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廣明母妃之死(1)
- 叮上一只小和尚
- 干脆面來一袋
- 2498字
- 2019-04-03 14:14:12
直到關氏母女與兩個家丁團聚之后,廣明才對關氏提出問題。
“杜嬤嬤在宮中侍奉何人?”廣明問。
關氏如今也肯如實相告:“回大師的話,母親在宮中曾侍奉過皇后。”
許牛牛眉毛一挑,難怪一個嬤嬤的女兒看起來都如次高端、大氣、上檔次,原來人家是伺候皇后娘娘的。
廣明也沒有想到竟然是皇后跟祁貴妃之間的事,這一刻廣明是有點后悔的,后宮中的兩個位高權重的女人斗,他可不想參合這事。
“杜嬤嬤早已不再宮中,祁貴妃為何還要找她?”廣明問。
“這個,我們也是糊涂的,這次也是想著回去問一問母親,沒成想我們剛出城,祁貴妃的人就追上來了。”關氏一臉愁容的說。
這事擱誰身上誰愁,雖然關家和她娘家都是大戶人家,那也只是相對于普通老百姓,有點小錢罷了。跟宮里的娘娘比,人家一個小手指頭就壓死她們兩大家子。
這對普通人家來說,可是天大的禍事。
廣明沉吟片刻,既然救了這些人,祁貴妃那里已經認定廣明從中攪合這件事了,既然如此,廣明不如跟著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事能讓祁貴妃忌憚一個離宮太多年的老嬤嬤。
“貧僧送你們回去,順便見一見令堂。”廣明說。
“是。”關氏應了一聲。
廣明是七皇子這件事,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尤其是常去永福寺的香客,哪有不知廣明大名的?所以關氏是知曉的。
大家心知肚明。
但是七皇子既然已經出家,大家就以法號稱呼廣明,可他還是皇子,說話的分量是極重的。
尤其,皇帝最愛七皇子。
廣明從懷里取出一瓷瓶藥遞給護衛。護衛道了謝,與車夫吃下療傷。
護衛是練武之人,雖然武功不高,但是勉強能夠運轉內力催動傷藥,使藥效加快。車夫就不行了,靠著藥丸自動消化吸收才行。
廣明吩咐護衛把關氏母女之前用過的那輛馬車取來,那輛馬車完好無損,還能使用。
護衛撐著身子找了很半天才找回馬車。
關氏母女,車夫,許牛牛均進入車廂內,廣明騎馬,護衛駕車。
許牛牛對這個世界好奇心是無窮的,從關氏母女那里套了很多話,又跟虛弱的車夫聊了很久,最后百無聊賴的把下巴搭靠在車窗上看著廣明。
廣明與車廂并齊,他偶爾側頭,看向許牛牛笑一笑。
關靈15歲,比許牛牛還大一歲,剛是情竇初開的年紀,總是用眼睛偷看廣明。
任何女人都會看廣明,即便不是愛慕之情也愿意多看兩眼,因為廣明那種俊又妖又陽剛。欣賞也好,愛慕也罷,亦或是好奇,總之無論年齡多大的女人,愛美之心皆有之。
廣明每次看向許牛牛,都會在余光中看到關靈向他投來的目光,這種目光他太熟悉,熟悉到已經麻木,能夠視而不見。
關靈忍了很久,見廣明與許牛牛之間的互動實在甜蜜,哪怕互不說話,相視而笑時卻有種自然和默契。
“牛牛,你與廣明大師……”關靈問。
她就是想知道許牛牛與廣明之間是什么關系,兄妹是不可能的,因為許牛牛不是公主。情侶是不可能的,因為廣明是出家人。若說是朋友,可他們之間的互動更像是互相愛慕的樣子,再說,哪有男子與女子成為眉目傳情那種朋友的?
關靈真想問,你們倆是否鐘情彼此而沒說破,可這種話她是不能說的,除非她蠢的像個傻子。
“我……”許牛牛之前很注重廣明的名聲,也盡量讓自己不給廣明找麻煩,她自以為已經很注意了,可直到這一刻才發現,她的存在應該是讓廣明挺為難的,比如像現在這種問話,她怎么回答?
