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過后,月色漸漸深沉,潛藏在莊內一些無聊的人,便開始有些按捺不住,可能是領頭人臨時出去原因,為了打發時間,也大膽開始慢慢竊竊私語閑聊起來;閑聊間,有的顯得緊張,有的激情澎湃;有的則內心沉重,跟熟悉要好的朋友互相交代身后事,若真不幸從戰斗中死去,也好有人給親人稍個信,免得他們在家里牽腸掛肚日夜等待。
聞聽這些,天穹內心深處一些即將被淡忘的記憶,也不由被勾了起來,想當初為了追殺武陽城奸殺三十來名婦女惡徒。來到到邊關,那時兩國因為一些瑣事產生摩擦,難免會發生戰事。有戰事就有死人,有了死人,就有新兵被調配邊關。想起那時那些士兵雖跟現在這些武林人士一樣,有些難免怕死,可他們沒有一個退縮,為了守護內心所守東西,即便非常怕死,他們也毫不退縮。
而身處江湖的武林俠士為了內心那份俠義也是如此,即便跟朝廷對抗,他們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這或許正應了那句流傳江湖許久的話,身為武者在踏足江湖成為武林一份子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得把生死置之度外,不然很難能堅守當初為何要踏入武林,以及為何要揚名天下的最初理想。
在加上武林道義跟朝廷為國為民律法沒有過多出入,這也是為什么千萬年來,即使江湖如何動亂,也不會令整個帝國發生叛亂的最大原因。
畢竟天蛟帝國最初也是以江湖規矩來制定帝國律法的帝國,所以這也就不存在‘俠以武犯禁’這個說法。
在看到有些人藏了許久呆不住,都出來活動活動,天穹也沒在閑呆著,便同一些人一樣,出到院內松松筋骨,躍身來到這一座位于幽靜花園中的兩層二十米亭樓,順手開門入到一間房內,走動了起來。
可還沒走兩步,屋內便傳來一個女子聲音。
“什么人”
“掌刀者”
天穹話語一落,屋內便響起一個松氣聲“呼……,是自己人,師妹別緊張。”
“師姐,誰緊張了,分明就是你在緊張好吧。”
“哼,要不是被那兩不知廉恥家伙弄的渾身不自在,我才不會被他嚇一跳。”
天穹沒理會站靠窗旁那兩個人,而是望了一眼,主臥處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兩身影,向兩女子邊上的一個窗戶靠去。
雖然屋內黑燈瞎火,但對于天穹超常的洞察力來說,還是能很很清楚的看到屋內一些擺設物件,以及靠窗兩女子大概樣貌,還有纏綿睡在高床暖枕上衣服未穿的倆男女。
“噢……,師姐難道你不會……”
“哼,你這丫頭討打?!?
“好了師姐,不逗你了,你看那邊,要不……”
被喚師姐,高出她師妹半個頭的女子,聽到這話,表情顯得有些羞澀,帶了一臉紅暈打量起緩步走來看不清臉龐的天穹來。
見師妹要上前發問,女子不由扯了扯她師妹的手臂,附耳在她耳畔問了一句“師妹這樣不好吧,如果他像那家伙是個摳腳大漢,你讓我往后怎么吃飯啊?!?
一聽這話,被喚作師妹的女子不由有些作嘔,拍了拍胸口,緩緩抬頭注釋著慢慢靠窗的天穹;不過在窗外寒光映照下,此刻天穹漸漸所展現在她倆面前那模糊臉龐,女子定了定心,扯過師姐手臂,附耳竊竊私語道:“師姐,我看不會,而且有總比沒有好,再說屋內黑燈瞎火,也看不見她面貌,就將就將就,畢竟今晚這場生死戰我們還不知能不能活下來,如果現在不嘗一下男人味道,恐怕到死都不知道男女交合是什么感覺;再說師姐你剛才不是也差點把持不住要被那個摳腳大漢給勾過去了嗎?”
