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
嘩啦啦……
黃色的尿液,飛濺到了白色的瓷質(zhì)小便池里,一個禿頂?shù)陌兹四腥说皖^瞥了瞥身邊的那人,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后,露出了滿臉的震撼,以及莫名的震驚。
馬可有些無語,看著白人大叔一臉沮喪出去,心中有些郁悶。
這個游戲……是不是太真實了?
居然,完全復刻了自己的尺寸……誒嘿嘿!
而且,這個無關的NPC是不是也太智能了?
把腦中的想法甩了出去,看了看自己模板上的【劇情點】:1403-1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而不斷減少的劇情點,像是懸在馬可頭上的達摩克里斯之劍,他不得不亡命奔逃!
根據(jù)寵物狗肉的直覺,馬可知道了這座位于新澤西州的NEWARK機場,是最安全的方向。
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要坐飛機逃走?
但是,不對啊,若是坐飛機逃走,那么終極任務又要怎么辦呢?
馬可洗了洗手,然后烘干了手后,對廁所里喊了一句:“狗肉,你快點!”
轟隆隆,一陣沖水聲。
嘎吱,廁所門里伸出了一張黑白相間的搞笑狗臉,正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
馬可不由扶額,自己的這只寵物什么都好,就是智商過高……你敢信,它居然還會自己上廁所,而且還會使用馬桶。
這個游戲的設計人員,還真的是用心良苦啊!
就是……你們能不能,把我的劇情點流失給關了啊?!
狗肉是一只五個月大的雄性哈士奇,它輕松跳上了幼童專用位置洗手,洗完它的狗爪子后,它還會給自己的爪爪吹干,看的馬可是一臉的黑線。
“要怎么辦呢?”
馬可漫無目的的在機場里瞎晃悠,他把狗肉藏在了一個背包里,輕松的就騙過了安檢人員。
藍色制服,腰間扶著手槍的黑人機場保安,一臉警惕的從馬可面前走過,但是馬可面不改色,一點都不慌。
【銀色雙管獵槍】被馬可收到了自己的游戲裝備欄里。
順便說一下,馬可自己從商城里兌換的物體,是不可以放到自己的游戲裝備欄里的。
用馬克自己的思維理解,這些商店兌換的物品,就像是真實物品一樣,是不能和游戲兼容的。而游戲里有性質(zhì)的裝備,就像是一串數(shù)據(jù),可以隨意的放在自己的裝備欄里。
他現(xiàn)在越發(fā)的覺得,自己的賬戶是不是出BUG了?比如,自己不斷流失的【劇情點】,比如,這個可能變異的系統(tǒng)商店,讓他總感覺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黑人保安轉(zhuǎn)了兩圈,還是對馬可起了疑心,就準備上前盤問的時候,馬可反倒走向了黑人保安。
“請問,廁所在哪兒?”
黑人保安一愣,然后習慣性的指了指廁所方向,心中對于馬可的警惕也放到了最低。
而同時,【神鬼化妝術】:發(fā)動!
化妝術,不僅僅是化妝和易容,其中還包含了偽裝、表演、模擬對方聲音、以及模仿對方神態(tài)……
黑人保安被馬可欺騙后,就忘記了盤查馬可。畢竟,在他看來,這僅僅是一個正在找?guī)膩喼奕硕选?
“嘿,你停下!”
背著包的馬可,低著頭正往廁所走,就聽見身后的一聲叫喊。
他頓住了腳步,眼神一凝,被發(fā)現(xiàn)了?
不對啊,如果陷入危險了,狗肉應該會給自己提醒的!
但是,此時。
“嘿,別開槍!”
而馬可的身后側(cè),傳來了一個口音古怪的回答,讓他不由的側(cè)身看了過去。
“包頭巾的?”
“中東人?”
馬可的心中也是一松,然后幾個保安一擁而上,按住了對方,并且打開了對方的旅行箱。
“嘿,你們干什么?我是美國公民……我入籍了!”
“這位先生,你穿著這樣的傳統(tǒng)服飾,引起了大家的恐慌,我要求你配合我,去檢查一下你的行李……”
中東人滿臉的無奈,脫下了自己傳統(tǒng)的白色服飾,然后被保安帶走了。
而一旁的馬可目睹了這一幕,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他看著對方的背影,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耳邊響起了一陣電子音:“CJ12034-23A號航班的旅客……”
他仰著頭。
頭頂是巨大的穹頂,大片的玻璃和鋼架,組成了這個巨大的飛機場大廳。
這片天空,是飛機的!
同樣,也是他的!
呼呼呼!
一架飛機呼嘯而過,馬可閉著眼,露出了一絲笑意。
……
“三井社長,航班還有十五分鐘才能起飛。”一個亞洲人彎著九十度的腰,正恭敬的向面前的老者匯報道。
“嗯,山田君,記得千萬不要耽誤了斯塔克先生的聚會。”
“嘿,社長。”
老人蒼發(fā)雞皮,穿著黑色的和服,抬著手問道:“最近怎么回事?我聽說……手和會的人,在大行動?”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這群蠢貨不知道,我們財團為了融入美國主流社會,花費了多大的代價嗎?”
