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替罪羊?
- 女皇在上:王爺夫君要造反
- 玉寧雪
- 3201字
- 2019-04-30 15:32:17
牧易禮也沒再說話,只是清冷的目光看了那捕頭一眼,就轉過頭去。她輕輕勾唇,模樣十分不屑。
那捕頭見了神色一冷,桀桀笑了兩聲:“這些年我見多了像你這樣的人,最后還不是屁滾尿流的求饒!”
牧易禮再也沒理他,大步往前走去,走到京兆尹衙門門口就見方知許早就等在了那里,眼看著牧易禮被人押著過來,她大驚失色:“李大哥!”
牧易禮看見她就知道這丫頭是在這兒等他呢,沖著她安撫一笑,還不待說話,就聽那捕頭呵斥的聲音響起:“怎么,方仵作認識這個殺人犯?”
“殺人犯?”方知許一怔看向牧易禮,牧易禮見狀無奈一笑:“我今天剛到西市就被這些人給抓了起來,說是那八起命案都是我一人所為。”
“這不可能!”方知許聞言趕緊看向那捕頭,“柳捕頭想來你是搞錯了,李大哥和我一樣是個仵作,最近我們兩人一起查這個案子呢,他怎么會是兇手!”
那柳捕頭聞言冷聲一笑,一雙三角眼在方知許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屑的開口:“方仵作,什么時候破案的事要你們這些仵作來做了?別說這人不是官府登記的仵作,就算是是,他越俎代庖欲蓋彌彰,也脫不了干系!”
“方仵作,你還不讓開,你要是不讓開,妨礙公務,本捕頭看你也與此案脫不了關系!”柳捕頭官腔很足,方知許聽著還要辯解,牧易禮卻是一笑。
“知許且先讓開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誰還能將臟水強行潑到我身上不成?我倒是要看看這位柳捕頭怎么給我定罪!”牧易禮說著話斜眼看了一眼那捕頭,那捕頭見狀冷笑一聲,眼里都是惡意。
方知許聞言卻是急了:“李大哥你不知道,你要是進去了,不是你干的也一定會變成你干的。你不能進去。”
說著她耿直了脖子就要和柳捕頭理論,牧易禮見那柳捕頭眼里閃過一絲不耐煩,揮手好像是要把方知許也抓起來一樣,她立刻出聲:“知許你放心,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我敢來這里,就料定了他們不敢對我怎么樣。”
方知許聞言還想說什么,可看著牧易禮的模樣也不是沒有把握的人。想了一下,終究還是沉默著讓開了道路。
“還算你識相。”柳捕頭冷笑一聲,抬起的手放下,轉頭看著牧易禮,惡意十分明顯:“把人帶進去。”
“李大哥……”方知許見狀,又不由的上前兩步,牧易禮聞言轉頭看過去,輕聲的說了一聲:“放心。”
方知許皺眉咬了咬嘴唇輕輕點了點頭,眼看著牧易禮被人帶進了衙門卻是沒有一點辦法。她跺了跺腳,趕緊快步往家里跑去。
她沒有辦法,爹爹一定有辦法,李大哥怎么會是殺人犯。這些官差越來越過分了!
牧易禮被人一路帶進公堂,堂內一人高坐,看見牧易禮以后,眼睛輕輕一瞇,“這就是這八起案件的殺人犯?”
他眼神是看著牧易禮的,話卻是對著柳捕頭說的。
柳捕頭聞言向前一步,抱拳:“回大人,是的。”
那人聞言輕輕的點頭:“那就簽字畫押吧。”看那模樣竟是問都不問,審都不審就這么定罪了。
好像早知道會這樣一般,公堂右側的小書案前一人看向柳捕頭:“犯人叫什么名字?”這人應該是個師爺。
“李一沐。”
柳捕頭話落,那師爺大筆一揮,也就是三兩下的功夫就捧著一張狀紙走上前來。看那模樣罪狀竟然是早就寫好的,只是犯人是誰就填誰的名字就行。
牧易禮冷眼瞧著這一系列操作,最后冷聲一笑:“我竟然不知道這堂堂京兆尹府衙是這么辦案的。”
劉偉東原本正想著有人認罪,這案子就算結了,哪想著這煩人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質問他。于是他目光一轉落在牧易禮身上,驚堂木一拍:“大膽狂徒,殺人性命竟還敢口出狂言,來人給本官將他拖下去也打上三十大板!”
糊涂官!牧易禮冷笑一聲,看著劉偉東,“請問這位大人,我何罪之有。你們說我殺人,有什么證據?就這樣要簽字畫押,這樣要打我板子,請恕我不服!”
牧易禮梗著脖子挺著腰看上去很像是一個憤青,劉偉東眼睛輕輕一瞇,呵呵一笑:“好,好得很。本官也是好多年不曾見過你這樣的犯人了。你跟本官要證據是嗎?”說著他話音一轉:“來人,上證據!”
他聲音落下,就有人抬著一個老虎凳上了公堂。牧易禮看著登時就明白了,這是要屈打成招!