女子沒答只是一臉羞澀扯了扯她師妹衣袖,好像同意她的話一樣,不過讓她們沒想到的事,還沒等她倆靠近,天穹轉過頭雙眼所透露而來寒光,頓時令她倆春心全無,止步退了退。
三人在尷尬氣氛下持續了許久,不過最終還是被凝視窗外一切動靜天穹的一句發問給打破。
“你倆有如此花季年紀,為何還要來趟這趟渾水。”
一直偷偷打量天穹那個年紀較小女子,斬釘截鐵理所當然回了一句“為了師門,為了江湖俠義?!?
天穹沒有回答,嘴里只是呢喃著女子剛才那話“為了師門,為了江湖俠義?!?。這句話對天穹來說有些可笑,可天穹并沒有繼續開口,因為他不想破壞她們現在視死如歸的決心,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否決她話語的話,到時的打擊可不是死那么簡單。
看著天穹轉身打算離開,被喚為師妹的女子有些生氣“喂,你就打算這樣走了,難道兩個帶字閨中的大美女送到你面前你一點都不動心嗎?喂…,別走啊,你回來。”
見天穹頭不理會打算就這樣離去,女子好像跟天穹給杠上一樣,一個縱身,便堵在門前。
“喂,你不給個解釋不準走?!?
看到來到跟前天穹突然止步,抬手間,感覺到天穹手掌緩緩從她耳旁探過,女子頓時顯得有些羞澀不已,以為天穹要來真的,不由避了一下。
“你覺得目前你內心的訴求就是這個,難道沒想過以后會不會后悔?!币幌氲角餅t湘,一陣哀嘆也從內心斗升起來“我想有朝一日,當你揚名天下的時候,肯定會為你現在的沖動后悔?!?
“這……,我……”
被天穹這話語驚到女子,整個人不由為之一震,支支吾吾不知不覺間,為天穹讓出了道路。
眼睜睜看著天穹開門離去,待天穹腳步聲遠去后,房門一關,背靠大門,女子臉上頓時羞愧難當“我這是在發什么春啊,我可是一個武者,我可是要成為像勾魂一樣的豪俠強者,我剛才到底在發什么春啊,真是羞死人了?!?
天穹走后沒片刻,屋外突然來了一個鬼鬼祟祟神來,這人身材非常消瘦,賊眉鼠眼神情漂浮,不斷巡視四周輕手輕腳來到門前。
還沒等女子話語落下,門外便響起一個淫蕩之聲。
“兩位小美人,不知我來跟你們一起親密親密如何,師兄保證一定讓你倆欲仙欲死,難望今宵。”
“滾……”女子開口就是一聲爆吼,而她師姐好像顯得有些情急,左手在無意識下,不斷摸撫著持劍放置腹前右手掌背,做出正常人情急時都會做出的動作。
“別這樣嗎?小美女,師兄……”
鬼鬼祟祟男子,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個冷‘哼’給嚇了一跳。
“哼,不想現在死的,都給我安守本分點,這里可不是你尋求的溫柔鄉。”
聞聽察覺到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后的身影,門外賊眉鼠臉男子,被嚇的連連后退,差點就跌倒在地,這來人是誰,他心里非常清楚。
“是是是,陳長老,抱歉我走錯地方了,馬上走馬上就走?!?
