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影子裴旻
- 江湖行之我有一劍
- 來嘞客官
- 3601字
- 2019-04-03 23:25:35
老王頭與安琪兒二人紛紛打坐,恢復那被劉長安吸收化為己有內力,剛剛那一幕與一本邪教的內功功法很像,名曰《吸星大法》,但又全然不同,《吸星大法》所吸取的不光是武者的內力,同時還有精,氣,神三者,內力沒了可以運功恢復,可精氣神三者缺失,那就算你請來大羅金仙下凡也補充不了。
劉長安手提如霜劍,練了一套他從老王頭那里偷學來“游龍”,劍如云龍飛舞,詭異莫測,一套下來行如流水,仿佛一切已融會貫通,劉長安此時的感覺很奇妙,身體輕盈了許多,也變得更有力量,之前只是會七分形但不解其意,但這次不光形非常接近那天老王頭所施展的飛劍游龍,而其意劉長安也仿佛覺得他好像抓住了什么。
劉長安練的正起勁兒,被一聲嘖嘖的稱贊聲給打斷了,轉頭看去,老王頭與安琪兒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一旁看著他練劍,看樣子還是看了很久了。
劉長安收劍入鞘問道:“多久了?”
安琪兒沒好氣回道:“我們都看你練了兩個時辰了,練劍既然都能忘了時辰,你莫不是那瞎子劍癡不成?”
劉長安一拍腰間劍鞘感嘆道:“我要是就好,當然我說的僅是他的天賦,瞎就算了,萬千世界我可還沒看夠呢,對了,我吸收了你倆的內力供己所用,你們幫我看看我現在是不是也是那一品高手,二品也成!”
老王頭一旁呵呵一笑:“公子,老王本不想打擊你,但老王還是要說,練武要是這么簡單,我們還要那么多武林秘籍干嘛,他給她傳內力,她再給他傳內力不就好了,各個都是武林高手!”
劉長安瞥了老王頭一眼道:“不想打擊還開嘲諷招式,你是不是沒招過武林高手的毒打啊?先不扯別的,快看看我是幾品境界了,我看不出來。”
“應該有三品境界了,但都是暫時的,這三品境界你用一點就少一點,就你剛剛練劍那起勁兒樣,都不知暗中又漏出去多少內力,不然我估摸著你剛剛應有二品小宗師的實力了!”
安琪兒仔細打量了劉長安一番才給出了結論,劉長安聽到自己有三品實力的時候還有些得意,但又聽到就因為練了會兒劍就與二品小宗師失之交臂,吐血的心都有了怪叫道:“我靠!那你不早說!”
安琪兒冷哼了一聲,沒有搭理劉長安發的牢騷便繼續向前走去,山洞中錯綜復雜,他們前方就是數不清的山洞洞口,不知應該往哪一個走。
安琪兒想都沒想直接朝著剛剛紫金色妖丹要逃竄的洞口走去,轉頭道:“你欠我一顆妖丹!”
劉長安一臉的汗顏,一轉頭又多出來一個債主,那紫金妖丹早已被他所化,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還鐵定是還不上了,以身相許?他才年僅十六還是個正兒八經的少年郎,這位雖長得傾國傾城,國色天香,但還真不知是幾百年的老怪物了,無奈也只能長嘆口氣!
一旁慕容云三人早已渾身浴血,那三張英俊的臉龐滿是血漬,他們已經破解了五道墓室,毒蛇飛蟲不知砍殺了多少,機關暗道也不知經歷了多少,但慕容云要找的東西還是沒有找到。
此時的慕容云雙眼滿是血絲,神算子不會騙他,這本是大唐皇陵,從他破解那五道假墓室中的陪葬品就可以看出端倪,可他不是那軍中的摸金校尉,他要的不是那些對他來說都是廢物的金銀器皿,他的目標只有一個!
大唐傳國玉璽!
其中殘留在玉璽之中的大唐氣運,才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的抱負理想可不是那北燕的五洲之地。
而是那天下!
蕭博然心中把慕容云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自己好歹也是當當落雪山莊少莊主,今后可是落雪山莊的掌舵人,行走江湖哪總哪派不給自己幾分面子,今日倒好,在這兒破山洞中與這個只是投胎好的玩意兒遭這么多罪,他要不是北燕太子,老子非宰了他不可。
小花兒面無表情,仿佛變了一個人。
劉長安三人順著山洞漸漸聽到了水聲,水聲很急,但自有它的韻味,三尺不消平地雪,四時嘗吼半空雷,也不過如此!出了洞口,劉長安再一次讓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他們站在一處斷崖之上,下面是湍急的地下水,前面是一座石橋,橋旁有碑名為“忘川”,橋上有一人,身穿紅袍單手負劍而立!橋的對岸是有九根通天石柱,柱壁刻九龍戲珠圖,柱上垂下九根鐵鏈,鏈上栓的竟是一口黃金棺槨,棺槨上九龍騰翔,鳴鳳高歌,此乃帝王槨!
“離別一何久,千度過春秋,昨日君已去,他日影猶在,今日君歸來,影仍在。”
橋上紅袍負劍之人緩緩地轉過身來,相貌平平但氣度非凡!劉長安與老王頭分分目瞪口呆,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一千年劍道扛旗之人,盛唐劍圣“裴旻”與畫像之上,如初一轍。
安琪兒見到此人嘴角微微泛起一絲笑容,對著裴旻輕聲道:“我把他帶來了!”
紅袍男子對著安琪兒苦笑道:“是啊!只可惜,晚了三十年!”
劉長安有些不明所以,但聽這對話,她們認識?帶來了,帶誰?他還是老王頭,還是她自己?
