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等
- 重生之顛覆朝廷
- 我古惡來
- 2605字
- 2019-03-23 10:58:00
“這就是你說的地下暗道?!”
走到無比寬大的平臺邊緣,燕是非開始低著頭,借著昏黃的火光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了起來!
他的腳下是一個由巖石方塊累積而成的粗高石柱,整個石柱上上下下大概有六十幾丈之高。自下而上的觀察,在這根石柱的五十幾丈高的地方便是燕是非他們二人此時所站圓形環(huán)繞平臺。而在這個巨大的圓形環(huán)繞平臺的邊緣,竟然被釘滿了四通八達(dá)的懸空鐵索!并且每三根懸空鐵索的正下方都有一個與尋常馬車模樣相似,但卻又比尋常馬車都要大上四倍左右的木屋子懸掛在半空之中!而細(xì)細(xì)數(shù)來,這些木屋子竟然一共有八個之多!隨后,抬起頭朝著身后看去,這巖石柱子的最頂端竟然深深的插入了整個山體之中,而這個山體之上,便是黑云城的整個城主府的所在!不得不說,實在是令人大開眼界!
燕是非不禁唏噓一聲:“你們總共花了多久才把這些東西都給弄上的?”
“整三年,整兩萬人,花費不到二十萬兩...”鄭婉璃十分淡然地看著燕是非講道:“黃金。”
當(dāng)然,燕是非仍舊是主動地忽略了對方的后半句,“這東西靠譜嗎?不會在半路上突然停下,或是突然掉下去吧?”
“師父盡管放心!此‘暗道鐵鎖車’乃是‘尤神醫(yī)’親自設(shè)計,選用的材料也都是上上之選,可以說是百年之內(nèi),沒有一點問題。”
“尤神醫(yī)?就是那個前兩天總纏著我,非要與我探討醫(yī)門玄術(shù)的那個老酒鬼?”燕是非當(dāng)即就有些好笑地?fù)u了搖頭,“還真是沒看出來啊!那老家伙不只是醫(yī)術(shù)非凡,竟然連這樣精密的機關(guān)詭術(shù)都精通得如此厲害!”
鄭婉璃點了點頭,“三百年前,江湖上曾有一個以‘精通方外之術(shù)’而著稱的武林大派,鬼斧神工門。不過,其雖然是武林大派,但卻并沒有固定的宗門山址所在。與此同時,這個門派的內(nèi)部也因為分歧而產(chǎn)生了‘鬼斧’與‘神工’兩種派系。而這兩種派系又都默默遵守著一個十分古怪的規(guī)矩,那就是他們每一代的傳承人,分別都只有一個。并且,這每一代的兩個傳承人都注定了會是一輩子的對手。據(jù)說,他們會在滿二十歲的時候,于并州邊關(guān)附近的‘不周山谷’中約戰(zhàn)一場。勝者,出世。敗者,隱世。而這尤神醫(yī),便是那‘神工’一派的高人。”
又是三百年前?燕是非眉頭緊皺,隨后又明知故問道:“哦?那這么說來,他曾經(jīng)是輸了?”
“不錯!尤神醫(yī)在幾十年前曾輸給了他的師兄,也就是那大南朝的當(dāng)朝左丞相,方玄靈。”
燕是非沉思著點了點頭,而后也沒有再多問些什么,只是回了句,“原來是這樣......”
“師父。”
“嗯?說。”
鄭婉璃忽然有些不著邊際地問道:“您難道就不想問問當(dāng)初的兩萬人最后都怎樣了嗎?畢竟,這里可是暗道啊~”
“哦?”燕是非微微一笑,而后站起身看向了那鄭婉璃的雙眼問道:“說說看,他們都如何了?”
“當(dāng)然是都被徒兒我...”鄭婉璃忽然露出了一抹狠戾地微笑:“下令殺掉了啊!”
“哈哈哈哈哈~”燕是非忽然大笑幾聲道:“殺得好!!!”
“殺,殺得好?”燕是非的反應(yīng)可以說是弄得鄭婉璃有些措手不及:“難道師父您就不覺得徒兒我是個蛇蝎心腸,十分歹毒的女人...嗎?”
燕是非嘴角含笑,一臉淡然地反問道:“那你先前又是為什么那么肯定為師給你的丹藥就不是毒藥的呢?”
