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冬的大白菜?你這是要把我拘在這里啊。店老板趕緊攔著楚子劍,說道:“小哥,小哥,咱們有話好好說,再商量商量行不行?”
“能商量?”
“能、能、肯定能。”
店老板的眼睛被燈光照著,看不清楚子劍的臉,只是一個勁點著頭。楚子劍嘴角含笑,心說這地面上這么亂的腳印,沒事才見鬼呢。
話說店老板心里別提有多矛盾了,自己原本在這里開店,雖說店小可利大呀!那些在他們這一行里被稱為包子的女人,就是他這家飯店最好的菜。
那些包子的價格雖然挺貴,可吃的人也不少。誰知道上個月來了個人,吃包子不給錢不說,還耍無賴。自己好歹也在這一片混了這么長時間了,怎么會容忍這種吃霸王餐的行為?可和那個無賴一照面,還沒有挨到人家身邊呢,就覺得一股強大的氣場壓得自己喘不上氣來,好像瞬間就要見閻王了。
好在那個無賴倒也沒有真的讓他去見閻王,看他軟了,就問他愿不愿意把生意做大。店老板想了想,掙錢誰不愿意啊?自己開這家掛羊頭賣狗肉的飯店,不就是為了掙幾個錢嗎。
可讓店老板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無賴的生意竟然是賣人,活生生的人。
店老板覺得自己這買賣就夠缺德的了,這位直接斷子絕孫。可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想到那個無賴的本事,店老板也沒辦法,只好跟著他干下去了。
現在,有人打上門來了,自己能怎么辦?
再服個軟唄。
不過,服軟之前,他想知道一件事。
“小哥,巴哥-----”
“八哥?走了,不回來了。”楚子劍干脆地說道。
這位比巴哥還狠?想來是這樣了,不然,怎么兩個人一起像陣風似的跑了,就回來這一個?唉,他們這一行自己是搞不懂了。可你們都是一類人,拿我們開刷干什么?
你們自己玩吧,我不伺候了。店老板拿定主意后,示意楚子劍挪開刺眼的燈光。
楚子劍把手機放下,店老板擠擠眼,待適應了菜窖里的光線后,朝著那些放置白菜的架子走去------
他抓住架子,向一邊用力一掀,一塊土地竟隨著架子離開地面,露出一個四四方方的洞口。
夠賊的啊,洞里挖洞,你們都是屬老鼠的吧。楚子劍看著那個洞口,心說自己還是大意了。
“這是巴哥藏人的地窖,其它的我什么也不知道。”這貨把自己倒是摘得挺干凈。
楚子劍用手機電筒朝洞里照著,看到洞口處有挖出的臺階通向下面,里面挺大,燈光有照不到的地方,便又看向店老板。那個店老板也學乖了,說著“我自己下,我自己下”就下到洞口里。
店老板下了幾節臺階后,手在墻面上摸了一下,“啪”的一聲,地窖里亮起燈來------
你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嗎?楚子劍看著店老板的后腦勺想著。
待楚子劍下到地窖里后,看到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心里不由大驚,趕緊快步走過去------
“沒我的事啊,全是巴哥弄回來的------”店老板閃在一邊,一臉無辜的說道。
楚子劍挨個看著那些人,當他看到一個躺在最邊上的人時,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仔細一看,果然是安琦。
此時的安琦,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優雅,一件破破爛爛的校服穿在身上,頭發散亂的鋪在地上,臉上除了土還是土------
這也忒摻了,在楚子劍的心里,安琦就是在扇別人耳光的時候,也透著幾分雅致。可此時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安琦,灰頭土臉的樣子只能用狼狽來形容。
楚子劍拍拍安琦的臉,又摸摸安琦的脈搏,一時間竟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灌、灌了藥。”店老板說道。
楚子劍看著他,眼里滿滿的兇光。
店老板趕緊跑到一面墻壁前,從墻面上掏出的一個洞里拿出一個瓶子,“解藥。”
“喝一口。”楚子劍吼道。
“什么?哦,好、好------”店老板打開瓶蓋喝了一口。
楚子劍盯著他,心里琢磨著盯不盯他的眼睛。不過,說心里話,楚子劍一點也不想盯這種人的眼睛,根據他以往的經驗,那些過于復雜的信息內容,容易把自己淹死。
楚子劍自認為自己還算是一個純真少年,再加上少時的經歷,都讓他對過于復雜的人類想法缺少天生的免疫力。之前獲取寬嫂的想法信息時,就被嗆著了,嗆得有點懷疑人生。現在這個店老板心里的那些骯臟事不會比那個寬嫂的差,楚子劍可不想再被嗆一次。
店老板喝下解藥后沒什么事,楚子劍便放心了。他接過解藥,蹲下來給安琦灌了一口。灌完藥后,楚子劍看到安琦的臉太臟,順手拿衣袖給她擦了兩下------明明是個千金大小姐,怎么就落魄成這樣?
店老板湊了過來,看著楚子劍說道:“巴哥真的不回來了?”
看著店老板的臉,楚子劍覺得他還有什么想說的,便惡聲惡氣的回道:“你希望他回來?”
“不不不------”店老板擺著手,一個勁的說著。
“有屁快放,少繞圈子。”
店老板吞吞吐吐的樣子讓楚子劍有點不爽。不過,看店老板的樣子是要說點什么,可是安琦喝下解藥后,還是人事不省的樣子,楚子劍心里便有點著急。
“巴哥-----”店老板又向前湊了湊。
就在這時候,安琦突然咳起來。咳了幾聲后,她的眼睛睜開了。眼神先是迷離,隨后便把目光盯在楚子劍的臉上。
她盯著楚子劍看著,臉上的表情很平淡,然后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你也被抓了。”
楚子劍見到安琦醒過來,心里正高興呢。沒想到安琦一點驚訝的樣子也沒有,好像他就應該出現在這里,或者說,被人抓來這里一樣。
“那個,你不覺得咱們在這里見面------有點詭異嗎?”楚子劍說道。
安琦皺著眉頭,有些詫異地說道:“詭異嗎?”
她這一說,楚子劍差點瘋了。心說難道不詭異嗎?自己穿越了,你也穿越了,還相會在地下十多米的地方,不叫詭異難道叫------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