天穹會突然離開,并不是懼怕兩個女子的勾引,而是她剛才聽到一個梁上君子所傳來消息,今晚的攻擊,將往后推遲了一個時辰,讓大家輪流養足精神,好讓下半夜的攻擊能更加迅猛有效。
看著時間如今非常充足,為怕潛伏這方帶頭人發現他這個外來人,所以才無聲遁走。
在離開這片莊院林立區域,順著河畔街道前行,不過在他走到橋畔十字路口,看到很遠處燈火通明,有些被孤立、依水兒建造的龐大楚山王府,時不時能隱隱約約聽到陣陣爆喝驅趕聲,這讓天穹感到有些詫異。
不過天穹并沒有前去觀望,而是直接向直通王府的城中街走去。
本以為楚山王會將重兵都聚集在王府四周,可看到此刻以三人為一隊,矗立在高樓樓頂巡視四方的身影,不難看出楚山王對晚上的硝煙,早已有了對策,將戰線向外擴了不止三百米。
閑游慢步進入兩旁黑燈瞎火商店緊閉直通楚山王府正大門街道,沒入那些有心無心或特意在這里轉悠三三兩兩武林人士人群中,聽到兩旁商店內所傳來異樣呼吸,跟手掌兵器聲,天穹臉上并沒有露出異樣神色,跟那些獨行俠士一樣,持握用布包裹長劍,壓了壓剛才從河道船舶處順手拿來的斗笠,緩緩行走在街道上。
聞聽各商店內所傳來緊張氣氛聲,不難判斷處,他們這些手持兵器獨行的武者,更令潛藏商店內時刻準備發動攻擊,或支援后方戰線的衙役、官兵、守城衛兵,感到更有壓力。
將行至街道盡頭,看到前方跟衙役官兵發生沖突,那些一看就喬裝打扮城內百姓,到楚山王府告狀伸冤,故意加重楚山王府氣氛百姓,天穹并未去理會,只是到了被八米河道隔開的橋頭伸伸懶腰松了松筋骨,過了一會才轉身回走。
不過還沒走出十來米,聽到前方傳來一個悅耳熟悉聲,天穹眉頭微皺,不過并沒有去刻意去注視。
“師姐、師叔你們快點。”
拎著一包包藥材,帶著一臉欣喜而來的三人,走了有些急,這三人有兩個身影比較熟悉,一個是今早河岸用暗器偷襲的少女,以及那個叫莫青的女人,還有那個比少女大出沒多少的女子,今早并沒見過。
緩步跟三人擦肩而過,行出十來米后,天穹不由停了一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急行而去的三人,心里呢喃著“露霜霜那邊也打算插手這事情嗎?”
不過當看到那三人進入清水河橋頭時,那些把守橋頭驅趕伸冤叫喊百姓的守衛,并沒有去攔截阻退她們三人,這讓天穹感到有些凝重“這下麻煩了,看來得早點動手才是,不然今晚樓豐城將血流成河。”
思凝中,天穹也已轉身離去。
經過近兩個時辰,在楚山王府外圍街道走觀。
在大致了解到楚山王府的兵力分布后,這才找了一個無人僻靜船舶之地,換上月主所送黑衣,跟附有月影標志勾魂獨有漆黑騰蛇紋理漆黑面具。
只見天穹一帶上面具,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雙眼除了冰冷,沒有附帶任何感情。
將所有有關楚王府地圖情報用掌力將其化為粉塵后,帶上囑托臨秋白鳳時制作的一瓶特制避毒丹,拿上巴掌大小血焰神玉,這才步出這艘停靠柳樹下不起眼的小船,身如鬼魅鬼影極速在磚瓦胡同中飛竄。
在地處離楚山王府近兩千米外東北處,一座位于二十來米高山林上,由重兵把守的九層高塔塔頂……
“這冷清的真讓人不自在”
“是啊,真希望黑夜能早點過去?!?
塔頂兩個被調到這里把守閑聊的衛兵,此刻并沒有看到,在他們兩視線盲區閃動的那個黑影。
‘啊嚏……’
“都春分了,怎么這風還刮的還這么冷。”
“哈哈,兄弟你不會腎虛了吧?”
“去去去,你才腎虛,只是昨晚去春花樓維護治安,被幾個娘們給炸干而已,那騷勁真令人懷念。”
“春花樓,我以為你們昨晚被派到城南去,還讓大伙兒羨慕了好久?!?
“城南去是去了,如果知道那邊慘狀,我看你就不會這么想了,嗨……,真是太慘了,那些衙役官兵我還不知道他們還是不是人,就連襁褓中的娃娃都不放過,太殘忍了,實在太殘忍了,好在最后昆云派幾位高手出手,不然那些家伙根本就停不下手,那哀嚎慘叫聲,現在想想我還歷歷在目?!?
“這還不是……”
“噓……,東西可亂吃,但有些話不能亂講?!?
