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想起，于是就泡了一杯給程夋成。

他接過杯子時猶豫了半會。

“我很少給別人泡茶喝?！?

“哦?！?

他雙手接過，并且一飲而盡。

“怎么樣？”

像個剛做了一件小有所成的事渴望被人贊賞的孩子，我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他的評價。

“還不錯。”他把杯子放到茶盤上，接著：“既然林小姐無大礙，我就先告辭了。”

“??？”

我想挽留，可惜已來不及。

走得如此急遽，像極了遇見天敵倉皇逃離的野兔。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程夋成。

和李風雅約會的時間還長，無所事事，于是開始決定打開電視。

我最討厭某些個別的八卦娛樂，所以故意避開那類的電視節目。

不過，打開電視就是個錯誤。

熒屏上的蔣小雪璀璨奪目，就算我以驚人的速度快進，也會被她閃閃發光的身姿剝奪眼球。

我嘗試著立馬換臺或者直接關掉電視，關鍵時刻大拇指像是被點了穴道突兀停在半空無法動彈。

早就沒有兒時那樣你攀我比的心理，現在魏銘屬于她，而我早就輸給了她。

頻道始終停滯不前，我想看看她如今風光美好的生活是何種樣子。

“觀眾朋友們一定想要八卦一下小蔣的秘密話題，那今天就讓我替他們完成一下心愿好不好，小蔣？”

男主持人矯情酥麻的聲線仿佛快要穿透在座的心臟，我帶著一絲好奇，聽她接下來怎么回答。

“當然可以啦，你問我答。”她滿臉春光，自信十足。

“作家當老公是你最終的擇偶標準嗎？”

“不管他是不是作家，我愛的是他這個人。”

可謂精湛的回答，無可挑剔。

“那他對你怎么樣？”

“已經決定結婚了……”

“呵呵。也是，那感情肯定沒話說。”男主持飄過幾點窘迫，于是跳開了話題。

沒有興趣聽他們在臺前閑聊，關掉了電視。

是時候該收拾收拾準備出門會見女魔頭了。

老地方。

好久沒來這家自助餐店，朝里望去，老板已換代，可墻面上貼滿的大頭貼尚且還在。

店面雖然擴大了幾倍，卻包涵小時候的溫情。

李風雅還是很拖拉。

人潮涌動，好不容易瞟見最靠里的兩張空位子，那是我們以前來這里經常坐的地方。

“林清念？！”

李風雅討債似的站在外面大叫著，眾人紛紛驚愕抬頭轉而又埋頭各自閑聊。

“看，就你平淡自如。”她跨到我旁邊的凳子上拿出手機翻看著。

還是和以前一樣，我會是這次飯局的主導——選菜人。

拿著盤子，玻璃窗口里面各式各樣的菜品。

海鮮、蔬菜，各來一點，總之風雅絕對會全部吃掉，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

正當我夾住脆皮腸時，背后隱隱約約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阿銘，你果然在這里?！?

我不想刻意聽他們的對話。

于是還是專心夾完菜。

我扯出一絲從容的笑容，端著盤子回去。

可是，座位上的人不再是風雅，而是埋頭玩手機的魏銘，以及瞪大眼難以置信望著我的蔣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