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辦法還真管用。”黑少換好衣服后走出衛生間。
“沒什么的,因為以前經常幫白少處理這些事情。”馬綿綿說。
剛才她讓黑少先在洗手池整理頭發,然后跑到最近的商場買了套衣服給黑少,讓黑少換上。
“今天真的是太謝謝你了。”黑少說。
“哪里哪里,你客氣了。”馬綿綿擺手。
說話間他們走到了馬路邊。
“你……你回吧,我,去那邊乘公交。”馬綿綿對黑少說。
“那你幫我買西服的錢……”黑少提著手中換下來的衣服袋子。
“不用了不用了。”馬綿綿搖頭。
“不行,這還是得還的,要不,我請你吃頓飯?”黑少問。
“不用的,那個,我也是剛吃過午飯,你……請,那個,車來了。”馬綿綿說。
一輛出租車駛了過來。
“那我改天請你吃飯。”黑少打開車門。
“好,那,改天見。”馬綿綿說完對黑少鞠了一躬,因為工作原因,鞠躬都成了她平常的習慣了。
馬綿綿在公交站臺上等車,她低頭看著自己腳上的高跟鞋,平時很少穿高跟鞋,今天穿了一下走了會兒路,腳后跟就受不了了。
公交車緩緩停下打開車門。
馬綿綿走了上去,用手機對著公交車的付款處掃了一下。
馬綿綿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她想著今天晚飯吃什么呢?她也就這幾天休息的時間,與其說休息,其實也只是相對平常而言,過幾天白少就要開始工作了,她就又要開始忙活了。
“等等等等……”車下有人敲車門。
司機將車門再次打開。
“呼……”黑無常舒著氣,然后傻傻的看著車上的諸位。
“……”
黑無常摸了摸身上,他好像沒有硬幣啊,剛才就顧著追上車,卻忘了這碼子事,怎么辦?
感覺到空氣忽然的安靜,馬綿綿將看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來,看到的則是站在司機旁不知如何是好的黑少。
“那個……”黑少看了馬綿綿好一會兒了,剛才她一直看著窗外沒有感受到他求救的目光嗎?被一車子的人盯著的感覺真是不好,他都有幾十年沒坐過公交了吧。
“那個……”馬綿綿起身,“我來幫他付”。馬綿綿弱弱的說了一聲。他怎么跟上來了?
“那個,我覺得我還是送你回家比較好。”黑少說。
剛才他本來要坐上出租車了,可是腦中忽然想起老白對他說過的,一定要記得送女孩子回家,要有紳士風度。所以黑少就追了上來。
“其實,不用這樣的。”馬綿綿摸了下鼻梁,由于平時推眼鏡的習慣造成的,她倒忘了她今天沒戴眼鏡。再說了,這大白天的,黑少為什么要送她回家?
“你……住哪兒?”黑少問。
馬綿綿說了一個地名,黑少都沒聽說過。
“你可能沒聽說過,離這兒有點距離。”馬綿綿坐直身子,雙手乖乖的放在膝上。
“啊,原來是這樣,那你工作不麻煩嗎?跑來跑去的。”
“那兒的租費便宜,這幾年已經好多了,白少的身價漲了,工作量也輕了不少。”
“你一個人住?”黑少問。
“嗯,我一個人。”
“那兒治安怎么樣?你一個女孩子家家。”
“治安……哈哈,挺好的。”治安那真是一言難盡。記得有一次工作到很晚,白少送她回家,走在小區的那條路上,白少就不停的嘮叨,說什么路燈太暗,街道太窄,環境太差,治安太亂。那真是……概括的很徹底啊。馬綿綿笑笑。
白少到了機場在路邊看到了沙莎。
“來了。”沙莎上前抱住白少。
“來了。”白少親了沙莎的臉頰一口,“我看看。”白少與沙莎拉開距離。
“怎么樣,變的更美了。”沙莎撩了一下頭發。
“變胖了。”白少摸摸沙莎的頭。
“我去你的。”沙莎推開白少。
白少打開副駕的車門。
“你怎么開黑少的車來了?”沙莎問。
“你怎么知道這是黑少的車?”白少反問。
“你有黑色的車嗎?”沙莎坐進車里。
“好像是哦。”白少關上車門。他的車要么寶石藍要么大紅,都沒有白色黑色的。
“想我了沒。”白少坐進車內系好安全帶。
“想睡覺。”沙莎調整座椅高度。
“這么迫不及待啊,我準備好了。”白少朝沙莎撲來,但是安全帶束縛住了他。
“滾。”沙莎一巴掌拍在白少臉上,“走吧,去你家。”
“直接去我家?這……”
“怎么了?你家里藏了人啊?”