“是是是,兄弟說的即是。”
在兩衛兵閑聊中,借月色跟籠罩整個楚山王府燈火,看清地圖所標志密道方位,天穹沒做過逗留。
在身影經過幾次從巡邏守衛背后驚閃而過,下塔樓后,也如風一般,向楚山王府逼近。
王府外圍,雖然被官兵衙役包圍了里三層外三層,可這些衙役官兵實力基本都在二三流左右,進入王府對天穹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在避開重重守衛嚴守衛各個大殿,人剛毫無顧忌進入亭臺樓閣假山林立后花園……“誰…”,便被楚山王不知從哪里找來的高手給察覺,而且發出聲的還是給女的。
待那身影破兩層翠竹小屋而出,天穹也以遁入暗處。
飛身而落傲立被踩略有下垂青竹之梢,一身白衣打扮女子,在這寒光月色下顯得尤為明顯,這女子身段豐滿芊瘦,臉面被白紗所遮,巡視四周雙眼由為銳利,如同獵鷹一般。
“難道是錯覺嗎?”女子呢喃一句。
被女子驚動趕來巡邏四周不下十來個白衣女子,還沒等他們開口發問,便被緩聲而落的女子給打發走。
“沒事,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是…”眾人應聲而退。
“霜霜,別一驚一乍的,你重傷在身,別動不動就上躥下跳,老婆子的心都快被你給嚇出來了?!?
看到不知何時進入別院小道,雙手端藥,緩緩朝她走來,外表看似七旬有余,寒光照耀下,白發即將滿頭的老婦人,女子只是笑了笑“不是,可能是我太過擔憂,以為是瀟湘潛入所以有些太過緊張了?!?
“哼,如果是那個臭賤人來了最好,我溫婆婆定要好好會會他,自從她掌管東廂閣后,你看看他把東廂閣弄成什么樣了?!?
“溫婆婆,你也不要怪她,她如今年紀尚淺,我能感覺出她本性不壞?!?
一聽到這話,老婆子有些不悅,將手中那碗藥往女子手中一塞,一臉抱怨道:“你啊,你啊,都被她重傷成這樣,還替她說話,如果當時你不接二連三忍讓她,早早把她殺了,也不會弄成今天這副模樣?!?
一口把藥喝盡,女子笑了笑“好了,不說這些了,這里風大我們先回里屋再說吧。”
“真拿你沒辦法,那臭丫頭到底積的什么德,既然讓曾經殺人不眨眼的你,處處忍讓于她?!?
女子沒答只是含笑,隨老婆子攙扶而走,思緒也是有些迷茫錯亂“是啊,這問題我也想知道。”
待兩人入屋后,天穹這才從小竹林外溪水邊一座涼亭頂部下來。
凝望一眼,火光閃爍竹屋,轉身下,天穹人也沒入假山林中。
從月影組織收集來的情報,這假山機關密布,四方都有人在暗中尋查假山上花園四周的任何動靜,所以想要繞過由兩大高手坐鎮的翠竹小屋,橫穿竹林到達地宮入口近處,現在有些不可能,如今為一的路,就是必須從這假山內走,或者退出府邸從外面再繞半圈,這個方法天穹絕對不會取。
因為江湖傳言,露霜霜在被秋瀟湘重傷后,她昔日好友,如今都在她身側守護她,這樣撞到其他高手幾率有些大,所有從府外在進府內不可取,再說天穹可不想浪費時間。
從地上了解,假山上頭空曠范圍大,想直接從上頭穿過,不想被山林頂部楚山王府至高點巡邏的守衛察覺,完全不可能,而且還要繞大半圈的路。
若使用神行百步,雖說能輕易到達地宮入口處,可如今不知地宮內部形勢,胡亂消耗內力的話,到時若碰到意外情況,想不亂開殺戒抽身而退將會非常困難。
再說若用神行百步,還不如直接從毛竹林直穿而過,來的干脆。
一進入假山,天穹并沒有因為情報里所提到的事情,而在假山道路中減慢步伐。
至于假山那里是有機關,那里要小心,天穹也完全沒有理會,對于如今能做到踏雪無痕的他來說,機關對他完全形同擺設。
至于外表一直流傳勾魂精通各種奇門遁甲,這個也屬于一年前的他,自從把輕功突破到極致后,又精通各種機關布置,天穹心里非常清楚,機關都是要有媒介跟一定力度重量才能被激活。
轉了大半圈,不稍片刻便已經來到了由廊道圍成的寒潭旁。
站在兩米多高假山小片毛竹后面,凝視眼前這跨度將近一百米的寒潭,天穹雙眼變了越來越銳利。
廊道中跟廊道屋頂提燈巡邏的守衛非常多,可即使這樣,天穹所處在假山的位置盲區,加上他的著裝,很難能被人發現。
