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別人的家事

韓祿終于鼓起了勇氣……

“夫人……小的想娶小淮娘……望夫人成全……”

秋水聽到韓祿說這句話，張大了嘴……她幾乎站不住了，可是可是真是自己誤會了。

韓祿看秋水站不住……平兒扶住了秋水。

“那……小淮娘同意了嗎？”秋水心里還有一絲希望。

“她死心眼，我想夫人幫我勸說一下，她還年輕，我其實條件也不算差……”韓祿啪啪說得歡，秋水卻癱在了椅子上……

“你傻呀……”平兒忍不住了，“夫人身體不舒服了，你還說……還不去找李茂……”

李茂來了也沒用……秋水靜了靜心，自己實在太會幻想了……

“母親大人……”戚賢來到了她的身邊……

“沒事了，剛才頭暈了……”秋水說道，“阿賢，祿叔叔要娶媳婦了，娘是開心昏了頭……”

“夫人……小淮娘的事，我幫祿爺搞定……”平兒來了一個自告奮勇……

“我累了要休息……”秋水躲進了自己的房中……又羞又愧……

韓祿依舊站到了廊下，他的身后跟著小淮娘……

“祿爺……照顧祿爺是奴婢的本分……奴婢并不想改嫁……進府之時，我已經向老爺夫人說明了……”

“小淮娘，人死不能復生，我有何比不上你死去的男人……”韓祿覺得這不可理解，小淮娘只是一個會做飯的普通女人……小淮娘笑了：“奴婢并不知道原因……只愿意一人就那么過著……”

他碰了一鼻子灰……秋水看到這一幕，開心了，至少心里舒服了不少。

秋水突然感到自己錯了……與小淮娘比，自己幸運多了，孩子乖巧，戚家人對自己又是照顧有佳，該有的都有了……自己似乎根本不是一個好女人，先皇待自己是真心的，而自己卻還掛念著這個抓不住的韓祿……是不是根本就是個錯誤……韓祿不是無情而是對自己無意，這兩情相悅的事，畢竟不多……夜深人靜的時候，想想這些倒也想開了。

可是他……他竟然還站在廊下來回走動。

“祿爺，這么晚，為何還不去休息……”秋水終于忍不住打開了門……

“夫人……我……我覺得今晚有點不妥，所以還要再查看一番……”韓祿說道。

這好好的夜色哪來的不妥？秋水說道：“你真是多慮了……戚府又不是平常的府邸，這么多家丁難道都不能讓人放心嗎？不如回去再努力點，也許這小淮娘會改變主意，你留在我門前守著又有什么用……”

“夫人真心希望韓祿好，韓祿清楚……”韓祿說道，“算了，這天下女人不少，小淮娘不答應，還有其他人……只是這陣子我不愿意再提此事。”

“韓祿，你好大膽子……”戚賢不知從哪里來，抱住了韓祿，“你敢打我娘的主意……”

“小爺，我什么時候打過夫人的主意了？”韓祿說道。

“這是內宅，你大半夜站在我娘屋子前面什么意思……貴哥哥說了，你長得賊眉鼠眼的，看著就不是好人……”

“你小子……阿貴的話也聽？”韓祿說道，“我是管家……我這是正常的巡查……”

“我爹來了，我說給他聽，讓他……讓他知道你騷擾我娘……”戚賢不知為什么對自己態度兩樣了，以前可不是這樣，自己跟在夫人身后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你別胡說……戚貴……你給我出來……”韓祿往墻頭上望去，墻頭上趴著一個人，他于是躍身上了墻……

秋水卻看著戚賢嚴厲訓斥道：“你都跟著那小子學了些什么？怎么變得那么淘了？嚇起祿叔叔來了……”

“娘……阿貴說了，那祿爺不是好人……他偷看了爹寫給爺爺的信，信里說他是皇上的奸細，我們留著他做啥？我們應該趕他走……”

“阿貴難道不是會斷章取義……你們鬧什么……韓祿是什么人，我們都清楚，再說將軍府是以德服人，要是他不可信，為何你爹爹一直把他帶在身邊，你爺爺為什么讓他當管家，為什么讓他來保護我們母子？”

“爹爹在京城怎么不做官了？”阿賢說道，“好端端的我們為什么要搬去揚州……”

“你還小……有些事情現在娘不能說……”秋水說道，“將來我們是要守護這戚家大宅的……阿祿和我們一樣……敬佩戚家，所以放棄了原本一切，來戚府當差，你不可以這樣對他……”

“夫人……”韓祿回來了，“這大少爺真是不服管了，偷了夫人的首飾又想逃出府去……幸虧我發現了……我把那小子關到柴房去了……夫人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了……”秋水說道，“他戚貴的德行，我們不是不知道，早些把他送回揚州……讓老將軍去管教……”

“大夫人對夫人一直耿耿……認為你們沒有盡心……”韓祿說道，“我怕這大少爺回到揚州會繼續說我們的謠言……”

“我怕就不叫田秋水了……你怕什么……他那是欠管教了，就算我們之間有什么，老將軍也不會管的……”秋水說道。

“夫人這是什么意思，我可絕對與夫人沒關系，何況夫人心應已所屬，我不喜歡一個女人不守本分……”韓祿說道。

站在邊上的戚賢迷糊得瞪大了眼，半天可沒回過神，等他回神的時候，秋水的臉已經鐵青了：“你真是好想象力……我愛豬愛狗也不會愛上你，我怎么可能和你搞在一起呢？”

平兒拉住了戚賢的手：“小少爺，咱們走了……”

“我娘……”戚賢說道。

“別擔心……我們都是瞎子聾子……”平兒說道，“沒長嘴巴的……”

“沒長嘴怎么吃飯？”戚賢說道，“你別蒙我了……我當然不會信貴哥哥胡說的，他這人壞書看多了……”

秋水過來一下子抓住了戚賢的耳朵：“你這小東西，阿貴看的是什么書？”

“不能說……娘，我發過誓真不能說……”戚賢說道，秋水這是口硬心軟，看來這兒子這里也問不出什么……

“不好了……大少爺跑了……”一個家人匆匆而來。

“大少爺是被人劫走了……”另一個家人說道。

“你們兩人都保護不好大少爺？”韓祿急了，這大少爺在戚府地位非凡……他是老將軍的心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