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緊握雙手,雙眼看著車燈照著泥濘的夜路,輕輕點了點頭。
“嗯…你看到的那個被御影親手殺死的那個女人,的確是御影的親生媽媽。而且她也曾經是當時MPO的TOP10之一,更是是我這一生唯一愛的人。”
阿雪沉默地看著這個開車的司機,不知道應該用什么表情來回應。
“她名字叫雪影,我跟她是在孤兒院認識的,大家都是從一出生就不知道父母是誰,故鄉是哪里。我們很合得來,經常一起玩,可以說是是青梅竹馬。雪影是一個很溫柔,善解人意又聰明的女孩,跟她一起我總會覺得很舒服,很溫暖,有一種家的感覺,當時不知道家是不是這樣的,不過我覺得應該就是那樣的感覺。10歲的那年,我們和其他小朋友,共20幾個小孩一起被MPO選中,被送去培訓和考核,最后合格的就只有我和雪影在內的5個人,于是我們正式成為MPO成員。像我們這種孤兒,一般都會直接把MPO當做自己最終的歸宿,就像你剛剛在里面看到的子恒,哦,就是跟在霍大小姐身后的那個戴耳環的小子。因為沒有過去,更不會去想將來,MPO就是自己的一切。不過我不同,當時的我,已經把雪影當做自己的一切,打算到30歲的時候跟雪影一起退役,去尋找一處屬于自己落根的地方當做自己的家。那時候只是想想,我也覺得很幸福。”
白宣露出一絲的幸福微笑,繼續說著:
“在雪影17歲那一年,她在一次任務中,失足掉進湍急的河流中被沖到清水市的河邊,被當時18歲的少年放學回家的途中發現并救回了家。那個就是御影的爸爸,南宮大毅。”
這是阿雪第一次聽到御影親生父母的名字,依然沒法說出一句話,只能聽著白宣繼續這陳年往事:
“雪影在清水市的南宮家住了大概兩個月,跟南宮大毅漸漸互生情愫。她回MPO后跟我說,她有了自己愛的人,她想跟他一起到一個安靜的小鎮組織自己的家庭。那時候她就提過大毅有個大哥在一個海邊的小鎮當實習醫生,聽說那個地方很漂亮,她說有那么一天她也想去瞧瞧。當時的我可沒什么心思管這些,因為我很痛心,不過并沒說什么。當然,這是私事,本人要去哪里,最后跟誰結婚,MPO是不會干預,只要如期完成任務就可以。”
“好景不長”白宣表情顯得有點悲傷,“他們交往了大概半年,雪影發現自己懷上了孩子,大毅決定跟雪影結婚。這事被南宮大將知道了,就是南宮大毅的爸爸,御影的爺爺,他非常憤怒,覺得未婚懷孕是十分羞恥的事,而且雪影還是大毅撿回來的陌生女人,來歷不明,怎么可以當南宮家的媳婦?于是他極力反對。不過當時南宮大毅的母親,也就是御影的奶奶,是個很和藹可親的女人,她說既然都有了南宮家的孩子,就干脆結婚好了,這樣外面的人也不會看南宮家的笑話。大將也就勉為其難答應了,不過只說等孩子生下后再辦理結婚手續,必須要等大毅專心考來年的醫科大學入學試,而雪影可以暫時留在南宮家安心養胎。而這只是后來悲劇的開始。”
“原來大將他早有打算,他始終覺得雪影配不上南宮家,畢竟他們世代都是名門望族,盡管現在不如以前是富貴之家,但是也是書香世代,不能牽扯上這樣不清不白的女人。于是他私底下張羅為自己的兒子物色更好的對象。到了第二年雪影在醫院把孩子生下來的那天,大將說為了大毅和孩子的未來著想,她這樣沒有背景的女人只會是個影響,孩子的話他們南宮家會好好撫養栽培。而雪影只好獨自做出了痛苦的選擇。而當時的大毅剛考上了大學,忙著入學的準備,等他回來的時候,雪影已經不在,而當時的大將以手上的孩子做要挾,要他跟當時他挑選好的女人結了婚。為了方便讀書,他們也搬到市區住。”
“后來呢?雪影小姐…御影的母親怎樣了?”阿雪不禁問了出來。
“雪影一有時間就會去清水市偷偷看著那兩父子,每次回來都會跟我很興奮地說著,御影今天能自己走路了,或者是御影今天能叫爸爸了,三十年前可沒現在這么先進,她都只能躲在暗處偷偷拍照,然后一張張給我看。每次看照片,她都十分溫柔地說:雖然發色和眼睛像自己,但是樣子卻長得越來越像大毅。她還說她看到那個跟大毅結婚的女人,長的很漂亮,是個很有修養的女人呢,而且看著對御影很好的樣子。不過等到御影3歲那年,她每次看完御影回來臉上總帶著擔憂,她說她開始覺得那個女人怪怪的,雖然表面看著好像對御影很好,可是,御影最近不怎么笑,她還以為可能自己多心。到了御影4歲,雪影看到御影上了幼兒園,十分興奮,不過從她拍回來的照片,我看得出來,御影確實不怎么高興的樣子。我在想難道這小孩性格就這么沉悶嗎?不過這樣平靜的日子沒能過多久。御影6歲那年,正正是他生日的前一天,雪影在他們家附近看到御影被她的繼母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雪影暗中觀察了幾天后,從他們的鄰居那里得知原來那個女人有嚴重的抑郁癥,還有點歇斯底里。為了御影,她決定主動去了大學找大毅,那是幾年內他們第一次見面。當時大毅有什么反應,他們談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那天雪影就打了電話給我,說原來這幾年大毅根本對那個女人沒有半點感情,他從來沒碰過那個女人,只是看著對方對御影照顧的不錯,所以他大部分時間專注在大學里面以及醫院的實習,所以忽略了很多事。雪影還說她會想辦法把御影要回來,而且話里十分興奮,說他們能一家團聚的。但是到了第二天晚上,她突然十分驚慌跑了回來,滿臉淚水,衣服和手都是鮮血,樣子十分狼狽。她只是反復地說著,她把自己最愛的兩個人都害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