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通知夫人她們，讓其他人好好將院子守好。”

如雪雖然不解但還是點頭吩咐其他人在院子門口守著。

燕摩鞥將燕無霜放在偏房，用布條將燕無霜手腕綁起來以緩解血液流失的速度。

燕無霜因血液流失的速度早已暈厥，燕摩鞥吩咐如雪將燕蕪意悄聲帶過來。

燕蕪意疾步走到燕無霜前面，伸出手指探燕無霜的鼻息，呼吸雖然弱了很多，但還算整齊。

“父親，一定要用這個方法嗎？”

“我花了七年時間培養你姐姐，才讓她嫁進李家。”

十一歲那年，她無意看到皇上身邊的宦官吉公公在與父親商談，才知道父親這么多年沒升不被重用，原因是為了讓父親將大姐姐嫁入李家，混入李家做奸細。只是等了兩年，才等到李家來求親。

而她因被聽到這件事過于慌張，被父親吉公公發現，被要求保密。

父親自然知道李家是虎狼之地，只是李家掌握兵權，私下養兵馬，有謀反之意。而他也被皇上選中，長久以來才想出這個方法。

害怕姐姐露出馬腳，也怕姐姐不愿意，所以一直沒告訴姐姐，本來打算等姐姐回門之日告訴她，可沒想到他的話居然刺激了姐姐，讓姐姐自殺。

“姐姐怕是不能接受，李家非一般人能受得了。”

“她必須去做，這事她的命，哪怕不是嫁給李順，也會嫁給王順，吳順。”燕摩鞥又看向燕蕪意：“你自是如此。叫你過來，只是為了讓你勸解你姐姐。”

“你太冷血了，父親。”燕蕪意直盯盯的看著燕摩鞥，他是個冷血動物，他的心里只有燕家，只有自己。他明明可以選擇其他人的，可他沒有，他選擇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只因為女兒對于他而言可有可無。

燕摩鞥頭也沒回出了房間。燕蕪意看向自家姐姐的手腕，露出了憐惜的目光。父親心中女人就是工具了，不會更改，可憐姐姐，也怨她再知道父親想法后沒有告訴姐姐。

“黃大夫，就是里面了。”

一花白老頭子背著藥箱走了進來。

“黃大夫，你快瞧瞧。”燕蕪意手招了招，黃大夫走了過來，黃大夫是燕摩鞥的私人大夫，從太醫院辭出來的，他未開藥館，每個月拿皇帝和燕摩鞥發的例銀。

黃大夫簡單看了下傷口，隨即皺了下眉頭：“還好不是太深，只是這綁法有點粗暴，大小姐怕是手廢了，做不了精細的活。”

燕蕪意怔住，“黃大夫，你可有補救的方法？

大姐姐素愛畫畫，她已如此悲慘，若是連畫畫都不能，怕是絕望至極。”

大姐姐為京城第一美人兒，不只是簡簡單單的生的漂亮，還因那畫技精湛，在姐姐十四歲那年更是有一擲千金買姐姐畫的青竹。而姐姐也十分的酷愛畫畫，那是姐姐唯一的愛好。

黃大夫搖搖頭：“大小姐的手腕已經傷到了筋脈，能不影響到日常生活已是萬幸。”

燕蕪意點頭：“那便麻煩黃大夫。”只能等姐姐醒來再說了。

解開燕摩鞥之前包扎的布，在內關等穴位扎上銀針，再命家丁端來熱水仔細清洗傷口，撒上金瘡藥，將其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