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村怪事多(2)【求收藏,求票票】
- 這個大觸有毒
- 筆劍刀鋒
- 2311字
- 2019-03-14 19:00:00
石仲升大喊一聲,順著那個黑影看過去,
卻見那個黑影小小的身軀,像貓一般的掩藏在黃昏的夜色當中,當石仲升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之后,他馬上像一個幽靈一般朝著村外的小樹林里奔去,然后直至消失不見。
“那到底是誰?”
石仲升剛剛來到這偏僻又透著古怪的小山村,就碰上了偷窺者,總覺得這一趟行程不會太順利。
顧西西卻依舊頂著他那張萬年不化的高冷悶騷的臉說道:“不要追了,我們先到村子里面找個地方落腳吧。”
來到煤窯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的環(huán)境遠比想象中的還要惡劣。
村子里頭全是用土疙瘩做成的平房,有的房子還荒廢了,根本就沒有人住。
窗戶和門都沒有了,看上去就像是鬼宅。
村里頭的道路也都是土煤碴子鋪就的小路,石仲升拖著拉桿箱走在上面異常難走,空氣中還彌漫著煤灰的味道,聞著就覺得有些嗆人。
偏偏這村子人還挺少,一路走去,房子里頭有人的很少,再加上此時又是黃昏時分,昏暗的光線照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怎么走都有一種邁步在荒無人煙的鬼道上的感覺。
“別往里面走了,我們到村子里面找個地方先住下來再說吧。”顧西西也覺得這地方的氛圍不太對,指了指路邊一處亮著燈的矮房子,朝那個方向走去。
顧西西走在前面,石仲升拉著行李走在后面,顧西西走到那戶人家門口先輕輕敲了敲門,可半晌也沒有看到人出來開門。
顧西西喊了一嗓子,“有人在嗎?”
過了一會兒,破舊的木門才“吱嘎嘎嘎”的從里面被打開。
開門的是一個幾十歲的老太太,黝黑的皮膚,滿臉的褶子,一臉不高興的瞪著顧西西:“干啥呢?”
“大娘,我們是外地來的,想到你這里借宿一晚,您看能不能幫幫忙?”顧西西仿佛換了一個人,態(tài)度變得謙和許多。
“不成不成,沒地兒。”老太太說話間就要往外面趕人。
顧西西在門要被關(guān)上之前伸進了兩張紅通通的人民幣,剛才還一臉不悅的女人立馬收起了兇巴巴的眼神,換了口氣:“地方不大,一張床,中不?”
“沒問題。”
老太太打開了房門,讓兩個人進屋。
走進那昏暗的房子,石仲升發(fā)現(xiàn)房間里頭的家具真是少得可憐,一張桌子,兩個柜子,電視機還是那種老式的大屁股電視機,里面的房間里頭還坐著一個男人。
石仲升放下了行李,肚子早就餓得不行,向老太太問道:“大娘,有沒有什么吃的?”
“烙餅,胡辣湯,中不中?”
“中中中,給我們弄一點吧。”從機場到這里,石仲升連口水都沒喝,現(xiàn)在哪怕是這老太太給自己一塊石頭,恐怕都會忍不住啃上一口。
顧西西在桌子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四下打量一眼,就開始跟這老太太聊上了。
“大娘,聽說你們這村子里頭有個煤礦?”顧西西問道。
“有,村里頭好多男人都在那里干活呢。”
“聽說那煤礦前一陣子出事了?”
這老太太也是個嘴快的,一打開了話匣子,便滔滔不絕的聊起來:“可不是嘛,好好的十幾個大老爺們,突然就啥都記不起來了,除了還知道家里住在哪兒,整天連屁都不會多放一個。
礦地里頭的事不記得了,家里頭的人也不認得了,整天跟個二傻子似的,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發(fā)呆,可愁死個人了。”
“是不是煤礦里有什么有毒氣體,讓這些人都失憶了?”石仲升好奇的插嘴問道。
“有啥毒呀?這煤礦也不是開一年兩年了,早些年倒是死過人,現(xiàn)在換了新老板,礦地也換了新機器,還能出啥事?再說了,要是有毒,那新老板跟他帶來的工人咋沒事?”
顧西西好像聽出來一點兒眉目,微微蹙眉道:“也就是說,新老板和他帶來的人都沒事,出事的都是煤窯村本地的村民?”
“對呀,可不是怪嗎?為這事大家伙都找了那老板好幾趟,又是拉到醫(yī)院檢查,又是到礦地檢查,都查不出啥原因。我看呀,就是那貍子妖在作妖。”
“貍子妖?”顧西西的臉變得微微有些異樣。
這老大娘也是一個能干的女人,說話間就烙好了兩張大餅,又從鍋里裝了兩碗溫?zé)岬暮睖o他們端上桌。
也不知道是不是石仲升多想,或許是因為顧西西長得比自己好看,這老太太把那張大一點兒的餅遞給了顧西西。
為此石仲升不滿的哼哼兩聲,卻還是大口大口的啃著那張大餅。
老大娘給他們做完吃的,又從鍋里面舀了一碗胡辣湯,端到里屋給一直坐著的那個男人吃。
石仲升這才注意到,里屋那個男人從剛才他們進門起,就一直呆在房中一動不動,直到把食物端給他,才慢吞吞的吃起來。
老大娘顯然對那個男人十分不滿,端著碗過去還絮絮叨叨罵道:“真是個廢物,除了吃,啥都干不了!”
老大娘罵完了,從里屋走出來,顧西西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胡辣湯,“大娘,孩子要慢慢教。”
“呸呸呸,誰說是我兒子?那是我男人,死鬼造了孽,到個礦地上班還撞了妖,整天傻呵呵的光吃不干,廢人一個!”
石仲升恍然大悟,“你老公也失憶了?”
顧西西站起身,對那女人說:“我略通醫(yī)術(shù),能不能讓我給你男人看看?”
“你要看就看吧,去醫(yī)院好幾趟了,醫(yī)生都說沒事,說啥‘間接性失憶’,鬼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好?”女人不滿的抱怨著。
顧西西邁步走進里屋,石仲升啃著餅緊跟其后。
走到里面這間屋,才看到那個男人的真容。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但花白的頭發(fā),粗糙的皮膚,無神的目光,無不讓人覺得這個男人起碼四五十多歲。
石仲升心中好奇,忍不住多嘴的問了一句,“大娘,請問你多少歲呀?”
這女人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石仲升這么問的用意,沒好氣的瞪了石仲升一眼,然后說:“老娘三十六,我男人三十七,他天天去礦場干活,家里地里的活全讓我干,還要供鎮(zhèn)上的娃子念書。如今他倒是好了,變成了傻子,里里外外家里頭全靠我一個人,老娘能活得年輕才有鬼!”
好吧,大娘,你贏了!
歲月真的是一把殺豬刀呀,石仲升在心里面悲嘆了一句。
顧西西沒有石仲升這樣多嘴又好奇,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個男人身上。
石仲升不知道顧西西是不是真的懂醫(yī)術(shù),但是他看到顧西西似模似樣的觀察那個男人的臉色、舌苔,還有脈博,以及看他有沒有外傷,好像還真像那么一回事。
顧西西仔細觀察了那個男人半晌,眉頭微微凝起,似乎有了少許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