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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跳進黃河洗不清

  • 焚靈盞
  • 芋圓奶茶半糖
  • 2902字
  • 2019-03-12 21:16:18

不多時,一年輕和尚便帶著趙梓嫣匆匆走進議事廳。

“師祖師父師叔,這位是正陽堂的掌柜趙施主。”小和尚道。

玄清點了點頭,起身道:“趙施主,有失遠迎,請坐。祖安,你回來得正好,你與大家說一下當日的情況。”

趙梓嫣見到白山山,面色微白,挑了個離他遠的位置坐下。

祖安大致說了一下當日他發現祖和尸身的情況,與玄慈無出一二。

“趙姑娘,當日姜姜取藥回去后的情形,你可否敘述一下?”晏喬道。

趙梓嫣點了點頭,祖安在來的路上已經跟她說過事情大概,她心中其實早已后悔,若知道此番牽涉到命案,她說什么也不會來的。但事已至此,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當日姜姜姑娘取了藥回來,大約還不到辰時,她將那八星藍瓢搗碎后,就喂白大哥喝下。白大哥不多時便解了毒。后來發生了一些不快,姜姜姑娘一氣之下收拾了行李離開,再后來,這位師父就帶著人闖進來了。”她說著,指向玄慈。

“敢問施主,是何不快?”玄清問道。

“這……”趙梓嫣面色一紅,偷看了眼白山山,低下頭去。姜姜聽此,心中倏地又躥出一把怒火,橫了一眼二人,氣鼓鼓地瞥過臉去。

在場其他人見這氛圍不對,便不好再問。

“趙施主,”玄慈見眾人僵著,忍不住了,便單刀直入道:“敢問這全程你都有看到他們二人嗎?”

趙梓嫣一頓,猶豫了一會兒,道:“這……倒沒有,姜姜姑娘喂藥的時候,我們大家都出去了……”

玄慈冷哼一聲,道:“這就是了,那誰知道他們二人是不是趁那檔口干什么了!”

姜姜一聽這事,氣就不打一處來,拍案而起,怒道:“你胡說什么?!我能跟他做什么?!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玄慈見她這理直氣壯的樣子,頓時怒火中燒,正要發怒,就被晏喬打斷:“諸位,我瞧著這般問也問不出什么關鍵性線索,如若……如若諸位不介意,我想……我想還是驗尸最為妥當。”他說罷,看了看幾位老僧的眼色。

三僧面面相覷,顯是十分猶豫。

晏喬見此,又拱手道:“還請諸位大師放心,晚輩定當盡力保證祖和尸身完好。這是目前最有效地找出真兇的方式了。”

玄慈眼神一凜,憤然道:“哼,你休想!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驗尸那都是要開膛破肚的!祖和生前已經糟了那么多罪,如若現在連他的尸身我都保不住,那我,我還有何顏面當這個師父!!”

他話音一落,議事廳中就響起兩聲清脆的大笑,原來是姜姜,只見她滿面嘲諷道:“大師這翻說辭可真是好笑,難不成找不出真兇,任那賊人逍遙法外,然后找幾個替罪羊,就算是盡到為師的責任了么?!”

白山山聽此,也是一聲輕笑,擺弄著案上的茶杯,火上澆油地附和道:“姜姜,你何必說得這么明白呢?依我看,莫不是有人想故意掩蓋什么吧哈哈。”

姜姜方才被趙梓嫣的言行激得生氣,此時聽見白山山接話,便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玄慈臉色微變,怒道:“你休要信口雌黃,你一妖祟,還輪不到你在這兒說話!”

“行了。”同安蹙了蹙眉,淡定道:“喬施主說得不錯,當前要務是要抓到兇手,也只有這樣才能讓祖和安心。”他說著,便站起身來,雙手合十,對晏喬道:“那么,便有勞喬施主了。”

晏喬也忙起身還了禮,然后道:“多謝同安大師,不過為了公平起見,還請貴寺也派人與晚輩一同前往。”

“我同你一起去!”玄慈自告奮勇道。

同安看了看他,心道:“這孩子向來大大咧咧,可莫要沖動誤事。”他這般想著,便道:“還是我去吧。玄慈,你身為祖和的師父,還是避嫌的好。你放心,我定會為祖和討回公道。”

玄慈見同安長老出馬,便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悻悻答應。

姜姜卻不滿了,道:“喬哥哥,那憑什么只有他們可以進去,我也要去!”

晏喬一愣,想到驗尸的場面,便正色訓道:“我去你還不放心么?你道驗尸是什么好玩的事,你一小姑娘湊什么熱鬧?不許去!”