“我信佛,愿意幫助人,我們是助人為樂時認識的,我常常得大師點化,也算是半個師徒了。另外,永福寺的香錢我捐了許多,也算是永福寺的客人。”許牛牛幾乎沒“卡殼”的說。
廣明的耳力隨著修為的提升也是越來越好,許牛牛的回答如此費盡心思為他著想,讓他心里暖暖的。
教導了這么長時間,還算她有良心。
關靈的目光亮亮的,許牛牛斷定這丫頭也要打算多做好人好事了。
杜嬤嬤住在陶任縣,出了東皇城趕馬車要走一天的路,這一路上關靈一直追問許牛牛與廣明做了哪些好事,許牛牛就一頓瞎掰胡扯。關靈倒是聽的有滋有味。
他們趁著夜色馬不停蹄的趕往陶任縣,中間還敲開客棧的門買了些飯菜和水,幾個人在車上湊合一頓。兩名家丁渾身是血,樣子實在不方便見人。好在廣明給他們的藥是上好的,讓他們堅持到現在,身體還有所恢復。
等他們到陶任縣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他們直接入了張府,也就是關氏的娘家。
知曉廣明大師到來,張老爺和杜嬤嬤一同出來迎接,然后張老爺安排人去請郎中為關家護衛和車夫看診。
杜嬤嬤屏退左右,一時間只剩下張老爺、杜嬤嬤、關氏、關靈、廣明、許牛牛。
關氏含淚把這一路的經過細細與張老爺和杜嬤嬤道來,杜嬤嬤聽了以后身體顫抖的厲害,卻沒開口說半個字。
“杜嬤嬤已經離宮許久,祁貴妃為何還要找您老人家?”廣明開門見山的問。
杜嬤嬤只是抹淚:“該來的還是來了。”
“想來與皇后有關。”廣明試探道。
沒成想杜嬤嬤臉上糾結的看著廣明,目光復雜。杜嬤嬤不說只言片語,關氏和關靈都慌張不已,要知道她們差點死在路上啊。
張老爺看來也是一無所知,愁眉不展的看向杜嬤嬤,催促道:“廣明大師在此,能夠為我們做主,你倒是說呀。”
廣明嘆了口氣:“無妨,看來杜嬤嬤有所為難,只是,貧僧要提醒杜嬤嬤一句,既遭遇磨難,以一家之力怕是無法抵抗,還需投靠一方權貴以求庇護。”
杜嬤嬤聽了這話之后抬起淚眼看向廣明,像是做了某種決心一樣。
杜嬤嬤看了看許牛牛。
“哦,我看張府環境優雅別致,不知我能否去觀賞觀賞?”許牛牛說。
“姑娘請便,我讓管家帶姑娘您去轉轉。”張姥爺說。
張老爺喊來管家。
許牛牛看了看廣明,就退了出去。
許牛牛一走,杜嬤嬤就向廣明下跪,拽著廣明的僧袍痛哭流涕:“王爺啊。”
杜嬤嬤道出實情,她原來是皇后手下的丫鬟,后被派去照顧皇貴妃,她是皇后派去監視皇貴妃的,但在皇貴妃院子里始終不得重用,就在屋外做些稍微體面的活計。
她過去沒多久,皇貴妃就薨了,皇貴妃那邊的侍衛宮女全部都散掉,而杜嬤嬤也回到了皇后的宮中。
之所以杜嬤嬤在外面安然無恙的生活了這么多年,就是因為她在皇貴妃伺候的時間短,而且始終在屋外,什么辛密都不得而知。
杜嬤嬤回到皇后宮之后,聽說以前侍奉在皇貴妃身前的那些宮女、太監,莫名其妙的且接二連三的死掉,所以她整日惶恐。
終于挨到了出宮,又安穩度過了數十年,她松了口氣,想著自己在皇貴妃那邊時間短,只當祁貴妃不拿她當回事。
她以為那件事漸漸過去,誰知道,最終還是找上來了。
“祁貴妃為何要殺掉他們?又為何要殺你?你又知道多少?”廣明眼中的光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