“把他給本官架上去,本官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嘴硬的不肯招供!”劉偉東冷笑著看了眼牧易禮,仿佛在說誰讓你不識抬舉一般。
“且慢。”眼看著就有人上前要抓住她,牧易禮張口聲音凌厲,“原本我在查這個案子的時候。見那些人模樣淡漠仿佛對官府不抱有希望的時候我還覺著有些氣憤,現在我才算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說著她抬手,手指直指劉偉東:“你,草菅人命!”
“放肆!”劉偉東咻地一下站了起來,聲音尖細,仿佛氣急了聲音還有些顫抖。“來人,給本官把他架上去,不吃點皮肉苦,怕是他不知道馬王爺幾只眼!”
于此同時,牧易禮身子往側走了一步,淡漠開口:“給朕把這人拿下!”
話落,一個人從天而降,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劉偉東壓在了桌案之上。牧易禮見狀緩步上前,走到高位之前,本想坐下可一想到這個位置是剛才這人坐過的,她就覺著份外惡心。于是她干脆站在桌前,目光盯著那被按在桌子上,神色驚恐氣惱憤怒:“你,你是什么人,快把本官放開。否則本官殺了你!”
說這話的時候他腦門上青筋暴起,“放開我,放開我!”他惡狠狠的盯著牧易禮,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牧易禮是死都死過一回的人了,還怕這個?她冷哼一聲,“去給朕把大理寺卿叫來,朕倒是要看看他是怎么治下的。”話落,一道人影從京兆尹府衙離開。
朕?原本惡狠狠的劉偉東聽見這個自稱登時一愣,隨后就仿佛一團爛泥一樣的癱在了桌子上,“皇,皇上?”
牧易禮的目光轉到他身上,輕聲一笑,并沒有理會他。
“給朕換一把椅子來。這把扔出去!”這一次不等牧易禮的隱衛做事,那些官差就反應了過來,手腳麻利的給牧易禮換了椅子,甚至還貼心的在上面鋪了皮墊。
牧易禮坐在上面,那隱衛靜站在牧易禮身后。此刻的劉偉東仿佛一灘爛泥一樣跪伏在堂下,結結巴巴的給自己求情:“皇上,皇上,微臣有眼不識泰山,求您饒了微臣吧。”
饒?牧易禮笑了:“就算是朕饒了你,那些被你拿來當替罪羊的冤魂也饒不了你。朕若是饒了你,怎么向百姓交代!”
“皇,皇上,臣也是受人蒙蔽呀。”劉偉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猥瑣至極,他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同樣跪伏在地的柳捕頭,“皇,皇上,是他,都是他,是他誤導微臣的。”
“誤導?”
“是,是誤導。皇上,微臣就是被這狗東西給蒙蔽了呀。”劉偉東聽牧易禮聲音里好像有所松動,立刻巴著桿子就想往上爬,“皇上,求您饒了微臣吧,臣再也不敢了。”
“朕倒是見你敢的很!”牧易禮伸手將桌子上的驚堂木扔了下去,不偏不倚的就直直的打在了劉偉東的嘴上,那嘴眼見著就腫了起來,甚至還有血絲溢出。
牧易禮見了微微一愣,她什么時候扔東西這么準了?看來是老天爺都看不過去眼了!牧易禮心安理得的將這一切推給老天爺。
“朕若是不微服私訪都還不知道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就有你這樣的喪心病狂之徒!”牧易禮冷笑一聲:“朕自從進來給過你多少次機會,可是你就是不聞不問,甚至連認罪供詞都替朕寫好了,朕是不是還得謝謝你細心周到啊?”
“皇,皇上。供,供詞是他寫的,與,與臣無關呀。”劉偉東就好像是急了眼的兔子一樣,見了人就想咬一口。
那師爺眼看著劉偉東把他給拖下了水,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皇上,草民之所以這么做都是劉大人授意的呀,若是沒有劉大人授意,您給草民一萬個膽子,草民也不敢啊!”
“你個混賬!”劉偉東聽師爺這么說,頓時就急了,伸手就要打那師爺。那師爺也不是吃素了,回手就與劉偉東打了起來。
牧易禮看著這幅情景,眼里閃過一絲厭煩,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無力。這還是她親眼看見的,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有多少如劉偉東之流的官員,有多少被欺壓的百姓,有多少被沉寂了冤案!
大理寺卿霍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副場景,皇帝高坐公堂之上,眼神淡漠中凌厲盡顯。臺下兩人在不斷的撕扯著,衣衫凌亂,臉上都互有傷痕,看樣子已經打了好一會兒了。
“微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霍炎繞過這兩人,來到牧易禮面前下跪行禮。身后那兩人就好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一樣,也不打了,就這么直呆呆的望著霍炎。
最終還是劉偉東反應過來,他連滾帶爬的爬到霍炎身前,伸手就抓住了霍炎的衣衫下擺:“大人,求求您,救救下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