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調的夜景,無休止的雨夜,高樓閃著如同繁星一般的燈光,陰暗的角落里正在進行的罪惡,刺耳的槍聲和女人的哀嚎。
“嗬!”
白人青年從自己的噩夢中驚醒,臉上是趴在桌上睡覺而壓出的紅印,他眼不能視物,但是卻從心跳聲的大小,知曉了自己的同事離自己十六米。
腳步聲,心跳聲,呼吸聲!
推門!
“嘿,馬特,你沒回去嗎?”
尼爾森看著馬特臉上的印記,就知道,他估計晚上又加班了。
不等馬特回答,尼爾森拿起了咖啡杯,幫他沖泡了一杯咖啡道:“還是一勺糖?”
“謝謝。”馬特準備接過尼爾森手中的咖啡,但是,卻皺起了眉頭。
“怎么了馬特?”
尼爾森的衣領上,是昨天酒吧的白蘭地的味道、九號香奈兒香水的味道、以及凡士林潤滑劑的味道!
但是,為什么會有這么雜的血腥味呢?
“你……尼爾森,你的身上為什么會有血腥味?”
尼爾森有些好奇的聞了聞自己衣服,但是卻聞不到一點味道,他疑惑的看著自己的伙伴,他知道馬特是個盲人,所以其他的四官都極為敏銳……
“所以,真的是血腥味?”尼爾森有些不解的問道。
馬特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還不止一種,是很多的種,混雜在一起的味道,但是,很淡……”
在白天,馬特·默多克就是一個盲人律師,用著法律武器幫助窮人伸張正義。而夜里,馬特·默多克就是讓罪犯聞風喪膽的夜魔俠,用著自己的武器,讓罪犯們在醫院里癱瘓著懺悔!
他小時候,因為一場意外接觸了一種放射性物質,導致眼睛完全失明。
雖然,眼睛失明了,但是,他的其他四感卻增強了百倍。
他的舌頭,可以嘗出風中的味道!
他的鼻子,可以嗅到十天前殘留的氣味!
他的耳朵,可以聽到十公里外雨滴的聲音!
他的觸覺,可以感受到百米外的蚊子在撲動翅膀!
“也許……也許,是和今天的混亂有關!”尼爾森有些疑惑的回答道。
“混亂?”馬特不解的問道。
“對啊,今天整個紐約市的小混混們都像是瘋了一樣,四處亂竄……”
不得他說完,馬特拉開自己辦公室的隔音玻璃,凝神靜氣。
血腥味、哭喊聲、猖狂的笑聲、悲泣的哀鳴、劇烈的槍聲!
噩夢!
不僅僅是他的噩夢,而且還是整個紐約市的噩夢!
金并要求手下出動,一定要找出無雙。而行動中,就不乏渾水摸魚者,也不乏趁火打劫者……
偷搶、槍擊、奸殺!
今早,紐約在哭泣。
馬特心中一片冰涼的呆住了,他是夜魔俠,他是夜間罪惡的克星,但是面對這么多赤裸裸的罪惡,他卻感覺無從插手。
敏感的五官,讓他可以清晰的聽到受害者的慘叫,也可以聽到施暴者的猖狂笑聲。
“啊啊啊啊!”
他眼眶欲裂,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為什么啊?”
在他清晨行俠仗義回來的時候,紐約雖然也很混亂,但是卻不會這么無序。
而此時,紐約!
是地獄。
紐約警察局總部。
五十多的戈登局長,狠狠的把自己的帽子摔在地上。
抓著眼前的下屬,問道:“快告訴我,金并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的眼眶通紅,手背青筋暴起。一早上,就聽到了紐約“暴亂”,他迅速的組織警力,試圖“鎮壓”。
但是,三萬的紐約警察,如何能真的能鎮壓十多萬的黑幫?
