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若虛回到家已經(jīng)是幾小時以后的事了,我們提著戰(zhàn)利品回有說有笑的回到家時就見兩大人一言不發(fā)地坐在客廳,倒讓我們吃了一驚。
我回過頭,在他眼里看到了同樣的疑問,他們不會是吵架了吧?
半晌,老爸問:“亦昕,你們這是……?”
哦,我明白了,他以為我欺負艾若虛了。
“我去逛街了啊,順便叫他幫我提東西,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
“亦昕,你這就不對了,怎么說……”
就知道他會氣得吹胡子瞪眼,艾姨在一旁連忙拉著他的衣擺。
“溫叔,你放心好了,亦昕姐才不會欺負我呢,她幫我和我媽買了好多衣服。你看,亦昕姐的眼光很不錯吧。”
真想不通為什么那小子總是那么多話,不過他還真是很會逗人開心的。
午餐艾姨弄我喜歡吃的菜,那晚餐我就弄他們喜歡吃的菜作為回報。當然,是我從若虛那小子那里得到的情報咯。
也許年齡差不多,性格也和得來,所以兩人有說不完的話,我們倆還頗有點兒相見恨晚的味道,差點歃血為盟。
結(jié)果這件事把我原本以為會很無聊的寒假弄得有意思之極。
怎么想也沒有想到回到學(xué)校,籃球社里那幫家伙一個個變得古古怪怪,都拿憐憫的眼光看著我,弄得我莫名其妙,等等,我好像在他們眼中看到了流浪狗的影子。
“師兄,他們這是怎么了呀?”
還好師兄看起來是比較正常的,沒有和他們一個樣。
“他們聽說了你父母離婚的事。”
就這事呀,害我還緊張個好半天。
大姚湊過來關(guān)切地說,“哥們,你沒事吧?”
阿牛則是拍拍我的肩膀說,“亦昕,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吧,這里的肩膀任你靠。”
“亦昕,挺住!”這是說話干脆利落的凌木的聲音。
而文其干脆用“你好可憐”的眼光盯著我。
不過我有點好奇師兄怎么沒有“安慰”我。
“師兄,你有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
我在心里猜他會說什么樣安慰的話來。
“你節(jié)哀順變吧。”
果然是搞笑派掌門呀,說出來的話就是不同凡響。
結(jié)果我還沒有機會出聲呢,就從門邊傳來一陣狂笑,笑得他們一屋子的人莫名其妙。原來是學(xué)虔,怪不得他笑得那么厲害,因為這事確實是挺好笑的。
“學(xué)虔,你笑什么?還不快點過來安慰一下亦昕。”
看著哥們那緊張樣連我都忍不住笑起來,笑得風云為之變色,看得他們一個個摸不著頭腦。
學(xué)虔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喘著粗氣說:“你們以為亦昕難過得要死啊?你們都不知道她在家玩得樂翻天了都。”
看樣子就知道他們不相信學(xué)虔的話,大姚反應(yīng)不過來地問:“她父母不是離婚了嗎她怎么還玩得起來啊?”
“是呀,不然怎么叫溫亦昕呢?”
他們八成是看電視看多了,因為里面如果父母離婚了,小孩一定是哭得死去活來,讓后還要被繼母欺負得淋漓盡致的。
這下連凌木都來興趣了,拉著我問:“你父母離婚你不難過的嗎?”
“當然難過啊,你這不是廢話嗎?”
我又不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難道沒有感情的啊。
“那你怎么還玩得起來呢?”
“敢問這位記者先生,我父母離婚是不是我永遠都見不到其中一個?”
阿牛呆呆地搖搖頭,顯然不明白我這一問的原因。
“那是不是他們就不是我父母了?”
阿牛還是搖頭。
“這不就是了,我還是可以見到他們,他們也還是我的父母,只不過換個方式而已。又有什么好難過的呢?”
他們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很顯然的我的溫氏歪理又起作用了。一套似是而非的理論把他們都弄糊涂了。
“那么如果他們其中的一個另外有了家庭,你又該怎么辦呢?你該扮演怎樣的一個角色,這個問題你想過沒有?”
師兄的這個問題讓新聞系的學(xué)虔都點頭贊同,可見是有點專業(yè)的水平了。
“我想這不過是處理人際關(guān)系的問題,既然都離婚了,就避免不了各自重組家庭。但不管如何,我都是其中的一分子。”
“嘿,哥們,真看不出來呀,處理得這么漂亮,我還以為你會把第三者趕出去呢。”顯然大姚已經(jīng)從學(xué)虔那里知道一二了。
“什么?還有第三者?”
文其不可思議的大叫,那樣子有點像見到了恐龍。
“恩,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搬到我家來,還有個兒子。”
看來,今天不滿足他們的好奇心,我是走不出籃球社的了。
“那你沒有給他們好看呀?比如說不準他們進門,或者給他們點難堪?”
這種壞心眼的損招只有阿牛才想得出來。
“為什么?她又不是灰姑娘狠心的后母,再說了,我那樣做豈不是讓我爸兩頭為難。”
不過關(guān)鍵是我不忍心,如果她兇一點,潑辣一點或許還可以和她斗一斗。
“那你爸對他有外遇這件事作何解釋?”
看樣子他們的好奇心旺盛得很,在糾纏下去說到天黑都說不完了。
“各位親愛的記者同志,本人很高興能受到你們的高度關(guān)注。如果你們有什么問題請E-MAIL給我,我會給你們詳盡的答案,OK?”
“我看呀,干脆選個時間開記者招待會算了。”師兄好笑的說,“哎,大姚,你是怎么知道的?”
師兄問這話的時候我嗅到了一絲不懷好意的氣息。
“學(xué)虔告訴我的呀,你不知道他每天都和亦昕通電話……”
說到這大姚用曖昧的眼光在我和學(xué)虔之間來回掃動,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來,惹得其他人也跟著起哄。
“噢,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你們兩個老是形影不離了。”
看著學(xué)虔,他也和我一樣的無奈,只有在他們的起哄聲中離開了。
“學(xué)虔,你不忙嗎?怎么有空來找我啊?”
照理說,剛開學(xué),各社團都沒那么閑才是啊。
“我想問你什么時候把我和莫默介紹認識。”
“就知道你小子沒好事,不過你等著吧,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