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提供的身份信息,早五年前我剛上任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注銷了,身份信息被注銷意味著什么,想必您也清楚。
我們很感謝您這五年來,為局里作出的卓越貢獻。我們也將您這五年來的一片癡心看在眼里,所以也一直在竭盡全力的為您尋找云憐女士。
但要找一個身份信息已經(jīng)被注銷了的人,我們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許教授,人死不能復生,五年過去了,您節(jié)哀吧。”
被稱作許教授的男子聞言,依舊是沉默不語,只是將左手覆在右手上,摩挲著右手無名指上,那枚簡單大方的銀白色戒指。
良久,男人薄唇微動,悅耳動聽的低沉嗓音,緩緩從薄唇中傾瀉而出:“我聽莫局說,你們局里新來了一個人,接替你重案組組長的職位。”
“是,新來的溫隊長名叫溫憐,性別女,今年二十三歲,A市本地人,在國外執(zhí)行任務五年,昨天剛回國。”
婁靳看著男人著不悲不喜的樣子,顯然就是沒有將他剛才,苦口婆心說的話聽進去。
心中無奈,但婁靳畢竟是跟眼前的男人接觸了近五年的人,自然明白男人想問的是什么。
無非就是這個新來的溫隊長靠不靠譜,能不能幫他繼續(xù)找一個已經(jīng)死了五年的人。
溫憐?
男人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瞳孔驀然緊縮了一下。
這個人的名字里,也有個憐字?
想到這個,男人再次摩挲著右手無名指的銀白色戒指,或者說,是摩挲著戒指上不甚明顯的凹陷處。
那個凹陷處的輪廓,赫然就是一個“憐”字。
婁靳嘆了口氣,微微側(cè)目看了下電腦時間后,才繼續(xù)說道:“許教授,新來的溫隊長今天就會來跟我對接公事,算算時間,這個時候也該到了,您要不要見見?”
男人淡漠著臉,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那語氣平靜地,好似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名為云憐的女孩外,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或事,能夠在他心里激起半點漣漪了。
婁靳聽到男人的回答后,就抬手在一旁的座機上,按下一串數(shù)字......
一陣悠揚悅耳的歌聲后,對面?zhèn)鱽硪坏狼謇涞呐暎骸皧潢犻L,我是溫憐。”
婁靳語氣中有些不解的問道:“溫隊長,你到局里了嗎?”
溫憐聞言,側(cè)身,美眸淡淡的看著辦公室里氣氛詭異的兩人,默了一會后,才繼續(xù)說道:“我現(xiàn)在就在你辦公室門外。”
嗯?在他辦公室門外?
婁靳聞言眼里閃過一抹訝異,下意識的一抬頭,就看見了站在門外,一頭利落的栗色短發(fā),一身職業(yè)黑色西裝,風姿卓越又不失干練的溫憐。
趕緊掛了電話,起身去給溫憐開門。
站在門口,婁靳知道溫憐沒有見過自己,就大方的笑著做了個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婁靳,久仰溫隊長大名了,歡迎回國。”
溫憐也客氣地笑了笑,回了一句:“婁隊長客氣了,溫憐不過半路出家,當不得你這句久仰。”
婁靳聞言,被噎了一下,笑容凝滯在臉上,隨即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溫隊長這出了名的話題終結(jié)者的名頭,果真不是浪得虛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