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主來之前，莫昉先到記憶空間去了一趟。
想去探索一下這空間除了記憶，還有沒有其他東西。
畢竟才剛剛升級，總要有一點變化。
剛一踏入，莫昉便發現這空間變大了許多，或者說是白霧退去，露出了本來的樣子。
之前不過是十平方米大小的空間，現在一看竟然是書房的模樣。
這書房雖大，但裝飾卻很簡單。
中間還是懸空的屏幕，只不過邊角有幾株綠植，右側是一張書桌，左側則放著茶具，左右兩邊的墻上掛著幾幅畫，正對著門的這面墻則是滿滿的書。
莫昉一下子就被這滿滿的書架吸引了，走上前去，想要抽出一本查看，卻發現這書像是凝在架上一般。
剛開始莫昉還怕自己力氣過大，不小心把這書扯壞了，只是沒想到，到后來無論怎么使勁，都抽不出來。
莫昉不死心，又抽了幾本試試，還是拿不出來。
這一大架子的書，竟沒有一本能看的。
莫昉對這架子書很失望。
無果之后，莫昉走到旁邊觀察書桌。這桌子上筆墨紙硯十分齊全，而且這些用具的光澤、質感都非同一般，一看就不是凡品。
伸手一碰，嗯，還是拿不動。
行吧，能看不能摸。
這桌上還放有莫昉簽訂的契約，正被一塊玉壓著。
莫昉想看看那契約有什么不同，便想試試把能不能把契約抽出來。
這一碰發現，這玉竟然動了動。
莫昉伸手把這玉拿了起來。
這玉是個圓盤形狀，中間刻著個蓮花花紋。
光滑細膩、油潤亮澤、手感溫潤，還是一塊暖玉。
莫昉心中疑惑，為何單單只有這一塊玉能拿起來。
想到這空間里最清楚的應該就是那屏幕，便開口問道，“這些東西為何有些能拿起，有些不能？”
那屏幕冷漠的出現一排字，“實力不足。”
剛剛突破后天，進入練氣的新人莫昉，不敢說話。
“那有什么方法可以發現天魔的蹤跡？”莫昉換了一個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因為上個世界也好，這個世界也好，都是天魔主動出現，莫昉才發現了蹤影。
但只要稍加掩飾，就不一定能發現得了，這讓莫昉覺得很被動。
“實力不足”，屏幕依然冷漠。
“那這暖玉有什么效果？”事不過三，莫昉平靜的又換了一個問題。
“請自行探……”
這屏幕顯示到一半，猜到下文的莫昉不由自主的翻了個白眼。
問啥啥不知道，知道的就要能量，自己很久之前怕是欠了這空間很多錢吧。
或許是莫昉心里想得太大聲了，也可能是這空間良心發現，這屏幕的字居然發生了變化。
“藍和玉，攜帶可保身體康健，不受邪毒所侵。”
“這東西倒是來得及時”，莫昉想到。
之后，莫昉也在這空間里轉了一圈，但她發現門外、窗外都還是白霧籠罩。
也不知這地方，到底有多大。
待了一會兒，莫昉便出去了。
今天下午的日頭并不曬，在書房里縱使不開窗，也并不覺得悶。
約定的時間臨近，莫昉招呼人把茶準備好。
沏好茶不久，楊端和鳳主到了。
楊端比鳳主的年紀大些，但氣色反而要好。
這鳳主雖然精心涂了些脂粉，但莫昉還是看見了她眼下的青黑。
而且光是走這么一段路，鳳主就有些氣喘，汗流直下。
到了之后，鳳主擦汗換衣，還耽誤了好一會兒。
一切準備完畢后，三人才到了書房。
莫昉沒多耽擱，主要是也不知道要和這鳳主說些什么，便直接開始了。
莫昉沒學著大夫一樣把脈診斷，因為要是弄成個四不像，說不定反而會降低自己在她們心中的層次。
直接用手握住鳳主手腕，將靈力運向鳳主體內。
甚至不用運轉一個周天，初初接觸鳳主的經脈，莫昉便感受到了那天魔的氣息。
那些黑線細細的、密密的貼在血管之上，就像是寄生在樹上的菟絲子。
莫昉不敢輕舉妄動，要是直接暴力拔出，受到傷害反而會是鳳主。
忌憚之下，莫昉松開了手，轉而問道，
“鳳主，這兩年您有查出什么嗎？”
莫昉覺得這都過了兩年，以鳳主的力量，想來應該也查出了些東西。
若是能在周圍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
楊端面色有些羞愧，“莫小師叔，若不是前幾日見你從那使者體內抽出那些東西，久查無果之下，我們到還真以為鳳主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癥。”
話既至此，莫昉也不再詢問。
略一思考，莫昉還是拿出了藍和玉，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這玉，鳳主先拿著吧。”然后對楊端說，“確實是那邪物作怪。”
鳳主接過這玉，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感到溫暖無比，頭中長久以來的陰寒刺痛之感也消失不見。
莫昉不知道，這玉雖然她拿著并沒有太大感受，但對普通人而言，效力則要大得多。
見鳳主神色好轉極快，莫昉雖然詫異，但也沒說什么。
緊接說，“這邪物本就是我門中人追查剿滅之物，只是這邪物現在緊緊吸附在鳳主的經脈之中。若是強行剿滅，可能……”
莫昉雖未說完，但楊端與鳳主已明白這未盡之意。
“莫小師叔可有法子？”兩人相視一眼，楊端開口問道。
莫昉倒是有個法子，圍魏救趙而已。
這楊端和鳳主體內的天魔并非源頭，若是能找到本體，在與本體對戰。在對戰中，若是天魔支撐不住，必然會將這些散落在外的力量吸收回來。
不僅棲霞國鳳主的病會好，其他未被發現的，也會自然消失，但這是最好的情況。
還有另外一種情況，便是那些東西被喚回去時，直接將被寄生人的生命力吸收殆盡……
楊端和鳳主見莫昉沉吟不言，知道應該是有什么難處。
二人詢問之下，莫昉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
只是沒想到，這鳳主倒是直接答應了。
“這兩年，我算是受夠了，現在還有能拼一把的機會，我覺得還不算太差。”
“既如此，我本來也要去尋那天魔本體，明日我便出發了。”莫昉說到，“不過，我有一個請求。”
“不知我們能幫上什么忙？”
“我想要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