巡視四周一眼后,看到地圖所標志的入口,就位于前方那座延申入湖的亭中,天穹眉頭微皺。
湖面徐徐吹來的風,無不充斥著春天暖和的味道。
在陣陣微風吹拂過水面,使原本暗流涌動的湖面不由泛起層層波浪,而此刻站立在岸旁的天穹,早以消失無影無蹤。
“咕咚咕咚……”
巡邏在湖亭中,手握長槍兩守衛,聽到亭角傳來這陣陣響聲,無不移步探頭而看亭外湖面。
觀望許久,在一陣好奇中,兩人這才收起觀查涼亭四周的目光,繼續放眼巡邏起來。
府內這些巡邏人員,看起來都非常盡忠職守,各自負責各自崗位,沒有什么人因無聊而交頭接耳細聲聊天。
在破開水下涼亭墻壁后,天穹沒有任何有余,一個緩身便進入到這個伸手不見五指五指的涼亭水下通道。
天穹敢毫無顧忌破開涼亭底下墻壁,并不是莽撞而為,而是有充分的判斷這才毫無顧忌破開這近半米的墻壁。
跟著被切開持續下沉磚墻,借磚墻下沉所傳來壓力波動,不斷判斷這口深井內的一切,直至到了底部,這底下跟情報中所提及了一樣,有一條水下通道,雖然漆黑,但從水壓回響波動傳來來看,這通道非常悠長,同時中間還沒有其他分叉通道。
一進入通道內,天穹便發現有些不對勁,一察覺到這,也是立馬止步,拂掌一推……,在這陣掌風過后,靜靜感受水波所傳來的回響,許久過后,天穹這才再次緩身繼續尋游起來。
如果此刻這暗道內有光的話,不難發現,這通道中布滿了絲線,而且這些絲線上,除布滿細長針刺外,還布滿各種各樣的青苔,像是經過日積月累沉淀下來的。
好在這些絲線,除上下左右靠近墻壁都比較密集難以容一個成人游入外,中間部位倒是非常寬敞,上下直徑約有一米左右。
縱身而入,經過不一會尋游,一過絲線區域,天穹身子便開始放慢下來,因為以多年經驗判斷,地宮的入口就在附近。
在又一陣掌風過后,沒多久,察覺到前方三米處水浪所傳來的波動,天穹沒有在由于,一個縱身尋游,一下便進入通往地宮的通道。
進入通道上浮沒多久,便能隱隱約約看到上方所閃爍的陣陣綠光。
縱身出水,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扇高約兩米五左右的盤龍石門,以及懸掛在大門前那顆巴掌大小的夜明珠。
回身打量一眼四周,時不時能看到四周身后墻壁附有眾多拇指大小的孔洞。
抬頭望了一下,舉手就能夠著的夜明珠。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不難發現那條懸著夜明珠的線上,也布滿了密密麻麻針刺,讓人一看這東西充滿危險。
不過天穹倒是非常利索,雖然明知道只要一拉這夜明珠門就可被打開,‘錚……’劍出劍歸,只在眨眼之間。
隨之天穹邁開步伐,像大門靠近。
在這之中,有一點比較奇怪的是,原本渾身濕漉漉的天穹,在這劍過后,全身被水浸濕的衣服,開始濺出一陣水波,水波過后,他身上的衣服,就好像未被水侵濕一樣。
伸手從壞中拿出藥瓶,順手打開,在一股無形內力驅動下,一顆藥丸也眨眼彈射入,被劍頂起面具的天穹口中。
收起瓶后,天穹人也已經移動到大門前,伸手一推,原本沒有任何變化的大門,突然轟然倒下,竟沒發出一絲聲音。
如果仔細看的話,大門兩米處的三角切口顯得非常平整光滑。
隨半米厚青石大門倒下,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深度達二十余米的通道。
在通道兩側,像是油燈石雕上亮著不下八顆夜明珠,盡頭則矗立著一尊成人高儒生打扮石雕。
看著通道中除四壁布滿不下千百孔洞外,還布滿肉眼難見絲線??吹竭@些,天穹冰冷神色沒有一絲改變,跨步之下,通道中無不留下一道道他略微停留過的殘影。
一到通道盡頭,左右兩側都有道路。
天穹沒有做出任何停泄和判斷,只是舉步從右手旁側路走去。
繞過石雕屏風后,一個縱橫不下二十來米,清水溪流亭臺樓閣皆有,一座座石像、石棺、玉器雕塑、金銀珠寶的金碧大廳,赫然出現在天穹眼前。
“哼,這楚山王地下墓室,既然比皇室墓冢還要豪華?!?
