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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愛情(1)

愛情是人類最永恒、最持久的生命之火,是人生中最亮麗、最迷人的嬌艷之虹,是人性中最真摯、最純真的情感之花。英國大文豪莎士比亞曾說過:“愛情是生命的火花,友誼的升華,心靈的吻合。如果說人類的感情能區分等級,那愛情該是屬于最高的一級?!?

13.為愛放棄

婚期漸近,他一天天消瘦下去,憂心如焚。一點一滴,她都看在眼里。終于,在他婚期的前一個星期,她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他。

直到坐上遠去的火車,看著這個熟悉的城市漸行漸遠,她的淚才落了下來。開始和他相愛時,她也想過會是這樣的結局,但還是抱有幻想。那時候總以為自己的愛情會和別人的不同,到最后才發現,所有的故事竟是如此驚人地相似。

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是一家裝修公司的設計師。4個月以后就結婚的他來找她,是為了裝修結婚的新房。

在她眼前出現的這個男人,頭發干爽,笑容明朗,眼睛里有童真閃現,開口說話,聲音干凈而有磁性。他看到的這個女子,素凈的一張臉,稍顯蒼白,說話時嘴角有淺淺的笑意。

目光交錯,兩個人都暗暗心驚,從前,心里那個模糊的影像,倏然清晰。她只覺得之前空著的心,突然就滿了。兩天后,他去看設計的效果圖。這一次,又吃了一驚,整體風格簡潔鮮活,局部細致入微,從里到外絲絲入扣,正是他喜歡的類型。雙目對視,彼此心領神會。

很快,他們真的就開始相愛了,頻頻私下約會,感情如火如荼。雖然是一段見不得陽光的感情,卻是她生命里最燦爛的一段時光。她在深夜里偷偷溜出來,和他一起去賞雪;他帶她去西山看迎春花,黃燦燦的迎春花漫山遍野,她在花叢中笑得像個純真的孩子。即使在屋子里看他做蛋炒飯,她也覺得幸福,油濺得他一身,她快樂地大聲尖叫……

她能從他的眼睛里感覺到愛,她多么希望自己能留住幸福,可是他的婚期已定,幾個月后,這段感情如何歸屬?不管不顧,帶著她離開這個城市?可是這里有他年邁的父母需要贍養,他的事業正如日中天,更何況,還有那個已經許諾了婚期的女人,不負責任地一走了之,不是他的處事風格。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

婚期漸近,他一天天消瘦下去,憂心如焚。一點一滴,她都看在眼里。終于,在他婚期的前一個星期,她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他。

許多年后的一天,在朋友的聚會上,他喝多了。和朋友們說起當年和她的那段感情,便有人笑他:“那種感情你也當真?擺明了她是在游戲啊,不然她為什么不辭而別?愛就應該堅持下去。”他當場就和那人翻了臉,摔碎了酒瓶,紅著眼睛嚷:“你知道什么?她主動離開,是因為不愿意看我那樣艱難掙扎,不愿意讓我眾叛親離啊……”話沒說完,他便當著那么多朋友的面唔唔地哭了。

很久以后,她從朋友那里輾轉聽到他的這番話,欣然淚落。原來,他一直是懂得她的啊。她想起許多年前讀過的一首詩:“許多時候,正是為了愛,才悄悄走開?!?

14.側耳聆聽你的心跳

她不知道的是他藏在衣柜底層的小盒子,她在偶然間發現,好奇地打開時,看見他的舊結婚照。含笑的新娘看來好面熟,好像……她凜然一驚,匆忙找出收存的換心剪報,不待對比,就知道是同一個人,那個把心捐給她的女子。

一直不知道他是怎么愛上她的。

他最喜歡像個孩子般趴在她懷里,臉頰緊貼著她的胸脯,側耳聆聽她心跳的聲音。

“側耳聆聽她心跳的聲音?!边@是她大一時寫的詩;她從小就覺得自己的心跳特別快,有時候運動稍微激烈些,心臟就好像要從嘴里跳出來似的;即使漸漸長大,仍然是只要爬上兩層樓,就仿佛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撲騰撲騰。

