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祭海
- 云岫熹微
- 2111字
- 2019-04-01 23:09:19
初云舟:“你們再想想成曉芳是怎么死的。”
割斷了兩只手的動脈。
不等他們回答,初云舟又接著說:“柳湘湘又是怎么死的。”
割破頸動脈,然后墜樓。
這樣狠的自殺方式,韓潛還是頭一次遇到。就算沒有親眼看到,還是很難讓人忘記啊。
張玿晗:“她們的自殺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很相似,按你的說法,柳湘湘是給自己補了一刀,那成曉芳的第二刀就是給我們的提示?!?
初云舟敲了敲腦袋,心里為難的要死,說話也悶聲悶氣的:“她不惜自殺,也要提示我們柳湘湘的自殺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樣簡單,里面隱情絕對不小?!?
韓潛聽罷,只覺如臨黑夜,黑暗來的漫無邊際,前方的未知,讓她不禁感到害怕。
三個人說話間,車已經(jīng)開到了寧遠(yuǎn)區(qū)派出所。他們是淮城警察,在驪市辦案怎么也得要和當(dāng)?shù)嘏沙鏊蚵曊泻?,才能方便行事?
派出所門口站著一個男警,看樣子,好像是專門在這等他們。
三個人一下車就受到了來自驪市民警的熱烈歡迎。
“你們就是淮城市局來的同志吧,我姓劉,你們叫我小劉就好了。”
初云舟躲在張玿晗身后,這位小劉警官的熱情,她有點受不住。
張副隊客客氣氣地把手伸過去,語氣不算太熱情也不冷淡:“你好,我姓張,這是我們刑隊的犯罪心理顧問,這是韓潛警官?!?
張玿晗一個一個的介紹過去,熱情的小劉也一個一個伸手去握,初云舟不著痕跡地抽出手:“我姓初?!?
小劉可能是第一次見到年輕漂亮的犯罪心理顧問,便起了好奇:“初小姐年紀(jì)輕輕就當(dāng)上犯罪心理顧問,一定很有才華?!?
初云舟可不知道她什么時候?qū)W了犯罪心理啊,只得笑呵呵地回應(yīng)他,又笑呵呵地看向張玿晗。
張副隊毫不心虛的看回去。
韓潛一臉驕傲:“那當(dāng)然了,我們初顧問可是頂頂聰明?!?
初云舟:“……”
小劉說先帶他們?nèi)コ燥?,再去孤兒院。三個人辦案心切,都說不用,小劉只得算了。
車開到天使孤兒院大門口,從外面看進(jìn)去,這家孤兒院確實有錢。
小劉領(lǐng)著他們往里走,門口捧著保溫杯的門衛(wèi)大爺看見了,笑著向小劉打招呼:“小劉警官,來找院長啊。”
小劉:“是啊,上面領(lǐng)導(dǎo)說找院長有點事吶?!?
小劉熟門熟路地帶著他們?nèi)ピ洪L辦公室。
張玿晗替初云舟問出了她很想問的問題:“小劉,你經(jīng)常來這嗎?”
小劉回頭看了他一眼:“孤兒院里有些什么事都是我來負(fù)責(zé),一來二往的,也就熟了?!?
小劉的嘴一說起來,好像就停不下來了,張玿晗在一旁嗯嗯啊啊地附和他。
初云舟忽然插嘴問道:“那孤兒院里的死亡證明也是由你負(fù)責(zé)的嗎?”
小劉愣了愣,似乎是不明白她為什么會問到死亡證明:“這倒不是,這是要我們所長蓋章,我們才能向孤兒院出示死亡證明。”
如果小男孩是非正常死亡,那派出所不會這么輕易出示死亡證明,怎么也要調(diào)查一下才對。
如果小男孩是正常死亡,那柳湘湘給他注射的又是什么?或者說那是給他注射的是成功品?
“盛院長,這是淮城市局的同志,他們來是想調(diào)查一下成曉芳?!?
思索間,他們已經(jīng)到了院長辦公室,小劉正在向盛院長介紹他們。
盛院長在看書,她摘下老花鏡,站起來迎接客人:“你們好,曉芳,她怎么了嗎?”
張玿晗向她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證:“五天前,成曉芳在淮城大學(xué)的蒲公英地割腕自殺?!?
盛院子聽罷,差點沒站穩(wěn),小劉扶著她:“盛院長,還請保重身體?!?
盛院長用手抹掉了眼角的眼淚,擠出一個笑容來:“沒事,讓三位警官見笑了?!?
眼睛里淚光閃閃,站立不穩(wěn),這活脫脫一個得知小輩死訊,還要強忍悲傷,強顏歡笑著迎客的‘中國好院長’形象啊。
盛院長看他們都還站著,連忙招呼他們坐下:“各位警官請坐,小劉啊,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和這幾位警官好好聊聊?!?
韓潛坐的端端正正,她一進(jìn)來就有一種很久違的感覺,不清楚是什么,等到盛院長給初顧問和張副隊倒水,然后坐下來開始和他們談話,韓潛心里那種久違又模糊的感覺才漸漸清晰起來。
這TM不就是上學(xué)的時候被班主任叫家長,然后當(dāng)面訓(xùn)話嗎?!
韓潛驚恐地看著他們,被自己這個感覺驚得炸了一身毛。
張玿晗:“盛院長,我們這次來不單單是來告知成曉芳的死訊,還是想要向您了解一下成曉芳其人,查清楚她的自殺原因,既是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也是便于我們結(jié)案。”
盛院長忽然起身,在書桌上找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成曉芳,她穿著白大褂,背景是在實驗室,應(yīng)該是剛剛做完實驗吧。
盛院長把照片給他們看,然后自顧自地說:“這照片是三個月前,曉芳寄給我的。她那時候在做一個研究,一個小組的人扎在實驗室里沒日沒夜好幾天,功夫不負(fù)有心人,他們研究成功了,就拍照片留念一下?!?
照片里的成曉芳雙手插在兜里,歪頭對著她的同學(xué)們笑得眉眼彎彎,她笑的很開心。
現(xiàn)在看這張照片,真是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惆悵感。
初云舟心里一動:“盛院長,成曉芳有跟你說,她是在研究什么嗎?”
盛院長搖搖頭:“她沒說過,我也沒問過。”
張玿晗把照片還給盛院長:“成曉芳是幾歲進(jìn)的孤兒院呢?”
盛院長:“五歲。”
張玿晗:“院長記得很清楚啊。”
盛院長笑了笑:“我是二十年前接任的院長,那個時候的孤兒院,條件沒現(xiàn)在好。我接任第三天,就在孤兒院旁邊撿到了餓暈過去的曉芳?!?
“剛醒來拿會兒,我們問她話,她就一直不說話,我們還以為她是個啞巴。后來有一次,我喂她吃飯,她就一直說‘芳,芳,芳……’我們就叫她曉芳,又因為我們是在一棵橙子樹下發(fā)現(xiàn)她的,所以就給她取成姓?!?
盛院長又拿出成曉芳的檔案和當(dāng)初同一批入院的孩子們的合照給他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