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男女朋友？”脫口而出后才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急切。

小若臉上的緋紅還沒褪下，臉上又添一絲羞澀，低聲應著“不是的！”

在小若否決的聲音落下時心莫名地感到松了些，是何原因未去思考，又追問：“離開？你們要去那里？”

“我們不住這城市的，我住在另一座城市的小鎮。”

“來這里是看佑司么？”

小若輕聲應道：“嗯，想看看佑司的故鄉，他出生成長的地方，還有他足跡邁過的地方。”

小若說話的聲音很低帶著濃郁的傷感之情，眼情迷朦該是浸溺了在回憶中，眉間不經意地微蹙，一抹憂傷掛于臉上。她對佑司的似乎很深很深。

察覺到自己所用上的詞匯時，心里有些惘然，佑司的幸福微笑是因為小若而已，是不是不該把她扯進這報復里邊來？然腦子里想起那張相片里佑司微笑里洋溢的幸福又扎痛了心房，為什么我就沒擁有過！

“今天之后或許我們還會遇見，留下姓名交個朋友吧！”

“我叫藍小若！”

“凌佑鳴”

“凌、佑、鳴。”小若細細地念著，臉上露出一絲淺笑。王強走了過來狐疑地瞟了一眼小若，壓低了聲音道：“少主，車子暫時修不好，我們已打電話讓人開車過來接了。”

小若拾起地上的百合花束，朝我微微點頭，在我還沒回答王強時已轉身離去。朦朦細雨間小若身穿淡藍衣裙的身影在漫漫雨霧里漸遠漸朦朧，落在視線里如乘霧而去的仙子。

“少主，那女孩是？”王強疑惑地問。

“問路的。”目光移到車子的方向，問：“還要等多少時間？”

“差不多快到了！”

走到車子旁阿男剛好由車底鉆出，油漬灰塵沾在他身上，灰頭土臉的引來一絲笑意綻于我臉上。“汽修工的形象也滿適合你。”

阿男不語，黑著一張臉。見他如此較真，又補了一句，“玩笑也開不起了？”

“快走！”

阿男低聲道了句，越過我與王強氣勢洶洶地把我護在他身后，猛地意識到事情有變故，轉首，一輛白色的面包車正朝著這駛來，還是沒掛牌的。暗罵：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了，真的來伙干架的。

環視四周連個連個蔽身之處也沒，能拿上手當武器的也沒，看來這次真的來干場硬的。面色車的車門剎地拉開十多名大漢提著大刀、斧頭由車上跳下，見此形勢立刻朝已進入防備狀態的阿男王強兩人喝道，“跑啊！”

聲音未落下，十幾名大漢已察覺到我們這方的逃跑舉動，加快了步伐奔來，來勢洶洶。細雨落在臉上涼涼的，耳畔呼過的風聲凌厲，大步大步地邁著步子不敢稍留半秒，身后傳來的打斗聲已顧不上戰斗多激烈，只有一個拼命疾跑的念頭。阿男王強身手好，希望他們能拖到接載車子到來。

“別讓他跑了，砍死他！”

背后兇狠的聲音令我的身子一僵，長距離的疾速奔跑胸膛起伏的厲害，背后感覺到一股陰風襲來，急停扭過身，眼見斧頭就要迎頭劈上，雙腳一挪身子往旁一縮驚險地躲過了致命的一斧，對上那張一臉菜色的臉，驚訝聲呼出，“是你！手下敗將！”

“那天是你走了狗屎運，今天我們老大帶了人非把你剁了不可，敢動蛇幫的人都沒好下場，臭小子，拿命來！”

“呸，就你這小痞三還想要我命，真狂妄。”

不待我說完那天在巷子里被揍的狼狽不堪的混混氣極又揮斧砍來，其他幾名大漢也圍了過來，情勢不妙，還是溜為上策，報仇以后有的是機會。

一個恍神閃著銀光的大刀朝空檔揮來，躲避不及手臂上被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一瞬就滲在手袖上落下一道刺目的血色痕跡，顧不上疼痛，抓住那只揮刀的大手使勁一扯，那名漢子往前顛簸一步，手握的刀子收勢不住直插入想從背后偷襲的地痞肚子。

這一突變令幾名大漢大驚，臉露駭色連動作都僵了，見機不可失，往前朝一名一漢沖撞過去，那名大漢毫無防備摔倒在地同時也驚醒了其他大漢，沖出突破口，拔腿就跑，身后再次響起嚷聲。以一敵四，實力懸殊，不跑才笨的等被宰，送死！

望不盡頭的彎彎曲曲公路，沒有人影，沒有車輛經過，回頭望了一眼那些鍥而不舍緊追的四名大漢，焦急的四處張望，希望能有藏身之處，路旁有一條石階沿山而上，兩旁還有一座座聳立的墓碑。漸靠近的幾道身影不容我細想做出判斷，撫著手臂上的傷口一咬牙往那片墓區跑去。

“人呢？明明見跑到這附近的，怎一下子不見了，大家分頭找找，捉不到人我們回去也會完蛋，快！”

斂著急促的氣喘吁吁，雙腿在停下后才發現因過度的奔跑現在感到乏力與酸軟，見其他三名大漢分散后才暗暗地松了口氣，留在原地那名大漢小心地踱著步，鞋聲在這片寂靜無聲的墓區格外的清亮，那一步一聲的聲響懸著我“砰砰”跳動的心愈來愈緊張。

黑色的皮鞋倏地映入我的視線，不禁把身子縮了縮，一個聲音忽地驚響，“他在那里！”不待站在碑前的大漢反應過來，迅地竄起，一只手臂繞上他的脖子緊緊地箍住。大漢意識到生命受脅，開始奮力掙扎，扭動著身子，手肘往我的肚子撞來，劇痛令手臂松了幾分，卻被他把握住了機會掙開我的束縛。

那名大漢撫著脖子警惕地盯著我，其他三名大漢已愈來愈近，躺在地上的大刀泛起的微光映落我眼里，迅地一個上前出拳，那名大漢果真退了一步，此時我已手疾眼快地拾起地上的大刀，三名大漢也在同時趕到。

不待幾名大漢發起圍攻，先發制人，揮刀上前，目標是那名失去了武器的大漢，還未近其身，對方的三名大漢的大刀已揮來，橫刀格擋暫時緩住了第一次的攻擊。

幾名大漢見未得逞相互使了個眼色，同時抽刀縮身，三人以三個不同的方面再次發動攻擊，刀光掠影，短短的幾分鐘大刀的對碰已不下二十下，手腕、虎口都被震的隱隱作痛。對方的其中一名大漢身上也掛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