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萬念俱灰的忠仆
- 首富重生爭霸
- 西歌的貓
- 2191字
- 2019-03-08 17:00:00
“啪,啪,啪”
腳步聲從階梯傳來,雷河坐在牢房的地上,看見唐義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
“方才有個八十幾歲的老人家去劉府找他的兒子。”唐義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很不情愿說起這件事。
雷河本來無精打采,聽到這句開頭,立刻抽筋一般的坐直身體,緊張的問道,“你說什么?什么老人家?”
雷河深呼了口氣,略帶歉意的說,“老人家只是去劉府找他兒子回家吃飯,沒想到。。。沒想到劉地主吩咐家仆,將老人家趕出門外,還。。。。?!?
“還什么?那老人家是誰?她怎么樣了!快說!”雷河面色變得蒼白,額角青筋暴起,撲到前面,緊緊攥著牢房的鐵欄。
唐義嘆了口氣,悲戚的說,“劉地主命家仆將老人家當(dāng)街活活打死,她死前,還在念著自己兒子的名字?!?
“他的兒子叫雷河?!?
這不可能!雷河不敢置信,他來之前,劉地主明明說要好好對待自己的家人,怎么會活活打死自己的老娘呢?
“不可能!你胡說!”
“主子答應(yīng)我要好好待我老娘,絕對不可能!”雷河發(fā)瘋似的用頭撞擊鐵欄,像頭燃燒著的憤怒的野獸。
“你騙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雷河越來越瘋狂,開始用身體撞擊欄桿,幾名獄卒沖下來保護(hù)著唐義。
“難道你不了解劉地主的性格嗎?他是個什么樣的人,難道你真的不清楚嗎?”
連續(xù)的反問,并沒有讓雷河安靜下來,反而是痛苦的哭嚎起來。
他的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劉地主殺人不眨眼的樣子,還有自己跟著劉地主打死別人老母親時的景象,是的,即使是府上的仆人,只要沒用了,都會像垃圾一樣被扔出去。
雷河曾經(jīng)以為他跟其它的仆人不一樣,現(xiàn)在他開始懷疑,難道唐義說的是真的?
他的五臟六腑緊緊的擰在一起,萬念俱灰的崩潰感讓他重重的摔倒在地,自己對劉明達(dá)的忠誠,竟然如此愚蠢。
“母親吶!兒不孝??!兒子不孝啊!”
雷河其實并不傻,只是太過天真。
忽然,他停止了哭泣,抽搐著吼道:“我要殺了劉明達(dá)!我不能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他不停的錘打著墻面、地面、欄桿,眼淚鼻涕還有傷眼里流出的鮮血,不停的往下流,痛苦的樣子,讓唐義都覺得心酸。
連串危險的動作,嚇得獄卒要去通報總兵大人,不過被唐義攔住了。
不僅如此,他還讓所有的獄卒都離開地牢,只留他和雷河單獨交談。
“這就是報應(yīng),你殺了那么多無辜的人,拆散了那么多美好的家庭,如今落在自己身上,有何臉面哭泣!”
唐義狠狠的批判,每句話都像利箭一樣扎在雷河的心里。
是啊,跟著劉地主這幾年,光是被他賣掉的年輕奴隸就不下百人,還有許多不堪回首的惡行,報應(yīng)啊,都是自己作的孽!
“你說的對,我死不足惜,但是我不欠劉明達(dá)什么,為什么他要這樣對我!為什么要殺我母親!”
雷河心里的仇恨像火山爆發(fā)一樣涌進(jìn)腦袋里,他要殺死劉明達(dá),這念頭像烙鐵一樣烙在腦子里無法抹平。
“放我出去!求你了!!我愿意做牛做馬報答你,我不能讓母親暴尸荒野!求求你了??!”雷河痛哭著向面前的唐義,跪地乞求。
眼前的唐義是他唯一可以乞求的人,只有唐義,才有能力放他出去,只有唐義才有能力幫他報仇!
唐義開口嘆氣道,“你聽著,我可以救你出去,甚至可以幫你報仇,但你必須忠心于我,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雷河跪在圍欄里,朝唐義重重的扣了三個響頭,淚流滿面,“從今以后,您就是我的主子!只要能替我報仇,雷河的命就是您的!”
唐義聽出了雷河的誠心,讓這個孝子活下來為自己贖罪,比讓他白白死去更有價值。
來地牢之前,唐義向總兵大人提出,讓雷河作為探子打入城外山匪的內(nèi)部,調(diào)查山匪的兵力和藏寶地,到時候找準(zhǔn)機(jī)會清剿山匪,還可以將山匪的財寶收歸已有。
總兵大人聽后很高興,他早就想剿滅山匪,無奈城外森林密布,山匪們神出鬼沒,總兵大人不敢貿(mào)然出兵。
但是如果有了唐義說的這個內(nèi)應(yīng),如虎添翼,剿匪變得得很有把握了。
這個計策雖然好,但是內(nèi)應(yīng)之人必須跟山匪有些來往的最好,而且必須異常的忠心。出一點點的差錯,都可能弄巧成拙,陷剿匪軍隊于危險之中。
雷河就是最佳人選,像他這種城里的惡棍頭子,多多少少跟外面的城匪有些關(guān)系,讓他打進(jìn)山匪之中,絕對沒有問題,只是在忠心上是個問題,他只忠心于劉地主。
唐義本來還覺得差點火候,誰想到劉地主竟打死了雷河的母親,估計他認(rèn)為雷河的母親是個累贅,反正雷河已經(jīng)死定了。
這無形中斬斷了雷河對他的忠心,唐義覺得時機(jī)已然成熟。
“城外匪患嚴(yán)重,經(jīng)常劫殺來往的商隊,手上沾滿了人命,我要你混進(jìn)山匪之中,刺探軍情,將情報提供給我?!?
雷河喜出望外,他在山匪中有不少熟人,而且混的不錯,混進(jìn)山匪根本不是什么難事。
正如唐義所說,城外的那幫山匪,都是些打家劫社殘害百姓的混蛋,如果能出力端掉他們,也算為自己贖些罪了。
“我愿意做!絕對完成任務(wù)!請主子放心!”
唐義點點頭,又回身對他道:“還有一件急事,你必須想辦法完成。”
雷河以為是什么出生入死的事情,咬了咬牙,道:“主子盡管吩咐,我的命是主子給的,上刀山下火海,絕不多吭一聲。”
唐義對雷河的忠誠很滿意,劉地主雖然狠辣,卻不懂得收攏人心,他不懂得忠誠的仆人比最鋒利的尖刀都更有價值。
“兩日后,來楚城的路上會有一隊官員的車隊,你要多找?guī)讉€人,把他們攔住?!?
“切記不要殺人,只要嚇唬嚇唬,把他們趕回去就可以了。”
雷河微微一愣,裝腔作勢嚇唬人是他最擅長的事,這有何難。
“請主子放心!”
“嘩啦”
一串牢門的鑰匙扔在了雷河的面前,雷河爬起身,顫抖著打開了牢門。
此時只有唐義和雷河兩人在牢房內(nèi),如果雷河叛變,唐義肯定會命喪當(dāng)場。
但唐義相信自己的直覺,也是對雷河忠誠的考驗。
雷河出了牢門,陰喪著臉,慢慢靠近唐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