只見裴旻從橋上一步一步的緩緩走向劉長安,劉長安眉頭緊鎖,雖感受不到一絲惡意,但不知對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就在他與劉長安還有五十步的距離時,老王頭在劉長安身后一步跨出,劍氣縱橫!
可紅袍裴旻仿佛沒有感受到一品高手的威壓一般繼續先行。
四十步!
老王頭在此又踏出一步,周圍地動山搖!
三十步!
老王頭雙手一抬,周圍亂世拔地而起!
二十步!
周圍亂石碎石分分聚攏在老王頭身前,只見老王頭現時雙手合十,然后掐訣一指,那亂石受到擠壓竟變為了一柄巨石長劍!
十步!
老王頭虛空屈指一彈,那柄巨石長劍氣勢如虹,勢不可擋,直奔紅袍裴旻而去。
紅袍裴旻完全沒有理會那身前長劍,負劍變豎劍,劍刃擺在身前,只聽”嘶“的一聲,那巨大的石劍撞擊到劍刃之上,竟如以卵擊石,像豆腐一樣被鋒利的劍刃一分為二。
老王頭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退了下去。不打了,根本沒法打,世間公認劍道第一人你怎么打?還是個活了千年的老怪物你怎么打?
五步!
紅袍裴旻站立在劉長安面前,一手持劍,一手附于面皮之上,只見裴旻附于面皮的手微微一用力,只聽“嘶啦”一聲,一長面皮從他的臉上撕了下來。
劉長安與老王頭在一旁都驚呆了,只見那“裴旻”一雙迷人的桃花眸子,生得是玉樹臨風,竟與劉長安長得一模一樣!
“裴旻”緩緩屈身半跪在地上,朗聲道:“影子裴旻參見陛下!”
劉長安呆在當場,裴旻竟然與我長得一模一樣?這世間竟還有如此詭異的事?
影子裴旻?
“你說你是影子?大唐皇帝的影子?”
“是!”
大唐皇帝的影子,叫我陛下,安琪兒?丹鳳眸子?那個一段段畫面不是夢?
劉長安方才想起,在他誤食資金妖丹痛不欲生時閃過的那些畫面,這是他的前世?
就在這時,“裴旻”半跪在地上雙手筆直的為劉長安奉上了一枚通體綠黃的玉璽,那是大唐的傳國玉璽。
劉長安久久站立原地,久久沉默不語,他沒有去接那屬于他前生代表至高無上權力的玉璽,他有種直覺他要是接過了這枚玉璽,他就不再是他自己,劉長安搖了搖頭道:“我是我,我不管我前世是他與否,但今生的我不是他。”
“裴旻”不解道:“完成天下統一是你畢生理想。”
劉長安笑道:“那是他的,我的理想就是成為一位絕世高手很高很高的那種,然后當一個快活自由人,所以我們不一樣!大唐已經亡了,你又何畢苦苦惦念?”
“大唐沒有亡!它還有我,我是影子,你的影子,我的任務就是完成你的理想!”
“裴旻”猛然站起了身,聲嘶力竭的咆哮著,劉長安一聲冷笑!
“就拿你這用邪術維持的身體嗎?不能見光,不能曬日,當一個影子?你本應死在那守城之戰了!你本應隨著大唐安息長眠于地下,你是他的影子,他一人一劍護皇宮以身殉國,你為何還在此茍活?”
“裴旻”手中輕“咣啷”一聲劍尖直刺地面之上,竟消失不見!“裴旻”搖晃著身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六神無主,喃喃道。
“我為何茍活?我為何一人一劍守國門,他為何一人劍護皇宮?為何?為何?為了她!我們都是為了她,她活下來了嗎?活下來了嗎?”
安琪兒淚流滿面,一把抱住了跌坐在地上的“裴旻”哭的泣不成聲,哽咽道:“我活下來了,我活下來了!”
“裴旻”那毫無光彩的眼睛突然冒出一絲精光,笑著一把摟住了安琪兒,語氣輕柔道:“哦!原來你活下來了啊!好好好......。”
抱住安琪兒“裴旻”燦爛一笑,竟化作了一縷青煙,飄然而逝!
只聽“咣當”一聲,劉長安猛然睜開了雙眼,河水,忘川橋,九龍石柱,黃金棺槨,都在眼前,但那個紅袍“裴旻”已不見了蹤影,腳下只剩下那一枚通體綠黃的傳國玉璽。
轉頭看向一旁眼角仍舊掛著淚水的安琪兒,這一切好像是一場夢啊!或許這就是一場夢,劉長安緩緩拿起了他腳下的傳國玉璽,還沒等仔細看清,就被安琪兒一把搶了過去,只聽安琪兒輕聲道。
“謝謝,他的魂魄已經困在這玉璽已有千年了,但一碼歸一碼,這玉璽,就當你還我妖丹了,我還欠你一次!”
劉長安搖了搖頭無奈道:“還真是個精明的女人,一千年前你也不這樣啊,來先給爺,笑一個!”
“滾!”
安琪兒順勢一腳,直接把劉長安一腳踹上了橋,老王頭笑瞇瞇的跟上了去,公子沒事就好!
三人都來到了那黃金棺槨之下,劉長安微微一皺眉,隨后邪惡一笑,摘下腰間如霜劍拋給了老王頭,老王頭不明所以,劉長安挑了挑眉,眼睛瞥向黃金棺槨,對著老王頭做了一個“砍”的手勢,老王頭恍然大悟。
這一系列動作,正巧被安琪兒,瞧了個一清二楚,冷哼道。
“勸你倆不要對黃金棺槨有任何非分之想,不然,哼!”
劉長安有些尷尬一笑,隨后便是一聲長嘆。
看到了一座金山卻連一塊也敲不下來是何等的“心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