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回門的日子。”燕無霜為李順穿戴好衣裳，眉目低順，似已經完全臣服。

李順沒有說話，伸出手捏住燕無霜的下巴，用戲謔的目光看著燕無霜。

燕無霜不敢動彈，只能用求饒的眼神看著李順。

李順看著燕無霜的這個反應，才面露喜色的放開燕無霜：“你一人回去，我得上朝，別鬧出點事讓人不喜。”

李順當然不怕燕無霜鬧事，只是討厭鬧出“事”的女人。那日起，這婊子便變得溫順，這轉變之快還讓李順有些不習慣，不僅少了許多的樂趣，還少了那種征服獵物般的快感。

燕無霜一聽急忙點頭，露出了恐懼的眼神：“不會的不會的。”

李順沒有欣賞燕無霜的恐懼，大步的走了出去。

李順走后，燕無霜翻出柜中舊衣，李順自然不會缺她的衣裳，只是變態到了極致，裁的衣裳風塵如窯口里的女子所穿，透明可見肉，大紅大綠。

穿戴好衣裳，燕無霜立馬奔向鏡子面前，跪坐在鏡前。鏡中之人她早已經認不得，短短一月，她的皮膚就變得如此蒼老，嘴上還有咬破的痕跡。往下還能見到脖子上的勒痕，那是他興起時，拿他的鞭子所勒，接近死亡一般的感覺，卻又十分清醒。

而她的身上早就遍布傷痕，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那個貪圖富貴的父親。

燕無霜緩緩閉上眼睛，一滴眼淚劃過臉頰。那曾想過，一月以前還是京城第一美人的燕無霜如今已經像個二十五六的婦人，風情不在。

燕無霜睜開雙眼，目光堅定，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這一個月來，李順想盡一切辦法羞辱她，讓她拋棄了尊嚴，如同一只茍延殘喘的老狗。

她也才清楚，鞭打卻是最輕的了，她寧愿李順只是家暴……

也才知李府已經亂到父子共享女人。

李順帶她去見的李府大夫人，以為自毀容貌可以逃過一切。沒成想卻依舊逃不過，整日受著欺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燕無霜使銀兩讓一車夫送她回了燕家，燕無霜端坐在馬車里，手輕輕的撫摸脖子上的勒痕。

燕徐氏等人早早就在府門口等著，見到馬車的一瞬間，心中一塊石頭算是落下了。

馬車停住，燕無塵燕蕪意兩人急忙扶燕無霜下車，燕無霜掃視了一番府門口的人，眨了眨干澀的眼睛。

燕徐氏拉住燕無霜的手，還未來得及仔細打量，就看到燕無霜脖子上的勒痕。

燕徐氏伸出手輕輕的觸碰，燕無霜拍開燕徐氏的手：“母親，嫁給這樣的人如你所愿了嗎？”

“不，不是……霜兒，你聽母親講……”

“聽你講什么，三從四德？”燕無霜打斷燕徐氏的話，目光泛涼。

“大姐姐，母親也很擔心你，她使黃鶯姐姐去看望過你，每日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

燕無霜看看燕無塵又看看燕徐氏，的確憔悴了許多，只是“既然探望過，便是清楚我的情況了，為何不來李家為我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