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將軍帶著這一隊人馬,想必是有什么緊急的事情吧。”高槽見巢龍跟在身后的特工,得出了這個結論。
“雖然有點無禮,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下,高將軍怎么會在這里。”巢龍反過來問了句,心里有點郁悶,本來是想在這里把悲曉干掉的,沒想到半路突然殺出來個高槽越。
“當然是我邀請高將軍來參觀一下我的研究成果,”悲曉用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
“哼,看你的研究成果,你說的是研究異變者的超能力吧。”巢龍冷笑一聲,眼睛在研究所里快速的掃了一遍。
“不,悲將軍是來帶我參觀一下解藥的,說起來研究超能力是怎么回事。”高槽越用質問的口吻說道,繼而轉頭看向悲曉。
“我也不知道。”悲曉聳聳肩,對此表示一無所知。
“呵,你不知道就讓我來給你解釋解釋,高將軍剛才可曾感覺到了基地突然震動一下。”巢龍說道。
高槽越摸著下巴,思忖了片刻,回道:“嗯,剛才確實感覺到了,應該是海底地震吧,最近這種地質災害頻率越來越高了,我正向上面的遞交一份把基地轉移至海上的文案,估計要等一段時間才能有回話。”
“不,并不是因為地震。”巢龍淡淡的說了句,下一秒,一把鐳射槍就瞄準了悲曉,繼而是第二把,第三把。
高槽越眉頭微蹙,他能分辨得出槍口的指向,但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巢將軍這是什么意思。”
“不瞞你說,剛才的爆炸是悲將軍的那三個手下弄出來的,不簡單啊悲將軍,表面上不做文章,暗地里倒是算的很周全。”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巢龍根本不需要再隱藏些什么,自然是有什么說什么,殺不死你也得給你弄個死刑以上的罪行。
“哈?”悲曉眉頭一皺,一臉便秘的樣子,顯然他又要開始飚演技了,“那三個人?!”悲曉用驚詫且又憤怒的口吻說道,連高槽越都信以為真了。
“呵,這不都是你的意思嗎。”巢龍可不吃悲曉那一套,他已經準備好了一系列的回答來懟后者。
“我的意思?我什么意思?話說你什么意思?一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一會又拿槍指著我,你后面那位槍都快抖掉了,麻煩能不能先放下再說話。”悲曉氣的臉都快漲紅了。
“好啊。”巢龍示意所有人都放下武器,然后不緊不慢的繞著樓梯走下去,接著道:“你不明白我就替你說,就在今天早上你利用自己的系統入侵到了基地的系統里,然后黑掉了武器區的所有通訊與監控設備,給你那三個手下制造機會去偷竊離能武器。
我知道你早就做好了打算,所以就在里面安排了方天浩把手,不過現在看起來還是被那三個人偷襲成功了,所以在那之后我就派出了另一隊人去攔截,你的人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就動用了武器,據我所知在特種部隊里殺傷力靠前的兩位都在其中。
結果他們就順利解決了障礙,據我所了解到的,現在他們應該再往基地頂層上跑,如果我猜的沒錯,那里應該就有你準備好的逃生設備,悲將軍,我說的可有錯。”
“有錯。”悲曉淡淡的說了句。
“哪里的錯?”巢龍問道。
“那就是……他們三個偷東西干我屁事啊!上次應柔也是,這次還來,我就不明白了,有什么事情你去把他們抓回來再說啊,干嘛非得咬著我不放,我殺你全家了還是怎么著!”悲曉毫不客氣的罵道,心里賊爽,反正他給人的感覺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巢龍不太好發脾氣,悲曉擺明了是要把他往自己的套里帶,俗話說的好,氣極敗好事,萬一一會兒說出來什么不該說的事情,情況可能就要反過來看待了。
“巢將軍,從早上悲將軍出門一直到現在,我都是一直在跟著他的,除了剛才接咖啡的時候消失了不到半分鐘,并沒有消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這樣說未免有些太牽強了吧,我知道你們倆的關系非常不好,不過你這樣詆毀悲將軍有些不妥吧。”高槽越在這關鍵時刻插了句,簡直是在替悲曉解圍。
“那不是詆毀,簡直就是栽贓陷害,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啊,還有沒有點人性了。”悲曉故意擺弄著哭腔說道,心里想的卻是:你個糟老頭還想來和我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吃屎了吧。
