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聰兒,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們,也不會騙你的,”沈敏說到。
“不騙我,不害我,那是我父親已經替我承受了吧,沈家大恩承受不起,如果你真有本事,你知道江湖上的規矩,我拿賞金,”吳拓印說到。
吳拓印是索命一門洪七老爺子的徒弟,所以也算是半個索命門的人,拿賞金也就是說吳拓印已經決定用江湖的態度來對待沈家了。
“好,賞金是吧,你開個價,”沈敏說到。
“沈小姐,江湖規矩,看事定價,并非看人,你懂的。”吳拓印說著沖著沈敏強擠出了一抹微笑。
“去索命堂口掛任務吧,我碰到了可能會接下來,不過現在,我還有事要辦?!眳峭赜≌f著,也是不再理會沈敏,徑直走了出去。
“俊哥,在哪兒?”吳拓印撥通了林俊的電話。
“在機場,明早八點,”林俊說到。
掛了電話,吳拓印回了家,安頓了父母之后,就去了鎮子上。
這鎮子名曰關山,可四周無山,吳拓印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看鎮子是那么的向往,可現在,那種向往的勁頭早就已經過了。
但鎮子卻被自己剖開了,因為沒人想到,這個小小的鎮子上,也是有些江湖人的存在。
進了一間叫做“按摩正骨”的店子,一進門,吳拓印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按摩椅上,“老尖兒,弄盤子踩破了沒有啊,”
這句話是江湖術語,說的意思是,老板,最近有沒有可疑的人來。
這時剛從里屋出來的人一聽這句話,臉色立馬就耷拉了下去,“切兒沒得,先生是哪個山頭的,”
“我的山,你還不配問,讓你們這的歇馬來吧,”吳拓印說到。
“喲,你這口氣挺大啊,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山頭,”那老板臉色陰沉,似乎被吳拓印的態度很不滿意。
“盤山頭啊,你們杜老爺親自來還行,不過我說過,你不配,”吳拓印說著,右手一甩,只見一道血光劃過。
一把血色的刀,直接劃破了那個老板的臉,而刀的角度極為的刁鉆,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碰到屋子方形柱子的拐角,然后又反彈了回來,順著那老板的另外一邊臉,再次劃了一刀,這刀才被吳拓印一把接住,然后沒入了吳拓印的胳膊里。
一切說著慢,可事實也不過就三五秒的問題,那個老板此刻整個人都已經呆住了。
“山頭我想我不用再說了吧,把你們這的歇馬找來吧?!眳峭赜≌f到。
那老板被吳拓印的話說的回過了神兒,然后擦了擦自己頭上的冷汗,這才說到,“洪七的刀法,今日有幸見第一刀,死而無憾,我這就去,”
吳拓印從始至終都沒有瞧這老板一眼,不為別的,因為這個檔口,對于整個江湖來說,真的是一文不值。
吳拓印舒舒服服額的躺著,大概過來十多分鐘,外面有了腳步的聲音。
“聽說有位有本事的爺來了,未能遠迎,還請恕罪,”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
吳拓印也是趕緊起身,見這人三只手指往上,小拇指藏著,大拇指往下。
這手勢很簡單,是最簡單的山字手,不過這個手勢代表的可不同,那小拇指代表的是自己,也就是說,這個歇馬已經意識到自己和吳拓印的身份懸殊,所以夾起尾巴前來拜會。
吳拓印也回了一個山字手,這山字手拇指并攏,中間三指分開,小拇指往上,意思是我來問事,不會打擾。
至于那個翹起的小拇指則是說,我的山頭,不要過問。
這歇馬一看吳拓印的手勢,心頭也是一驚,因為外來拜山的人,一般情況下是謙虛的,可吳拓印卻說自己高高在上,這如果是個有本事的人,恐怕就會挑起事端了。
“閣下何事,請問,”那歇馬心頭雖驚,可還是開口了。
“問題不多,兩個,一,千門火爺有何仇人,二,這仇人是否來過本地?!眳峭赜≌f到。
“千門火爺,未有敵人,更何況來到此地,”這歇馬也是毫不猶豫的說到。
“哦,這么確定?”吳拓印說到。
“根據最新消息,千門已在三日之前承諾退出江湖十年,所有仇家不得尋仇,這可是大事,所以我肯定,”這歇馬說到。
“行,我知道了,這卡里面有五萬,密碼最后四位,”吳拓印說著,遞過去了一張卡。
“這,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我們能結交上,也是我們的榮幸,這錢就不拿了,”
“拿著吧,江湖上的歇馬不多了,這個地方還有,我是沒想到的,”吳拓印說著,直接將卡插在門框里,然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