姜姜嘟了嘟嘴,賭氣喃喃道:“不去就不去,兇什么兇!”

白山山見此,知她是怕他們對自己不利,便起身道:“這件事也算是跟我息息相關,我要求一同前去。”

晏喬面露難色,他對白山山一直沒什么好感,若不是此事牽扯到姜姜,他其實巴不得此事與白山山有關。

同安卻開口了:“姜姜與白施主說得不錯,不能只有我們派人去,依老僧之見,白施主就一起吧。”

晏喬見同安發話,便只得答應了。

三人隨即步入誦經堂,同安請走了眾僧,又叫祖安取了工具前來,幾人合力將祖和從棺中抬出來擺放在準備好的案幾上。

祖和稚嫩的面龐已經開始發黑,腹部微微發綠隆起,渾身散發出一陣腐臭。晏喬粗略查看了一下上下,道:“尸體全身尸僵基本緩解,尸斑并無可疑,死亡時間在三十六個時辰以上,暫無中毒跡象。”

同安見到祖和這副模樣,哪里能將這具冰冷的尸體和昔日活蹦亂跳的徒孫聯系起來,不禁眼眶微濕,連連嘆氣,轉動手中佛珠,開始念起往生咒來。

晏喬小心翼翼地將尸體從中剖開,依次細細查看了五臟六腑和傷口,如此過了個把時辰,才放下手中工具,向同安道:“大師請看,胸口這一刀,完完全全是垂直插入的。從身高來說,如果是身高相似或者比死者高的兇手站著行兇,那應該是從上插入,如果是比死者更矮的兇手,倒有可能垂直將刀插入,但是若是比祖和還矮,那應該是個更小的孩子。我猜祖和既是貴寺中人,應當是會些功夫的,實在不太可能讓一個比自己小的孩子得手。因此,兇手應該不是站著垂直將刀插入胸口,而該是在死者躺在地上的時候,從上至下行兇的。”

他頓了頓,繼續道:“再看這傷口深度,根本不足以致命,因此雖然全身只有這一處傷口,但他不一定是死于這處刀傷。”

說著,他看向祖安,問道:“祖安小師父,聽說你是第一個發現他的,你還記得當時他周身的血量嗎?”

祖安思索了一會兒,道:“當時我可嚇壞了,但是我記得分明,他平躺著,只有胸前衣服上有一片血跡,地上一點兒也沒有。”

晏喬點了點頭,道:“那我猜得沒錯了,這刀傷應該是在祖和已經死后,尸僵已經開始形成了,才被人捅的。很有可能是兇手為了掩蓋他的真是死法而故意做的。但是一個兇手殺了人,不是馬上逃走,而是過了幾個時辰再來捅一刀,實在不合常理。所以我推斷,可能有幫兇。”

“那他的致命傷是什么?”白山山問道。

晏喬皺了皺眉,道:“他沒有中毒跡象,也沒有其他外傷,應該是非正常手斷,很有可能是……”他說著,瞥了一眼白山山。

白山山見他這眼神,不禁無語一笑,道:“你這是什么眼神?!我當時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趙姑娘都已經說過了!你們清凈宮不是很厲害么?怎么連個兇手都找不出來?!”

晏喬聽他帶出清凈宮,不禁也火了,剛要回懟,就被同安打斷了:“喬施主,你可有什么法子,看出是什么作祟的?”

晏喬冥思苦想了一會兒,道:“我雖找不出是什么作祟,但是若是他生前與妖物有過接觸,我是可以看出來的。”說罷,他便一刻也不敢耽擱,當即施法。

只見晏喬閉上眼,嘴中喃喃念叨著什么,然后一手朝著祖和一指,兩縷輕煙便從尸體身上緩緩升起,一白一紅。白山山見此,臉色微微一變,但又馬上恢復了正常。

晏喬隨即從袖中掏出兩只半個手掌大的小葫蘆,打開蓋子,那兩縷煙霧便分別徑直飄入葫蘆。他趕忙蓋上蓋子,道:“祖和身上有兩股妖氣,白的一股較淡,紅的一股很濃,很有可能就是兇手留下的。”

白山山聽此,心中一緊,手心微汗,那股白色的妖氣,他只見了一眼,便知那正是自己的,可他實在沒有見過這小和尚,這回只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晏喬慢條斯理地將小葫蘆收入袖中,看向白山山,微微一笑,眼神似箭,正色道:“白大夫,你沒有什么想說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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