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淅瀝瀝下到傍晚,才停下來。昏暗的天空一縷清冷,大地之上升騰起一陣霧氣。
蘇青下午時候和楊宇、劉虎、陸慶齡見面,交代情況,處理了一些事物,而后就在房間中打坐修煉。
這個世界究竟是一個高武世界,人的極致力量凌駕于軍隊之上,只有自己的實力才是真的,其它的都是虛的。
咚咚咚!……
一陣有節奏的敲擊聲。
“進來。”蘇青睜開眼睛。
一個士兵推門進來,他身上鎧甲被雨水沖刷的光亮潔凈,渾身濕淋淋的走去房間,單膝跪地行禮。
這人正是蘇青派去南山偵查的。
“什長!南山馬賊已經全部陣亡。”
蘇青心中有了預料,然而聽到這個消息仍然有些吃驚,一個人覆滅整個南山馬賊,那白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要知道,南山馬賊中后天高手都有數名,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亡命之徒,兇狠異常,實戰能力強悍無比。
白衣女子的實力真是恐怖。
蘇青道:“你詳細說說。”
士兵道:“我一路趕到馬賊山寨,透過蒙蒙細雨,依舊聞到一股血腥味道,走進一看才發現山寨的寨門已經坍塌,橫七豎八躺著數具慘尸。”
“屬下就翻越山寨,真是見到了一處修羅地獄,處處是尸體,那些尸體都是殘破不堪,碎肉滿地,鮮血混著雨水流的到處都是,場面血腥殘忍。不知道什么人有這樣狠辣的手段!而且那人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你怎么知道她是在找東西?”蘇青問道。
士兵解釋道:“絕對沒錯。那里的東西都被翻出來了,亂七八糟,但是金銀珠寶都扔在外面,所以應該不是為了錢財而翻的,定是為了尋找某件東西。”
“這件事,你不要聲張。下去吧!”蘇青揮手。
“諾。”士兵起立推門出去。
蘇青一個人在房間中沉思,白衣女子在尋找什么東西?她今天既然讓人帶她去落寧塞內,很可能沒有找到那件東西,準備在落寧塞內尋找線索。
“是非之地!”蘇青嘆了口氣,事情越發的撲朔迷離,落寧塞成了一處是非之地。
隱隱的可以看見幾方勢力,在落寧塞上下棋博弈。在這漩渦面前,他隨時可能死于非命。
晚上,蘇青通知楊宇三人,讓他們帶人將南山馬賊老巢里的金銀帶回來,白衣女子看不上,他可不會嫌棄。
那股南山馬賊已經經營十八九年,積攢的金銀珠寶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半夜時分,楊宇三人帶著士兵趕了回來,他們抬著十口大箱子敲開蘇青的房門。
“這么多!”蘇青從修煉中驚醒,望著十口箱子驚訝道!
十口箱子箱口打開,露出里面黃白的色澤,三大箱子白銀,三大箱子黃金,最后一口箱子是一些珍貴的珠寶,珠寶上還有一口小箱子。
蘇青搬起小箱子,手中一沉,險些脫手而出,這一口巷子恐怕有數百斤的重量。他望著箱子,這里面裝的什么?
“什長!這箱子里都是一些紫金!重量很重。”陸慶齡盯著箱子雙眼通紅,留意到蘇青的表情,連忙解釋道。
“紫金!”
蘇青咋舌,居然有這么多紫金,發財了!
紫金比黃金珍貴很多,尤其是在煉器、陣法上用處巨大,所以在武林中是第一貴重的金屬。
而這么一小箱子紫金,換算成白銀恐怕有十幾萬兩,比先前的金銀珠寶加起來都要值錢。
蘇青聞言將箱子打開,一片紫金色浮現,尊貴雍容華貴。
屋內的望著這些紫金,都是雙眼血紅,貪婪神色。
蘇青將小箱子合上,然后吩咐道:“將一箱子白銀給士兵們分了。剩下的兩箱白銀,外加三箱子黃金你們三人分了。但是我不希望在談論這件事情,吩咐士兵管好自己的嘴。不然恐怕我們一絲也拿不到。”
“諾!”三人連忙點頭,若真有士兵亂說,三人肯定第一個不同意,因為這件事若是傳到武都統耳朵里,恐怕還要分潤出去一部分利潤,他們自然不希望自己拿到里的東西,再吐出去。
………………
第二天一早,蘇青還在運功打坐,連續兩天清涼內力源源不斷消耗,轉化成血色內力治療傷勢,在加上那特品金瘡藥,蘇青的身上的傷口,大多已經結疤,有些傷勢不重的甚至疤已經掉了。
他腹部的傷口也已經結疤,再過幾天就可以拆掉紗布。
這個恢復速度放在地球上不可思議,但是在一個武俠世界,不顯得突兀。
傳聞中有一種奇術,可以白骨生肉,甚至只要不是一口氣被打死,尚存一口氣就能夠快速恢復傷勢。那等存在有些類似不死不滅!
當然這種奇功,不會輕易出世,每次出現都是一片腥風血雨。三百面前現身一次武林之后,引起整個武林的搜尋,無論是江湖螻蟻,還是各國皇帝,都不遺余力的尋找,但那部奇功好像沒有出現過一樣,蹤跡全無。
修煉一夜先天一元功,蘇青的丹田內已經積累了小拇指粗細的清涼內力。
每一次運轉,有三分之二的清涼真氣消失,用來治療傷勢。
便在這時,蘇青抬頭望向窗外,眼光初升,照耀濕潤的大地,一股清新與生機噴薄而出。
咚咚咚!
蘇青眉頭一皺,起身打開土屋房門,門口站立一個士兵。
士兵恭敬行軍禮道:“什長,營地門口有一個姑娘要見你。”
“將她帶過來!”蘇青說道。
“諾!”
士兵剛要轉身,蘇青忽然阻止道:“算了,我自己過去見她。”
“諾!”
士兵離開了。
蘇青一個人向營地門口走去,他遠遠的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站在那里。
雨后的清晨朝陽下,略有一些煙雨霧氣,弱弱的朝霞透過霧氣朦朧照耀在白衣女子的身上,如同鑲嵌了一道金邊,微顫顫的,宛若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下凡。
白衣女子腰間掛著一柄纖細長劍,手中拿著一柄油紙傘,矗立在營地門口,望向不刺眼的紅色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