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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算命老頭

  • 奇點計劃
  • 彬哥有木有
  • 3301字
  • 2019-04-09 15:28:41

樹蔭斑駁的校園小路上,歐楊同彭元凱并肩而行,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言,鄭文彬像一個學生,緊緊跟隨其后。雖然同意了參與實驗,但對于實驗本身歐楊很不以為然,他問彭元凱,說:“彭隊長,咱們都是外行,你說說看,他們研究的這個項目,到底靠譜嗎?”彭元凱說:“不知道,在我看來,科學家跟瘋子沒有多大區別,就目前來看,你已經是我見到的最靠譜的一個人了。”歐楊奇怪,彭元凱說等會他就明白。

到了一棟類似學校宿舍的大樓下,一個藍眼睛的男孩笑著和他們打招呼,“HI,地球人”,然后哼著奇怪的歌自顧自的從他們旁邊走過去。歐楊問:“這個老外你認識,他說什么,地球人,什么意思?”彭元凱說:“這個男孩叫Boriska,來自俄羅斯,堅稱自己前世是一個火星人,據說他出生幾個月就會說話,兩歲時就可以閱讀、寫字和繪畫,Tom教授說他對宇宙的認知超出正常人,我看來這小子就是專門來騙吃騙喝的。”

“那他漢語是從哪里學的?”歐楊奇怪的問。

“鬼知道,現在互聯網這么發達,想學什么學不到。”

沿著院墻沒走幾步,只見路邊擺著一張小桌子,一個老頭戴了一副墨鏡,歪坐在桌子旁邊,在他身后的樹干上用膠帶綁著一塊紙板,紅字寫著四個大字“算命測字”。

彭元凱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去,提高了聲音說:“楊大師,這里是學校,學科學的地方,你怎么把你的算命攤子擺到這里來了,影響多不好。”說著,就要動手扯樹上掛的紙板。

老頭一邊阻止,一邊尷尬的陪笑著說:“彭隊長,你們這里只包吃住又不發工資,我還要養家糊口,你不能奪人生計不是。”

這時候站在最后面的鄭文彬悶聲悶氣的嘟囔了句“神棍”,卻被老頭聽到了。

老頭斜蔑了他一眼,說:“小伙子,我看你印眉相疊,紋痕頗深,法令短窄,陰陽岔路,必是朝夕不保,短壽之相。”

“神棍,你胡說八道些什么?”鄭文彬聽了,氣得就要去扯老頭的衣服,歐楊忙上前打圓場。

老頭掃了一眼歐楊,說:“這位先生氣道外揚,邪氣內斂,不日便當有血光之災。”

歐楊倒也不生氣,他笑著說,“老神仙,我信你,但你先算算我姓什么,算出來了我給你搬桌椅,咱們上外面大街上擺攤去,我給你打下手如何。”

老頭笑了一笑,說,“你是大學生吧,我問你一個最科學的問題,我有三個數,加起來等于100,問這三個數分別是多少?”

鄭文彬冷笑一聲,說:“你這個三元一次方程,缺少條件,怎么算得出來。”

老頭笑笑,說:“既然科學都需要足夠的條件,命理難道就能憑空捏造嗎?我說這位先生有血光之禍,不出三日,必定應驗,不信我們等著瞧。”

歐楊問:“那有什么辦法可以破解?”

老頭捻了捻手指,說:“100塊。”

鄭文彬就去拉歐楊的衣服,讓他走,彭元凱則站一旁不作聲。歐楊說身上沒有揣現金,老頭就從包里摸出一張打印好的二維碼出來,歐楊用手機付過錢,老頭才慢條斯理的說:“命靠前世注定,破是破不了的,但我可以幫你指引方法,讓你能夠減免災禍,你拿筆在這張紙上寫一個字我瞧瞧。”

歐楊見有一輛三輪車拉著一堆酒瓶子騎過去,于是就順手寫了一個“輪”字。

老頭仔細看了一遍,說:“一個人拿著一把刀,旁邊開過去一輛車,拿刀的人可能是你,也可能是別人,或者路上行走的時候留意飛車搶奪東西,既然有車,我想刀必不致命,致命的是車,所以在有刀的時候你一定要遠離車輛。”

歐楊覺得可笑,但玩心頓時起來,就問老頭這個有什么依據。

老頭倒是沒有說什么陰陽五行那些晦澀的東西,只說:“人生都是循環往復,相由心生,你自己其實早就知道,只是說不出來,也記不起,但你身體會通過其他方式告訴你。”

測完字,三個人就繼續往前走,彭元凱不忘了叮囑老頭不要擺在這個位置,老頭答應了幾個好然后收拾東西去了。

三個人轉過一道藤條掛滿的圍墻,前面是一座花園,沿著花園中間的石板路往前走,不遠處便是兩塊空地,再往前走是一個籃球場,有兩個女孩正在球場里打羽毛球,見到歐楊一行三人,都停了下來,站立著喊道:“彭隊長,又來新人了嗎?”

歐楊奇怪的問他們是什么人,彭元凱說:“這是一對雙胞胎姐妹,她們兩人有很強的心靈感應,不管相聚多遠,如果一個人受傷,或者遭遇危險,另外一個人都能感受得到。”

“真的?”