緩步繞道下白玉階梯,向直通大廳中央那口三腳九龍吐水鼎走去,一路行來從那些死在密室中的老鼠枯骨不難看出來,地宮內這些金銀珠寶都被巨毒浸泡過,至于石壁道路有沒有,只有用藥物做實驗,才能知曉。
不過從那些老鼠尸骨的死狀來看,這些毒都是透過皮膚跟嘴巴進入體內讓人中毒致死,并不會通過空氣讓人中毒。
在內心得出結論后,天穹沒在浪費時間,一個縱身便躍上九龍鼎,一落高不下三米、直徑約一米多的九龍鼎邊緣,看到鼎內綻放七朵艷紅似火之花的植物,天穹眉頭微皺,但雙眼冰冷神情并沒有任何變化。
剛打算運氣將‘血靈花’托起,當看到透露在布滿血焰神玉偌大鼎內,既隱隱約約透露著潔白雪靈芝葉瓣。天穹伸出的手,也不由頓了一下。
思緒急轉過后,一股無形的氣勁已經從天穹掌中激蕩而出,不稍片刻鼎內的血焰神玉,無不紛紛失重飛了起來。
在一層一層血焰神玉被拖出至三層,看到隨后浮上來的血焰神玉,既然是白色的,這讓天穹感到十分詫異,這些白玉是個識貨人都知道,這玉只不過是一些普通的雪晶寒玉,雖然價格有些貴,但在一般大型玉石器店都可以買的到。
不過在接下來所看到這些白玉上,每一塊都濕噠噠的好像有什么汁液附著上,定眼細看后,不難發現這些汁液的呈色,跟血焰神玉上面的顏色幾乎沒有什么出入。
看到這些,天穹心里也煥然明白過來,這世間的血焰神玉原來是這么來的。
之后,天穹沒在細想猶豫,氣勁一加,鼎內的所以東西都紛紛飛了出來,就連‘血靈花’底下的千年雪靈芝也是如此。
本打算解下外衣將這些石頭套里面,可隨后從雪靈之下面飛上來的那個一米多長三十公分多寬的血焰玉盒,引起天穹注意。
在玉盒子一飛到跟前,掌鋒一吸,血焰玉盒便被天穹吸入掌中。
一看到緊閉玉盒上面還插有鑰匙,這不由讓天穹內心有些欣喜,抬起握劍的左手,將這不下二十斤重的玉盒依托,在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開鎖之下,玉盒也已經被他打開。
這血焰玉盒會被放到這里,不難想象,這玉盒曾經是用來裝‘血靈花’。
經過天穹一個縱身躍起攜帶玉盒一掃,血靈花一下便被裝入玉盒中。
落身九龍鼎邊緣,凝望飛落而下不下百塊玉石,只見天穹用掌往腳下九鼎一壓,那些落在鼎內的玉石,并沒有發出任何一絲聲音。
不過在看到被砸落而下的雪靈芝,天穹有些猶豫,不過最終還是把它給收入囊中。
得到該得到的東西后,天穹沒有在鼎上逗留,一個縱身落地,便抱著玉盒往出口走去。
在剛走到儒生打扮的石像前,看到出口往那一汪碧水,天穹心里頓時有些犯難。
這玉盒并不是密不透風,想帶出去,還真有些犯難。
矗立石像前,思前想后了許久,還是想不到有什么好的辦法,能將這‘血靈花’給安然無恙帶離這里。
‘咚咚咚’
聽到回響在地宮內陣陣泉水流動聲,天穹心里不由一喜,轉身就往回走,開始在金碧輝煌地理內尋找起通風眼,看看有沒有其它出路。
不過天穹這一找,直到楚山王府外頭戰火硝煙起了許久,也還沒找到出路。
第一波帶頭攻打楚王府的,正是他昔日異性兄弟英正山,他一邊帶人打頭陣,一邊在高聲唱響著楚山王如何殘暴不仁,以及他的種種罪行。
府外飛箭如雨,兵刃交響聲,也不斷響徹方圓幾千米。
