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他還是齊王,淮陰侯另有其人,他憑自己的一人之才,扼斷了楚霸王的項(xiàng)頸,然而后世之人,記住了太多烏江邊虞姬甚至戰(zhàn)馬的故事,卻全然與他無關(guān)……
生死一知己,存亡兩婦人。蕭何,確實(shí)是用了心,給了他只有35年人生路上,短暫的風(fēng)景,縱然短暫,卻如他所渴求的一樣絢爛至極!
溪邊的她,歷史記載是一位老婦人,野史卻不盡然,吞下她手心里的窩頭,說好雪夜里溫茶煮酒,碎雨時并肩傘花,書房里靈犀一點(diǎn),夜深處溫言軟語,然而只是說好而已。那些年少時的承諾,在矢口一笑中遁形,忘的人忘了,記的人卻還記得,雨夜里淅淅瀝瀝想起,過往變成一顆痂繭,雖然越來越堅(jiān)硬,可心里總蠢蠢欲動。要說的話飄到嘴邊,硬生生咽下去,放涼在胃里,和著熱酒一起,藏進(jìn)身體。
長樂宮,鐘室,三十五歲的他,知曉自己三族被夷,卻沒跪也沒哭,唯獨(dú)寬慰他的,還是小溪邊,柳樹下,放著賞賜的萬擔(dān)金銀不用,凍僵了雙手,依然浣紗的她。身邊的竹簍里,盛著的窩頭,依然溫?zé)幔皇窃僖矝]有人,前來分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