撲騰撲騰,她撫著劇烈跳動的胸口詢問父親,爸爸低頭嘆氣,媽媽又流了一臉的淚。

終于,她知道了自己有先天性心臟病,她也流了一臉的淚。但她后來就堅強了,不再怕病床、怕高懸的點滴瓶、怕護士的白口罩,有時候還能平靜地看著儀器上自己心跳的起伏,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變成死寂的橫線。

上帝大約沒有把她收回去的意思:30歲那年,她終于等到了愿意把心捐給她的人。手術前一天晚上她哭了一整夜,哭濕了白被單和枕頭,她哭自己終于重新拾回了生命,也哭那個失去生命卻救了她的人。

她只知是個和自己同年齡的女子,結過婚,猝死于一場車禍;無從表達對那人的感激,她剪存了報道她換心手術的新聞,上面并列著她們兩人的照片。

然后他就出現了。起初他在病房踟躇,她還以為是記者,后來卻成了常來聊天的訪客,在百無聊賴的病房中,她常為了期待他而忙著在病床上梳妝;初戀的喜悅強烈地沖擊著她,畢竟由于自己生來脆弱的心,她連接吻也不曾有。

這一次她可以放心地吻了;別人的心在自己胸腔里規律地跳動著。她的心跳不再強烈,卻十分安穩,她真的“放心”了,將半跪的他緊擁在胸前,她答應了婚事。

但她仍然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人愛她,自己不過是個殘缺的人,依舊孱弱的身子,胸前永遠的疤痕……他竟然毫不嫌棄地、熱烈地愛著她;每次她追問原因,他總是笑而不答,也許歷經滄桑的人感情較內斂吧,她知道他曾有過一次婚姻,但很快失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他藏在衣柜底層的小盒子,她在偶然間發現,好奇地打開時,看見他的舊結婚照。含笑的新娘看來好面熟,好像……她凜然一驚,匆忙找出收存的換心剪報,不待對比,就知道是同一個人,那個把心捐給她的女子。

那顆心正在她胸中劇烈地跳著,撲騰撲騰。

15.干嗎對我這么好

“嗯。那就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不是嗎?很晚了,家里的湯要冷了,我送你回去。”男人站起身,想送女人。

男人和女人坐在桌旁,安靜地享用著燭光晚餐。

“我喜歡你?!迸艘贿厰[弄著手里的酒杯,一邊淡淡地說著。

“我有老婆?!蹦腥嗣约菏稚系慕渲?。

“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的感覺。你喜歡我嘛?”

意料中的答案。男人抬起頭,打量著對面的女人。24歲,年輕,有朝氣,相當不錯的年紀。白皙的皮膚,充滿活力的身體,一雙明亮的、會說話的眼睛。真是不錯的女人啊,可惜。

“如果你也喜歡我,我不介意做你的情人。”女人終于等不下去了,追加了一句。

“我愛我妻子!”男人堅定地回答。

“你愛她?愛她什么?現在的她,應該已經年老色衰,見不得人了吧?否則,公司的晚宴,怎么從來不見你帶她來……”女人還想繼續,可接觸到男人冷冷的目光后,打消了念頭。

“你喜歡我什么?”男人沉默了很久,終于開口了。

“成熟,穩重,動作舉止很有男人味,懂得關心人,很多很多。反正,和我之前見過的男人不同。你很特別?!?

“你知道3年前的我,是什么樣子?”男人點了根煙。

“不知道。我不在乎,即使你坐過牢?!?

“3年前,我就是你現在眼里的那些普通男人?!蹦腥藳]理會女人,繼續說,“普通大學畢業,工作不順心,整天喝酒,發脾氣。對女孩子愛理不理,也因為去夜總會找小姐,被警察抓過。”

“那怎么?”女人有了興趣,想知道是什么讓男人轉變的?!耙驗樗俊?