鄭婉璃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因為徒兒相信師父。更何況,師父也沒有必要在救了徒兒之后,又殺掉徒兒。這樣費心又費力的事情,在徒兒看來是毫無意義的。難道不是嗎?”
“相信為師?”燕是非微微挑眉,而后冷笑一聲:“若是這個理由的話,那為師還真是有些后悔收了你這個徒弟呢!”
“為什么?徒兒相信師父,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鄭婉璃不解地追問道。
“天經(jīng)地義?呵呵~這四個字可要比你剛才所說的什么‘蛇蝎心腸’,‘十分歹毒’要可怕得多得多了!你可知!這古往今來有多少人就是死在了這四個字上嗎?”燕是非竟突然抬起了他的雙臂,跟著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殺十萬人,他天經(jīng)地義!屠百萬人,他也天經(jīng)地義!滅一國,他更天經(jīng)地義!”說著說著,他竟然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將鄭婉璃的身體給逼到了角落里,隨后只見他死死地盯著對方的雙目問道:“既然你說徒兒相信師父是天經(jīng)地義,那么...師父想殺徒兒又是不是天經(jīng)地義啊?”
此時的鄭婉璃在輕輕地抑制著自己的呼吸,并且毫不畏懼地與那雙兇光滿布的鷹眼對視了起來。
哼~很好。燕是非伸出左手的食指輕輕地拭過了對方香汗淋漓地鬢發(fā),而后邪魅異常地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地笑意。
“而蛇蝎心腸?十分歹毒?呵呵,身為一個上位者,難道就不應(yīng)該有這樣的魄力,這樣的狠心嗎?你可知道,若是婦人之仁的話,將來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璃兒!”說到這,燕是非地目光竟然稍稍地柔和了起來,“為師能在你身邊悉心教導(dǎo)的時間不多,但是為師希望你能夠好好記住下面的這句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值得你去信任,哪怕那個人...是你自己!”
清晨,大雪又起,寒風(fēng)呼嘯。
生冷地空氣就想是冰刀子一樣在人的臉上切割著。
而此時,黑云城外一處不起眼的小山坡上,正有一個中年男人屹立在風(fēng)雪中,靜靜地看著那空蕩蕩地城門。
“頭兒~這里風(fēng)寒,您喝口熱乎酒吧?剛燙的。”何棉將一個酒袋子遞到了羅開山的眼前。
羅開山轉(zhuǎn)過頭靜靜地看了一眼對方,隨后便將那個酒袋子緊緊地握在了手中。
“嗯,多謝。”
何棉嘿嘿一笑,“頭兒,您這客氣了不是?”
羅開山?jīng)]多說什么,而后便是擰開酒袋子,灌下了一大口。
這一大口熱酒下肚,使得他原本還有點僵冷的身體頓時間就迎來了一片暖春。
“嗯,好酒!真是好酒啊~”羅開山重新將酒袋子封好,而后又扔給了一旁的何棉。
何棉見著對方如此,心中不免一陣苦澀。恍惚間,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于是便見他硬生生地轉(zhuǎn)著話鋒道:“哎呀頭兒~要不說您怎么偏心眼兒呢?這上回進城里調(diào)查的時候您就只帶著周猛,不讓兄弟我跟著去。現(xiàn)如今又去城里采辦,您又是只讓周猛帶著人去,不讓兄弟我跟著。不是!真不是做兄弟埋怨您。您說說,您這是不是有些厚此薄彼了?”
羅開山輕笑一聲,“城里地形,周猛熟悉,那么這次進城也就該他帶隊進去。而我身邊又需要一個極其信得過,又能幫我辦事的兄弟隨時聽命。自然,也就是將你留下來了。怎么?聽你小子這意思,還有些不樂意?”
“不敢不敢!兄弟哪兒敢呀!”何棉是口不對心地回應(yīng)道。
羅開山見到對方如此模樣,當(dāng)即就氣笑一聲:“你小子!”
“誒?!大哥!你快看!那只剛剛出城的商隊后面跟著的是不是周猛他們?”
“嗯?”羅開山微微皺眉,像是有些不解的樣子說道:“還真是他們?”
“不對啊!這才剛進城多久啊?就出來了?怎么,不采辦啦?”
何棉見著對方不說話,于是又試探地問道:“頭兒,咱們?”
隨后,只見羅開山不驕不躁地回了一句。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