戈登心中明白,一切的源頭,就在那棟大廈的頂端。
那個體態魁梧的男人。
那個出道后,就用拳頭打死競爭對手的男人,一拳又一拳的把對方打成了爛泥!
他叫金并,但是他也不叫“金并”。
“KING BIN”!
這個詞,叫做會首!
他是紐約所有黑道的幕后黑手,也是公認的唯一“會首”。
屬下推了推局長的手,掙扎著說。
“局長……咳咳,金并先生,需要找到一個人……”
戈登松開了這個下屬的領口,任由他癱倒在地,冷冷的看著這個與金并“關系良好”的手下。
他臉色陰沉的問道。
“是誰?”
“是……一個叫無雙的殺手!”
十分鐘后,戈登局長為了紐約的安定,他不得不痛苦的發布了一個命令。
“通緝:殺手無雙!”
紐約是龍潭,是虎穴。
馬可只要進來,必定是死無葬身之地,因為這座城市的黑白兩道都在找他!
但是,此時的他,哼著歌。
【隨身商店】:購買!購買!購買……
[TNT炸藥1KG]=1劇情點。
……
1000劇情點=1000KG的TNT炸藥!
當你在兩萬五千英尺的高空,開著五百公里每小時的灣流飛機,腳下躺著八具溫熱的尸體,腳邊堆著一噸的TNT炸藥!
“真雞兒刺激!”
“汪汪!”
馬可摸了摸狗肉的腦袋,狗肉的頭上戴著一個飛行員的風鏡,顯得格外的騷氣。
“你一定要找準最危險的地方!”
“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破局點,咱們去給金并大佬一個驚喜……”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返航!”
清晨,六點零七,航班Y00404偏離航道。
指揮塔。
“這里是指揮塔,Y00404櫻花航班,為何無故偏離航線?”
“嗶,重復一遍,Y00404為何無故偏離航線?”
“這里是Y00404航班,我是機長藤原拓海,三井先生突發疾病,我們需要返航就醫……重復一遍,我們需要就醫!請機場立刻安排最好的醫生,此外,我需要一個醫生為三井先生在線診斷……”
負責人知道,這架飛機屬于日本的一家財團的大佬!
這樣的有錢人,他是招惹不起的,所以完全不敢反駁對方返航的要求,還立刻讓手下去安排跑道,讓飛機可以快速降落。
而后,還按照“藤原拓海”的要求去找醫生。
忙活了一會兒,灣流飛機呼嘯著飛過了機場上空,正有往市里飛的趨勢,調度員立刻喊話。
“藤原拓海機長,請你在機場上空盤旋,我們很快就會安排跑道,不要往市內方向飛行……”
“是嗎?可是三井先生等不及了,我還是迫降在市里的肯尼迪機場找醫生吧。”
紐約有三個機場,有兩個在皇后區。
而NEWARK機場則在城外,也就是傳說中的郊區,算是新澤西州的范圍。
市內的肯尼迪機場確實離醫院更近,所以調度員也不敢耽擱救護財團大佬的時機。
但是,調度員卻不知道他擔憂的財團大佬,已經變成了一具腦漿流了一地的尸體。
路過NEWARK機場上空,離曼哈頓不過六點五公里的距離。
六點五公里?
以飛機五百公里每小時的速度,也就是一分多鐘的時間。
“藤原機長,請你保持高度,請你保持高度!”
“來追我的車尾燈吧!”
馬可說完這句話后,就丟掉了手中的通訊器,看著眼前一片高樓的城市,對身邊的狗肉說。
“哪個地方感覺最危險,告訴我就好了!”
“嗷嗚!”
而調度塔臺,有些呆滯的調度員,疑惑的問道。
“飛機有尾燈嗎?”
一個藍衣服的保安闖了進來,大聲道:“該死的,廁所里的那具尸體是飛行員!”
在調度員呆滯的目光中,保安抓狂的說道。
“Y00404航班的機長根本不叫藤原拓海,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