“他們想要毀了這大好的局面嗎?”
中年人立刻彎腰連忙說道:“思米馬賽,我現(xiàn)在就去詢問事情的經(jīng)過!”
一通電話之后,中年男人恭敬的說。
“社長,手和會的村上會首的下屬,田村又五郎告訴在下,紐約的霸主金并,正在尋找一個人……”
“呦西,真是個鬼畜的社會啊,一個極道混混都可以站到臺前啊,源氏的鮮血與榮耀都被這些武家給丟盡了……”
老人感嘆道。
不一會兒,一個更加年輕的人,小步跑了過來,七十五度彎腰道:“三井社長,飛機檢修完畢,隨時都可以登機。”
“走吧。”
而機場的廁所里,一個緊鎖的廁所門。
墨西哥裔移民瑪利亞正辛勤的干著自己活兒,她還有四個孩子要養(yǎng)活,所以她格外的在意這份工作。
推了推廁所門,打不開?
瑪利亞有些疑惑,開口問道:“有人嗎?”
她從廁所的尿液和清香劑中,問道了一種別的味道,好像是……每次她被家暴后的血腥氣?
她彎下腰,白色的地磚上。
吧嗒,一滴血液順著馬桶邊緣滴了下來,一只慘白的光溜溜的扁平赤足,垂了下來……
“啊!!!”
不一會兒,男廁所就圍上了一群保安。
門被撞開了,清潔工瑪利亞正在哭泣,而她的同事也正安慰她。
黑人保安搖了搖,一臉惡心的說。
“死者三十多歲,東亞人種,赤身裸體,死因是被人毆打至胸骨骨折,刺入了肺部……死亡原因,是應該是內(nèi)出血……”
“哦,特魯,你改行當法醫(yī)了嗎?”
“FUCK,我不是當法醫(yī)了,而是這個家伙的胸口,是一道拳印!是拳印!你知道什么是拳印嗎?老子學習拳擊十多年了,還做不到一拳打折對方十幾根胸骨,更何況,這個兇手還一拳擠爆對方的肺部!”
“哦,真惡心,廁所馬桶里滿滿的都是那個東亞人碎掉的肺,還有從他口中吐出來的血……”
“馬桶是被他的肺堵了起來,然后血溢出來后,才被瑪利亞發(fā)現(xiàn)的。”
“我看見那個拳印了,這是人形暴龍嗎?”
“話說,這個東亞人是誰?”
……
兩萬五千英尺的高空,一架灣流飛機。
老者面色平靜的看著自己對面坐著這人,還有他手中的黑黢黢的槍口,他穿著飛行員的制服,但是卻很面生,而老者的身后還站著三個保鏢和三個助理。
“你是誰?誰派你來的?我可以給你……”
乒!
乒乒乒乒乒乒!
“哪來那么多廢話?以為你是主角嗎?還是覺得你能反殺?”馬可不屑的對著這個日本老頭的尸體吐了一口口水,而地上層層疊起的尸體,都是老頭的助理和保鏢。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作為躺倒在地的尸體,差點絆了馬可一個跟頭。
鮮血染透了木質(zhì)地板。
馬可踢了踢地上的尸體,全部被一槍爆頭!
“靠,不會買大一點的飛機嗎?連老子殺個人后,地上的尸體都這么擠!”
“日本人真是摳門啊!”
馬可看了看已經(jīng)被打空的彈夾,丟掉手中的手槍,他咋了咂嘴,自言自語道:“在飛機上,不能用威力大的手槍啊,一不小心打穿了機體,就很容易墜機啊!”
“你說是不是啊?”
“嗚嗚嗚……”
在機艙的服務艙位置,一個妙曼的身體被綁好,淚眼婆娑的看著馬可一步步的向她走近,她發(fā)出可憐的嗚咽聲。
馬可的臉頰被濺上了一串的血珠,配合他白色的飛行員制服,就像是個嗜血的變態(tài),讓美麗的空姐幾乎要失禁。
“哎呀,哭成這樣……這架飛機上就剩我們兩個活人了,本來應該發(fā)生一些……比較喜聞樂見的事情。”
“但是,沒辦法……和諧當?shù)溃阅阒荒馨察o的……”
“咔嚓!”
“去死吧。”
馬可使用技能【八百膛手流——斷頭臺】!
直接瞬間擰斷了空姐修長而又美麗的脖頸,然后聞著對方的發(fā)絲香味,輕柔的幫她合上驚恐的眼睛。
又解開她的絲巾,搽干凈了自己臉上被濺到的血珠。
哼著小調(diào)。
打量著尸橫遍野的機艙,馬可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了一眼遠處的紐約城市群,他的嘴角勾出了一道弧度。
“紐約!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