“不是很不靠譜。”

歐楊又回過頭去看了一眼,發現兩個人長得果然很像。

這時候鄭文彬興奮的說,他有一個辦法,就是讓這兩個人分別獨處于兩個密室,然后給一個人看電視,讓另一個人猜對方看到些什么。

彭元凱說這種類型的實驗早就做過無數次了,有的時候有效果,有的時候沒效果,鄭文彬頓時泄了氣,呆呆的跟在后面。

從籃球場旁邊的臺階走上去便是公寓樓大門,這棟公寓樓一共有五層,每層都有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是宿舍。彭元凱帶著他們倆在樓層管理處領了鑰匙,然后就直接到了四樓,歐楊見這一層樓空空的,沒幾個人住,問能不能選一個有人氣的樓層。彭元凱狡黠的笑笑,說:“勸你別跟他們一起住,他們里面沒幾個正常人,我怕你晚上睡不著。”

彭元凱用鑰匙打開房門,讓歐楊有點意外,他原本想象的只是大學里的宿舍那樣,有5到6個床位的小間,實際上完全不是。整個房間有40平左右,靠窗戶邊擺著一張大床,然后床旁邊是書柜,椅子,桌子一應俱全,有獨立的衛生間,洗手臺,還有個陽臺,洗手臺旁邊竟然還有一臺洗衣機。彭元凱說這里本來是老師的單人宿舍,與學生宿舍相比,房間格局設計得完全不同。歐楊接過鑰匙,他知道鄭文彬老家是在陜北,家庭條件一般,他在BJ工資也就一萬左右,在海淀,每個月單單房租就要花去5000多,生活過得其實很拮據,歐楊便順手把鑰匙丟給他,說:“我不常有機會過來住,以后這里就交給你了。”然后他又轉身問彭元凱,“可以嗎?”

“當然可以,鑰匙給你了,你想怎么安排是你的事情。”

鄭文彬接過鑰匙,怔怔的,兩眼又開始濕潤。

參觀完房間,彭元凱就帶著歐楊到各層樓去轉轉,他一邊走一邊低聲介紹。

“這個房間住的是一個死了又活過來的人,他得的是急性心肌梗死,醫院腦死亡的鑒定都已經下來了,他家人就辦后事準備把他埋了,在下葬的時候,聽到有嘭嘭嘭敲棺木的聲音,然后所有人都嚇跑了,膽子大的把棺材打開一看,這個人正坐在里面呼呼直喘氣。”

歐楊目瞪口呆。

“這個房間里面住著一個湖南的老太,從小到大沒讀過書,有一天被車撞了頭,然后醒來她就說她是廣西一個地主家的小姐,說今年是光緒11年,然后還會用毛筆寫繁體字,這真夠邪門兒的了。”

“這個房間里住的是個神經病,長時間的有護工照顧。”透過門縫,歐楊看到一個瘦骨嶙峋的光頭老人,坐在床沿上作沉思狀。好像是因為聽到外面有動靜,老人就把眼睛撇向門口,正好和歐楊的目光對上,嚇得他趕緊把頭轉回來。

“剛才那個算命的老頭就住這個房間了。”

“他算得準嗎?”歐楊問。

“有時候蠻準,我讓他測過一回,他叫我在吃飯的時候防小人,果然就遇到一個醉鬼,差點搞到醫院里去。”

到了走廊的盡頭,彭元凱指著最里面的房間說:“這個房間里住的不是人。”

歐楊嚇了一跳,說:“不是人,難道你們這里還住著鬼?”

彭元凱笑著說:“也不是,是一頭豬,據說這頭豬在快要被殺的時候,不吃不喝,用豬食在地上堆了一個‘死’字,他主人還拍了照片,我找給你看看,然后它就被送到這里來了。”

歐楊接過彭元凱的手機,看那張照片,果然歪歪斜斜的寫著一個‘死’字,但仔細看又不像。歐楊問:“是那家人惡作劇吧?豬怎么可能會寫字。”

彭元凱說:“不一定,我們這里還專門給它準備了墨水跟紙板,這幾天它好像又寫了幾個字,待會我問問。”

“真夠邪門兒。”

“我也覺得邪門兒,反正這里邪門兒的事情很多,我都習慣了,比如說你也很邪門兒,只不過看起來比他們正常點。”

歐楊開玩笑說等他預感到下一期大獎的號碼一定第一個告訴他,彭元凱高興得必須要跟歐楊喝一杯,兩個人都是率直的人,小館子里三杯下肚,很快便兄弟互稱。

彭元凱問起鄭文彬的身份,歐楊說是他們公司里的IT大神,有什么計算機方面的問題,可以隨時問他。彭元凱說,還真有問題,就剛才他拿的那臺筆記本,處理Excel的時候卡得要命,經常半天都反應不過來,非常影響做事情,還有,他們項目組的電腦是涉密的,不允許連接外網,所以每次電腦之間互相傳遞文件都得拿個U盤拷來拷去,特別麻煩,能不能再幫他們搭建一個局域網,方便共享一些資料。

鄭文彬答應下來,兩人互留了微信。分別的時候,歐楊讓鄭文彬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鄭文彬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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