若想著,或許他們的年紀都還小,他們只知道這樣可以生存,怎會管什么尊嚴的。阿若安慰她道:“東西丟了也找不回來了,眼下關鍵是你娘的病。”
“可錢都花完了!”
“錢沒了可以再掙的,跟我走,姐姐有辦法。”
當阿若再次牽起她的手時,清晰地看到那雙小小眸子中滿是疑慮,“娘說過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主動幫助你的人,韓城里只要有這樣的人,一定是有所企圖的。”
阿若清晰地感受到她掙開她的手時的用力與急促,就那樣看著她滿是驚慌地警惕跑來了。阿若在那一刻愣住了,她的話回響在她的耳畔,讓她有些不知所以。但她還是擔心著,畢竟這不過一個八九歲的孩子,想了想便追了上去。
小女孩跑得很快,等到追到一個地方,她停了下來,看到可這樣一幕:
“你現在趴在地上學狗叫,快!”
只見小女孩趴在地上,“汪汪”地叫著,四肢在地爬動著,那個與她一般大的男孩衣著華麗,就那樣以他肥壯的身體坐到她瘦小的背上,還道:“換成馬!我說駕你就快跑,我說預你就停下來。對了,把我的馬鞭拿來,這樣才好玩。”說著連眼都不眨一下地揚鞭而下,下手毫無輕重可言。小女孩本就難以撐住,這一下更是讓她氣力盡失,癱倒在了地上。“起來啊,我還沒玩夠呢!”鞭子有不自覺地用了起來。
阿若連忙上前,奪下他手中的鞭子,狠狠的目光瞪著他:“這是個人,不是畜牲。”而她看到的卻是小男孩眼中的無知,那不是那種壞孩子蠻橫無理的眼神與氣勢,而是一種自己做得似乎理所當然的不解。
阿若閃過一絲詫異,厲聲道:“給我下來!”
小男孩似乎被嚇住了,愣愣地起身。此時他的身后出現了四個武大三粗之人,個個氣勢洶洶。阿若扶起小女孩,將她護在身后,慢慢后退著。小男孩在一旁看著,那目光無知得可怕。阿若也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揚起鞭子朝他們揮動而去。而在她身后的小女孩卻是瞪著她的:“我在賺錢,你這是干什么,現在好了,什么都沒了,我討厭你!”
阿若扭頭那雙眸中可深的幽怨,阿若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議:“你快先走吧!”阿若轉身又揚起鞭子,奈何沒有技藝,鞭子被對方一把奪過,反而朝她劈了過來,她扭頭小女孩已經跑遠,躲閃似已來不及。當那一聲落下來時,她緊閉雙眼緊閉著嘴唇。小姑娘停了下來,朝她看著,惶惶不安。
阿若抬眸瞪著他們,轉眼又是一鞭下落,而這一鞭閉眼的阿若卻覺得遲遲沒有疼痛。緩緩睜開眼,那四個人都已經跪落在地,目中滿是恐懼。韓千祿就站在他們的跟前,凌冽的雙眼甚至不屑他們,就可讓他們不戰而栗。
他輕身蹲在他們面前,“誰給你們的膽子?”
“小的們不知道這,,,這位姑娘是,,,是,,,城主的,,,的人。”
“誰告訴你這位姑娘是我的人了?我是一城之主,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們這些愚不可及的人肆無忌憚地為非作歹嗎?”
那些人已經開始發抖,不停地磕著頭,千祿緩緩起身,“把你們的主人請出來,我看看這件事要怎么解決。”
“城主大人,饒了小的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那是要我親自去拜訪了嗎?”
“不,不敢,小的這,這就去。”
韓千祿自始至終都未看過他們一眼,那語氣足已讓他們抖上三抖。他走到阿若面前,輕輕抬起阿若的手,略微心疼的眼神看著那道傷口,溫柔的語氣道:“疼嗎?”
阿若向后退了幾步,看他一眼微微搖了搖頭,她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的眼神是膽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