各種各樣廝殺聲,也不斷籠罩楚王府外圍各個方位。
最初看起來被楚山王整合而來的五千兵力,在人數上有碾壓趨勢,可隨后接二連三趕來支援的武林人士也越來越多,即便一些本打算袖手旁觀的江湖俠客,在看到一些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百姓,拿著鋤頭菜刀趕去支援。見到這一幕,也無不令他們心中有所動容,在加上有那些垂憐秋瀟湘美色幾個在江湖上有頭有臉人物的煽動加入,也使得最后一些停留在樓豐城的武林人士,開始紛紛做出響應。
坐鎮府中,聽到門外不斷有衛兵傳來失守急報,徘徊大廳內的楚天雄,用坐立難安來形容也不為過。
這也確實,在聽到一些江湖豪俠,也加入討伐他的隊伍中來時,他心里就已經明白,如今雖有露霜霜有求做客府中,可她現在身負重傷,根本無法出戰,而且跟隨她身旁的幾大高手,都已經非常明確表明過,他們只會守護露霜霜,他的生死他們一概不管。
楚山王府外圍衙役官兵守衛,雖然都懂得布陣作戰,可這些陣型對那些二三流武者有效,還可勉強抵擋住一些普通一流高手正面突襲,可面對像玉青風這樣的高手,就有些班門弄斧,完全不夠看。
經過近半個時辰抵擋,第一波攻入楚山王府的,正是只身攜帶長驅直入惠蓉的玉青風兩人,隨后而來的便是那晚跟秋瀟湘一刻春宵‘掌刀笑天萬人斬,北豪邢莊霸天刀。’的邢不銘,以及云雨山莊少莊主影鐵流。
攻入后花園的邢不銘跟影鐵流比較不幸,一看到幾個熟悉的前輩高手,也只能笑臉相迎,隨他們品茶暢聊。
而從正門長驅直入渾身沾滿鮮血的惠蓉,站至前門正殿大廳門外,便有些止步不前,即便玉青風將圍堵而來二十名護衛高手跟弓箭手盡數斬殺,最后還是被那個跟在露霜霜身旁的溫婆婆給攔了下來。
“年輕人,今天楚天雄不能死,你且退回去吧,過了明天你們想再來殺他,我溫婆婆絕不再管?!?
被仇恨蒙蔽雙眼的惠蓉怎能聽進這話“老太婆,不想死的趕緊給本小姐讓開,不然別怪本小姐刀劍無情?!?
惠蓉縱身剛起,察覺到在溫婆婆掌風過后,有片葉如利刃擊來,剛擊殺掉所有守衛,玉青風雙眼依凝,在緩身揮劍擊碎葉刃瞬間,也拂手止下了剛騰空而起的惠蓉。
一察覺到胸口傳來的掌力,在身子一落,惠蓉沾滿血跡的臉,也不由泛起一陣羞澀。
“這里交給我,你去對付楚天雄。”
從玉青風一臉認真頭也不回,緊緊注視跟前的溫婆婆,不能看出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碰到惠蓉那里。
“你小心點…”話語一落,惠蓉怒瞪溫婆婆一眼,舉步就向大廳走去。
玉青風有如此身手,溫婆婆也是被他給嚇一跳,雖然她熟知五十年內武林榜中的所有人物,可她心里非常確定,她所知歷年武林榜中并沒有玉青風這號人物。
燈火隨風引動,剛晃身想攔下惠蓉,可在她身子剛動瞬間,玉青風也已然擋在了她前面,身子比她還快,而且她還看出,玉青風剛才隨手不帶任何劍氣揮阻退她,只想給她一個警告。
退回原位,望了一眼,此刻惠蓉怒喝一聲,縱身向剛出門觀望情況的楚天雄攻去。溫婆婆看到這一幕,也是立馬向玉青風攻去,打算阻止惠蓉,同時還露出一臉慈祥微笑向玉青風問道:“年紀輕輕就有這種身手,婆婆還是第一次見到,年輕人您叫什么名字?!?