“嗯?!?

“她那個人,好像總能很容易就看到事情的內在。她教我很多東西,讓我別太計較得失;別太在乎眼前的事;讓我盡量待人和善。那時的我在她面前,就像少不更事的孩子。也許那感覺,就和現在你對我的感覺差不多。那時真的很奇怪,倔脾氣的我,只是聽她的話。我按照她說的,接受現實,知道自己沒用,就努力工作。那年年底,我工作上稍微有了點起色,我們結婚了?!?

男人彈了彈煙灰,繼續說著。

“那時,真是苦日子。兩個人,一張床,家里的家具,也少得可憐。知道嗎?結婚一年,我才給她買了第一顆鉆戒,存了大半年的錢呢。當然,是背著她存的。若她知道了,是肯定不讓的?!?

“那陣子,煙酒弄得身體不好。大冬天的,她每天晚上睡前還要給我熬湯喝。那味道,也只有她做得出?!?

男人沉醉于回憶里,忘記了時間,只是不停地講述著往事。而女人,也絲毫沒有打擾的意思,只是靜靜地聽著。等男人注意到時間時,已經晚上10點了。

“啊,對不起,沒注意時間,已經這么晚了?!蹦腥饲敢獾匦α诵?。

“現在,你可以理解嗎?我不可能,也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

“啊,知道了。輸給這樣子的人,心服口服咯。”女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我到了她的年紀,會更棒的?!?

“嗯。那就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不是嗎?很晚了,家里的湯要冷了,我送你回去?!蹦腥苏酒鹕恚胨团恕?

“不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女人擺了擺手,“回去吧,別讓她等急了。”

男人會心地笑了笑,轉身要走。

“她漂亮嗎?”

“……嗯,很美。”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留下女人,對著蠟燭,發呆。

男人回到家,推開門,徑直走到臥室,打開了臺燈。他沿著床邊,坐了下來。

“老婆,已經第四個了。干嗎讓我變得這么好,好多人喜歡我呀。搞不好,我會變心呀。干嗎讓我變得這么好,自己卻先走了?我,我一個人,好孤單呀?!?

男人哽咽地說著,終于泣不成聲。眼淚,一滴滴地從男人的臉頰流下,打在手心里的相框上?;璋档臒艄庵校f照片里,彌漫著的,是已逝女子淡淡的溫柔!

16.肩上的蝴蝶

他看著愛人被那男人戴上新婚的戒指,然后看著他們甜蜜地親吻著,蝴蝶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在一個詳和而美麗的小鎮上,有一對非常相愛的男女,他們常常相依在山頂望日出,相偎在樓上送夕陽,每個見過他們的人都不禁會露出羨慕的目光。

可是,有一天女人不幸受了重傷,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幾天幾夜都沒醒過來,白天男人就守在床前不停呼喚著毫無知覺的愛人,晚上他就跑到鎮上的小教堂里祈禱上帝,他幾乎要瘋掉了。

一個星期過去了,女人依然如故地昏睡著,而男人早已變得憔悴不堪了,但他仍然在苦苦地支撐著,終于有一天,上帝被這個癡情而執著的男人感動了,于是他決定給這男人一個例外。

上帝問他:“你真的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來交換嗎?”

男人毫不猶豫地回答:“是的?!?

上帝說:“那好吧,我可以讓你的愛人很快就好起來,但是你要答應化作3年的蝴蝶,這樣的交換你也愿意嗎?”

男人聽了激動而堅定地回答道:“我愿意!”