事實上,悲曉早就料到了自己的行蹤可能會暴露,所以他想了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找人頂替他。
所以,高槽越一上午看到的人并不是悲曉本人,他本人正潛伏在研究所的暗室里搞小動作,而那消失的接咖啡的時間里,就是他換人的時機。
“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巢龍在心里念道,稍稍平定了情緒后,他接著道:“你別以為自己嘴上說說就沒事了,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就直說吧,我雇傭了一個黑客專門黑進了你的系統里,你所干過的所有的事情都有記錄,要不咱們可以去看看,敢不敢。”
高槽越轉頭看向悲曉,他也期待著后者下一步的回答。
“不敢。”悲曉淡淡的說了句。
“呵,承認了嗎。”巢龍冷哼一聲,準備好了下一步打算,但是悲曉貌似還要在整他一波。
他虛著眼,用一貫的欠揍的口吻說道:“我電腦里面有一些未成年人不能看的東西,要是你把這些東西給我扒摟出來了,我的形象豈不是很尷尬,要是因此找不到女朋友,我會很困擾的。”
你自己都說出來啊魂淡,還擔心個屁啊!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悲曉這不要臉的態度震撼到了,不約而同的在心里吐了個槽。
“說實話,你的口味真的是越來越重了,幸虧當初沒有答應嫁給你,真的很難想象在你的照顧下,一個女人會被帶成什么模樣。”就在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走廊里傳過來。
“啊……我就知道肯定是你,話說當初明明是你先追我的好嗎,不要說的我巴不得想要和你那個一樣。”悲曉板著臉,白了門口一眼,又說了幾句不明覺厲的話。
“怎么,做了不敢承認了,我的價值在你看來就那么一文不值嗎,好歹也是寒窗共枕幾十年了,還是說我滿足不了你那稀奇古怪的欲望。”人未至,聲先到,過了有幾秒鐘的時間,門外走進來一個留著赤紅長發的女人。
要說最扎眼的莫過于她頭頂的一撮呆毛,和前發那一撮都夠到下巴了的劉海(大概是劉海吧),撇開敵對的關系不說,說實話就沖著她那雙好像從網吧里通宵了三天三夜似的黑眼圈來看,和悲曉真的是豺狼配虎豹,不……是郎才配女貌。
“顯然是因為你變胖了,每次都搞得我很有壓力啊,拜托我也是人呢,體力有限。”悲曉繼續著他那爛話表演,眾目睽睽之下沒有半點羞愧之色,而且還越說越帶勁了。
“嫌我胖,你也不看看自己,怎么,我累了,讓你刷個碗還有錯嗎,你個大老爺們的,成天在部隊里擺弄這些破玩意兒,都不知道外面還有個女人。”阮夏少氣無力的罵著,聽著好像快要懟不過別人時逐漸變慫一樣。
“原來……是刷碗啊,我還以為……”
“大型家庭內部矛盾現場嗎。”
“到底是悲將軍,連女人都要找和自己一樣的。”
“應該快要下班了。”
除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大家已經在心里開始了各自的吐槽,反正內容上大概就是對這神轉折和湊熱鬧心理之類的。
在爭吵的場景下,其實大多數人都是很樂意湊熱鬧看的,這種心理在各國都有,只是程度上不同而已,別看巢龍急著把悲曉揪出來,但他現在也饒有興趣想要聽下去,那簡直就是不可抗力啊。
“咱倆都到這份上了,就別在這里煽情了好嗎,就當是我把你給踹了,大家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悲曉很不耐煩的說了句。
雖然都不明白是怎么個情況,但是所有人心里大概都有了一個共同的答案,悲曉這個死渣男。
“好啊,既然你想迫不及待的把事情扯清楚,那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在這里……”阮夏露出手腕上的便攜式投影儀,接著道:“你干過的所有事情我都給扒拉了出來,就不需要再去監控室那里查看了,替你還個人情你還不識抬舉。”
“你要是真的打算還我個人情,干嘛不直接拒絕他們。”悲曉如是說道,不錯,要是真的打算幫他一把,干嘛不直接幫他把人帶出去。
“那只能說明咱們的關系還沒能發展到那種地步,收回你的小心思吧,就算你再拖個個半小時也不會改變什么,與其頑固抵抗,不如束手就擒,那樣的話以你在政府基地做出的貢獻,還不至于處理太重。”阮夏口里的還人情在這里就體現出來了,不管是幫悲曉拖延時間還是在失敗的條件下對他的處理,無疑都是阮夏在暗中幫了后者一把,但黃廈最多也就能看出來后半部分,拖時間的話……他還沉浸在斗嘴中無法自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