見年事如此之高,溫婆婆還有如此身手,玉青風也感到詫異,身為武者而且還是武功不凡的武者,玉青風心里非常清楚,她并沒有出全力,而且身上也沒透露出殺意,顯然她只想拖住他。
察覺惠蓉急追轉身就逃的楚天雄,而且也開始越走越遠,玉青風沒有回答溫婆婆話語。
借側身躲避溫婆婆以迅雷不及掩耳擊掌空隙,一個縱身后退,人也一下出十來米,傲立在掛有一具尸體的花壇上。
溫婆婆剛準備乘勝追擊,可一看到在玉青風抬劍而起時,不斷留下一道道殘影,驚乍之余,溫婆婆也是果斷抽身而退。
“玉劍留影,動如山崩,玉秋劍法。”思凝而退,從溫婆婆神色,不難看出,溫婆婆已經一點也不敢小瞧玉青風。
“哼…”
隨玉青風一聲冷哼過后,手中的劍也已飛斬而出。
“不好,是封鎖攻擊。”凝聲躲腳,溫婆婆身子非常矯健,一個翻身,眨眼便退入客廳之內,拂手將,房門被她關了起來。
“轟轟轟”
陣陣炸響,在溫婆婆所立身后半米響徹,留下直徑布滿七八道長長劍痕巨坑。
而在溫婆婆入門不到半個呼吸,被她隨手關上的門,也突然砸碎開來,屋內斜側面,突然裂開長達兩米劍痕。
在炸響房門飛濺中,衣袖無風自動的玉青風,人也已矗立在大門外。
“砰砰砰……”
幾聲脆響過后,七八張太師椅在溫婆婆矯健手擒揮腳橫掃下,如雷光閃向剛炸裂而開的大門擊射去。
溫婆婆好像對玉秋劍法的攻擊非常熟悉一樣,在一波阻擊后,第一時間,人已然躍空而起掌拍墻壁退入偏殿。
不過讓溫婆婆沒想到的是,玉青風在將飛來太師椅擊碎后,竟能罷手停下后續本該持續的攻擊,抽身撤離。見此一幕,縱身出到門前的她,臉上布滿震驚。
根據她對玉秋劍法的了解,玉秋劍法在發動攻擊后,除非將那股提起的勁力用完,不然很難能在不被反噬的情況下收手,而此刻看到玉青風既然能將玉秋劍法運用如此自如。可以說是她平生所見使用玉秋劍法的第一人,那些就連她所認識玉秋山莊幾個聞名江湖的高手也做不到。
可即便這樣,溫婆婆也并沒有因此而罷手,畢竟內心有守護東西跟職責所在,縱身之下已然向玉青風離去的方向追去。
如今從四面殺入楚山王府的人越來越多,加上這夜色,使得尋找惠蓉身影所在方位變的有些困難,在幾次遲疑過后,也被追趕來的溫婆婆給追上。
知道要想阻止玉青風除非出盡全力,不然很難能擋住他的攻擊,如果不出全力跟他對抗的話,弄不好有可能會死在他劍下。
弄清玉青真正實力后,溫婆婆也沒在手下留情,一見到他,便拿出看家本領暗器跟飛刀攻擊。
“當當當…”
陣陣脆響在兩個縱身房頂一開一合身影的攻擊中回響。
四周一些攻入府中武林人士,看到夜色下交戰的兩身影,無不感到震驚,就連傲立楚山王府至高處花園山頂涼亭頂部,觀望這一切的露霜霜,也是如此。
其中最為欣喜的要屬英正山,不過在英正山抵抗耶辰攻擊時,也由于他這個意外分心,在加上四周刀光劍影,很難能察覺刀偷襲者,一支箭從樓房飛出直入他眉間,‘咻’英正山便帶著他一臉驚愕倒下。
而殺他的正是追隨他身旁,那個瘦小的英懺,不過在英懺殺掉英正山之后,便退入暗處許久,然后看準機會從另一頭殺出,借著此刻有些自亂陣腳的武林人士,喊叫而撤中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