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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難民安置

“這是怎么了!”跟在莫策身邊的大總管謝長飛皺著眉,語氣很冷,“后面有狼在追你嗎?”

“不,不是。”小廝吭哧的喘了口氣,快速的請了安,“王爺,皇,皇上來……”一個了字還沒有說完,身后牧易禮就黑著一張臉大步的跨進(jìn)了書房。

“皇上?”莫策見著牧易禮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雖說上午他拒絕了牧易禮的傳喚,但這在過去也并不是沒有過。牧易禮是從來不會上他的府邸的,就是往日他們相見的時候都少。

這幾天他們是不是見的有些太頻繁了,這皇帝怎么看見他不煩了?

牧易禮點(diǎn)點(diǎn)頭,伸手隨意的揮了揮,也不在意莫策是否給她行了禮,走進(jìn)來就找了個上座坐了上去。

謝長飛見了,輕輕的嘆了口氣,揮手讓小廝下去,轉(zhuǎn)身又去叫人去上茶來,他則默默的站在了書房的角落里。

他倒是想要知道這皇帝突然來這里是做些什么?興師問罪嗎?

“微臣參見皇……”莫策從書桌后走了過來,彎腰行禮,話還沒說完,就見牧易禮冷笑一聲,“和瑞王,免了吧。和瑞王是連朕的召見都敢不去的,這可有可無的行禮還是算了吧。”

牧易禮語氣很沖,一聽心情就不好。

莫策輕輕挑眉,也并不在乎牧易禮說什么。直起身來,目光坦蕩蕩的看著牧易禮。

“最近朝廷事多,臣這里實(shí)在是脫不開身。還請皇上恕罪。”這話聽著像是賠罪,但事實(shí)上……

所幸牧易禮也不想和他較這個真,她微微點(diǎn)頭,只是端茶,想著剛才的所見怎么也有些心不在焉:“卿是國之重臣,忙些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

牧易禮這番說辭也是讓莫策微微挑眉,這若是在平時她抓到了他一個錯處,還不趕緊著做文章,怎么會就這么輕輕放下。

“不過,再怎么繁忙,朕的召見卿還是要重視的。”牧易禮抬頭,眸光透過茶霧直直的落在莫策身上,“這若是給有心人知道,還以為卿并沒有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里呢。”

“臣不敢。”莫策聲音平緩,牧易禮呵的一笑,低下頭去。

“卿敢不敢,卿自己是知道的。”茶霧裊裊,牧易禮眼前一片朦朧,那些乞丐的身影仿佛還在眼前讓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卿也別站著了,坐吧。”

雖然她知道不論是什么時代,不論是什么地方都一定會有乞丐存在。但剛才他們只是走出了皇城,走過了清貴的朱雀街和莫語巷就有奄奄一息的乞丐存在。而且還不少……

可以想象整個汴京城有多少個這樣的乞丐,有多少的人流離失所,甚至就這么默默死去。牧易禮的心里很亂,她知道自己應(yīng)該看重大局,可大局究竟是什么,此刻她卻是有些不知道了。

莫策以為牧易禮會親自上門是一定有事要說的,可沒有想到那人只是坐在主位上捧著一杯茶獨(dú)自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索性他也并不是愛刨根究底的人,伸手端起一杯茶,模樣動作都十分輕松自在。

屋子里很靜,靜的只能聽到幾人淺淺的呼吸聲。還是角落里的謝長飛輕輕的咳了一聲,打破了這一屋子的寧靜。

許是出神的時間過長,牧易禮聽到這聲輕咳就回轉(zhuǎn)了過來,目光就落在了莫策的身上。

“和瑞王。”牧易禮開口,目光較剛進(jìn)門的時候十分平和,“朕只知道今年雪大,造成了很大的災(zāi)難,有許多的流民涌向京城。卻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牧易禮的聲音里聽不出來是什么情緒。莫策慢慢的放下茶杯,腦海里一些數(shù)字一閃而過,抬眸,“初步統(tǒng)計,已經(jīng)涌向京城的難民數(shù)以萬計。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是才背井離鄉(xiāng)的沒有統(tǒng)計。”

數(shù)以萬計……這雖然不是一個十分龐大的數(shù)字,但古代本身就人少,更何況天寒地凍,這些人一路下來不知道凍死多少,所以這些已經(jīng)到達(dá)的人還算是幸運(yùn)的。那么當(dāng)初背井離鄉(xiāng)的人又有多少……牧易禮不敢想。

“那戶部的人打算怎么安置這些流民。”

莫策聞言輕輕勾唇:“皇上,戶部并不歸臣管,皇上若是想要知道具體事項,不若傳戶部尚書來問問。”

話落,牧易禮抬眸,伸手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朕以為,卿就算不知道全部,也一定知道個大概。若不然卿何以拒絕了朕的傳召,不是在為朕分憂嗎?”