天亮了,男人已經變成了一只美麗的蝴蝶,他告別了上帝便匆匆地趕回了醫院。結果那女人真的醒了,而且她正在跟一位醫生交談著什么,可惜他聽不到,因為他飛不進那間屋子,他只能隔著玻璃窗遠遠地望著自己心愛的人。

幾天后女人便康復出院了,但是她并不快樂,她向每個路人打聽男人的下落,但沒人知道男人究竟去了哪里。女人整天不食不休地尋找著,她是那么思念他,那么想見到他,然而早已變成蝴蝶的男人卻無時無刻都圍繞在她身邊,只是他不會呼喊,不會擁抱,他只能默默地承受著她的視而不見。

夏天結束了,涼涼的風吹落了樹葉,蝴蝶不得不離開這里了,于是他最后一次飛落到女人的肩膀上,他想用自己輕薄的翅膀撫摸她的臉,用細小的嘴來親吻她的額頭,然而他微弱的身體實在不足以被她發現,一陣悲傷的哭泣聲也只有蝴蝶自己聽得見,他只好戀戀不舍地告別了愛人,飛向了遠方。

轉眼間很快便到了第二年的春天,蝴蝶迫不及待地飛回來尋找自己的愛人,然而熟悉的身影邊竟站了一個帥氣的男人,那一瞬間蝴蝶幾乎要從半空中墜落下來,他實在不相信自己眼前的場景,更不相信人們口中的談論。人們講述著圣誕節時女人病得有多嚴重,描述著凱有多么的細心善良,還描述說他們的愛情有多么的理所當然,當然也描述了女人已經快樂如從前……

蝴蝶傷心極了,接下來的幾天,他常常會看到自己的愛人和那個男人到山上看日出、在遠方送日落,曾經屬于自己的一切,轉瞬間主角換成了另一個男人,而他,除了偶爾能停落在她的肩膀上以外,竟什么都做不了。

這一年的夏天特別長,蝴蝶每天痛苦地低飛著,他已經再沒有勇氣接近自己的愛人,他和那女人之間的喃喃細語,他和她快樂的笑聲都足以令自己窒息死去,于是在夏天還沒結束之前,蝴蝶便早早地飛走了。

花開花落,花落又花開,對于一只蝴蝶來說,時間似乎只意味著這些。第3年的夏天,蝴蝶已經不再經常去看望自己的愛人了,她輕靠著男人的肩,輕吻著男人的唇,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留意一只心碎的蝴蝶,更沒有心情去懷念過去。

上帝與蝴蝶約定的3年很快要結束了,就在最后一天,蝴蝶的愛人跟那個男人舉行了婚禮。小教堂里坐滿了人,蝴蝶悄悄地飛了進去,輕落到上帝的肩膀上,他聽著下面的愛人對上帝發誓說:我愿意!他看著愛人被那男人戴上新婚的戒指,然后看著他們甜蜜地親吻著,蝴蝶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上帝心酸地嘆息著:“你后悔了嗎?”

蝴蝶擦干了淚:“沒有。”

上帝又帶著微笑說:“明天你就可以做回你自己了?!豹?

蝴蝶搖了搖頭:“就讓我做一輩子的蝴蝶吧……”

17.生命的呼叫

第六十次,第六十一次……男孩一次又一次向女孩傳呼,一次又一次給女孩注入生命的活力,一次又一次把女孩從死亡的邊緣拉回。

男孩送給女孩一臺中文傳呼機,溫柔地對她說:“我以后再也不怕找不到你了?!迸⒄{皮地說:“如果我離開這座城市,你就呼不到我了。”男孩得意地搖搖頭:“我可是辦了漫游的,無論你走到哪里我都會呼到你?!豹?

女孩問他傳呼號是什么,男孩說:“這是愛情專線,號碼不公開?!睆拇?,女孩每天都把它帶在身邊,一刻也不離開。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女孩只留了一張字條給父母,就坐上汽車奔向鄰近縣城玩,但是沒有人知道女孩正在走向一場災難……

女孩在縣城玩了一天,拖著沉沉的腳步找到了一間帶淋浴間的小旅館。一走進房間,女孩迫不及待地走進浴室,想洗去一身的疲憊。

當女孩正準備洗澡的時候,腳下一陣晃動,她急忙扶住一根鐵管,心想是錯覺。但跟隨第二次晃動的,還有急促和沉悶的斷裂聲,女孩開始顫栗,她知道可怕的地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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