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青春不再,我把中年的猥瑣和油膩,傾注于這個夏天的夜晚,任其澎湃。
前些日子,車里會放李宗盛,想象著林憶蓮萬般妖嬈地在舞臺中心用迷離的眼神征服著我和我這一代人的情感,我會試著放下往事忘了過去有多美。
過去,我也不美,美的只是自己舍不得那些年聽來的成長的故事。
此時說起科比艾佛森,當然和這片綠茵賽場不太匹配,但他們確實占據(jù)了我整個的青春。
也曾試著說服自己,去迷戀戰(zhàn)神巴蒂斯圖塔的飄逸,去追蹤齊祖是怎樣在腳下詮釋法國男人的浪漫。
但那一年,沈陽的夏天,遼足頭號射手李金羽和他的隊友們,開著豪車,每輛車里都載著一兩個妖艷的女人,在我們一幫身著迷彩服的士兵面前微笑駛過。
或許他們在笑同樣的青春,不同的色彩。我們穿著廉價的解放鞋,他們一雙球鞋就能裝備一個連,那些年,我每天的武裝越野,跑的不比他們少。
或許國足帶來的榮耀,抵不上馬拉多納前天豎起的兩根中指來的更有力量,但確實再沒有讓我愛過。
偏偏阿根廷,在凌晨三點,讓我贏了同事的一包黑蘭州,也贏得了我盯著一座大力神杯,看群雄逐鹿的眼神。
今年,亞洲的球隊哪怕別人說其骯臟,哪怕看臺球迷頭上的發(fā)帶,像極了月底的姨媽巾,勾起兇殘的往事。
但我覺得,今年16強甚至8強,亞洲球隊,絕對會給國足強有力的鞭策,希望那樣,希望我能在垂釣品茗的老年,舉起一杯啤酒,上敬五星紅旗,下敬大力神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