牧易禮聲音低沉,莫策輕輕挑眉,他不緊不慢的伸手?jǐn)苛艘幌乱律溃啪従忛_口:“臣確實(shí)是只知道個大概,本想著戶部尚書知道的也許更加具體。但皇上想聽,臣就將這大概說給皇上聽聽。”

牧易禮神色之間未動一分,淺笑著看著莫策,只見后者輕輕啟唇,模樣安靜閑逸,好像端坐在自家的后花園一樣:“這次流民有些多,而且突然涌向京城,戶部怕是一時間也沒有個章程,不過開倉放糧,施粥布飯是肯定要的了。”

就知道是這樣!偌大一個國家,偌大一個朝廷,偌大一個戶部,遇到一點(diǎn)事的時候竟然連一點(diǎn)章程都沒有,真是可笑!

牧易禮冷笑一聲,眼角眉梢就好像是凝了冰一般的凍住,“一時間沒有章程?呵!真是朕的好臣子!”

想到今早上的那些奏折,牧易禮就覺著早上還是輕放了,這些人就應(yīng)該狠狠的打一頓讓他們長長記性。

莫策對此不知可否。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是沒有道理的,皇上成天的尋歡作樂,殘暴無良還指望臣子們個個鞠躬盡瘁,心懷天下嗎?

“如今京都糧倉里的糧食可還充盈?”話問出口,牧易禮就越發(fā)的覺著原主這個皇帝早死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皇帝當(dāng)?shù)剿@個份兒上,不去死也沒有什么其他的用處了。

在今天下了早朝以后她就問過身邊人這個問題,卻沒有想到這些人都一問三不知,表示可以去查。由此可見原主之前對于政事是多么的不上心!雖然牧易禮立即吩咐了人去查,但如今語氣去等結(jié)果,還不如問眼前人。

莫策似乎也習(xí)慣了皇帝的不著調(diào),有問必答:“如今京城中的糧倉都十分的充盈。”畢竟京城是天子腳下,別的地方的糧倉都可以不充裕,京城的也必須糧食滿倉。

“那就開倉放糧吧,具體開哪個糧倉怎么放糧這些事還要卿多操心了。”牧易禮說話很溫和,很有禮賢下士的感覺,但莫策卻并不買賬。

只見后者輕聲一笑,“皇上,開倉放糧在戶部的職責(zé)范圍之內(nèi)。臣不好越俎代庖。”

“戶部不是一時沒個章程嗎?那就先讓他們擬著。”牧易禮勾唇,“卿乃國之棟梁,所謂能者多勞,卿還是不要推辭的好。”

莫策沒有再說話,目光清涼的看著牧易禮,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莫策什么意思,牧易禮并不關(guān)心,她只要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就行了:“對于開倉賑災(zāi)一事,朕有一些小建議,卿可以聽一下,看看是不是適用。”

“臣洗耳恭聽。”莫策收回目光,微微勾唇。

牧易禮聞言,抬眸看過去。只見后者端坐在下首,模樣沉靜,淺笑勾唇,看上去可要比她這個皇帝胸有溝壑多了。

她沉默了一瞬,到底知道現(xiàn)在不是置氣的時候,慢慢開口,“今年雪大,這個時候說什么新建家園還是早了點(diǎn)。如今最主要是讓這些人有地方住有飯吃。”

……莫策沒有說話,淺笑著看著牧易禮。牧易禮卻莫名的覺著前者看著自己就仿佛看著不懂事胡鬧的孩子一樣,極盡寬容。

“但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第一頓可以施舍,施舍過后,這些人必須付出相應(yīng)的勞力來換取糧食。當(dāng)然老弱病殘除外。”

牧易禮說的緩慢,莫策微微皺眉,看著牧易禮,這個時候終于確定,這個皇帝是有些不一樣了。她竟然可以想到這么多!

牧易禮見他皺眉,以為他是不理解自己的想法,于是輕笑一聲解釋道,“這樣的施粥怕是要持續(xù)很長時間,這些人在他們的家鄉(xiāng)想必也是習(xí)慣了勞作的。如果讓他們什么都不干就這么靠著施舍過上兩三個月,一旦產(chǎn)生了惰性,這是害他們。”說著話,牧易禮頓了一下,說話間陡然就有了上位者的殺伐果斷,“還不如讓他們就真的凍死在路上干凈。”

莫策輕笑一聲,也不解釋自己的想法,而是順著試探道:“那依照皇上看,讓這些流民做些什么好?”

做什么?牧易禮也是一愣,思索了一下哈哈一笑,“這些事就需要卿和戶部商量了,比如清掃一下汴京城的街道,亦或者讓他們自己動手把暫住的房屋蓋起來……朕想偌大的一個京城,總有許多零碎的活兒需要人做。”

畢竟也不是真的讓他們做什么,只是要讓他們保持勤勉罷了,具體做什么倒是并不太重要。

話音落下,牧易禮聲音陡然一厲:“若是戶部連這些問題都解決不了,趁早就回家賣番薯吧!朕給的俸祿可不是讓他們在腦子里養(yǎng)蟲子的!”

莫策勾唇,也不為戶部的人說話:“皇上英明。”

牧易禮見他同意,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半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于是輕輕一笑拉攏起感情來。

“朕原本想著宣卿進(jìn)宮就是談?wù)撘幌抡拢缃駠姨幱谖ky之秋。朕過往……”牧易禮說著話輕輕的頓了一下,“行事不妥,對于政事上理解也不夠透徹,日后朕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還要卿直言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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