“不不不,我只是覺得你現在更需要做個足療。”
“下次吧,我累了。”
“可是我早就預定好了,你總不能辜負我的一番心意吧。”白少在手機上正在點擊足療套餐。
“那好吧。”沙莎看向白少,“怎么還不開車?”
“開了開了,走嘍,我們去做足療咯。”
“你一會兒把你家地址發給我,我好讓搬家公司把東西寄過去。”沙莎摳著指甲說。
“嗯,好。”白少的手指頭在轉盤上敲著,怎么辦?要是冥王與冥妃知道他把其他人帶進別墅里,他們應該會生氣吧。要不先找黑少,讓他找棟別墅?可是這么短的時間內,也清理不出來別墅啊。怎么辦?要不,先斬后奏?
黃昏已至。
別墅內。
“怎么這么無聊啊!”冥天趴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
一只藍綠色的冥蝶落在冥天的鼻尖。
“咦,你怎么也跟我們到人界來了?”冥天打了個噴嚏。
“哎~家里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冥天翻了個身,然后拿起桌上的鏡子照著自己。
“哥哥,你要不要去找找冥妃?”鏡中的弟弟問。
“找她干嘛?”鏡外的哥哥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是不是該按照人間的習俗,去理個發?哥哥心想。
“冥妃剛到人界,萬一遇到了冥獸怎么辦?”弟弟不安。
“她現在又不是沒有能力對付那些冥獸,不用擔心的啦。”哥哥伸出小手指摳了摳鼻孔。
“但是……”弟弟還沒說完,便聽到了腳步聲。
“誰回來了?蘇珊。”哥哥問蘇珊。
“是茗菲回來了。”蘇珊回答。
“我就說不用擔心的吧。”哥哥對著鏡中的弟弟說,然后從沙發上爬下來去迎接冥妃。
“……”茗菲一手扶在墻上,踉蹌的走著。
“冥妃……”冥天小跑到茗菲面前,心想著終于有人陪他玩了,可是……
茗菲的頭發凌亂,臉上有傷口,衣服有被劃破的痕跡,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右腳一瘸一拐……
“你這是怎么了?”冥天上去扶茗菲,但是被茗菲推開了。
“別煩我。”茗菲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冥天看著茗菲的背影,她是大戰了一場?于是跟了上去。
“要不要本王請醫生?現在大白小黑不在家,本王也不知道怎么請。對了……”冥天眼睛一亮,“可以讓蘇珊替我們請啊,本王覺得你的傷有點重……”冥天看著茗菲的后肩,這里包扎過,不過現在又出血了,“你要男醫生還是女醫生?你不是回家了嗎?怎么會受傷?誰傷了你?冥獸嗎?你怎么都不說話?你倒是……”
“嘭!”茗菲的房門關上。
冥天看著面前的房門,她這是發脾氣了?他怎么她了?“哼╯^╰,本王的好意你還不心領,哼,本王才懶得管你。”冥天轉身就走。
“等等……”冥天想起來,“不會是知道現在的人界已經過去了十年生氣了,然后找人打了一架吧?還是……難道以前的那些毒販發現她了,然后找她報仇?”冥天搖搖頭,拿起鏡子問:“弟弟,你說她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你現在還是讓她一個人呆會兒吧。”弟弟說。
“行吧行吧,可是她的傷口怎么辦?”哥哥又問。
“到了晚上她睡熟了再請醫生吧。”
“那就這樣。”哥哥撓撓臉,“蘇珊,都聽到了吧,晚上幫冥妃請醫生,大白小黑回來了跟他們說一聲。”
“好的。”
“本來以為她回來了我就不會無聊了,看來我還是得繼續無聊。”
“哥哥你過幾天不就要上學了嗎?不準備準備?”
“這有什么好準備的,不就上個學嘛,有什么難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
哥哥打了個哈欠:“我看我還是去睡覺吧。”他朝客廳走去。
“那你怎么還不回房間?”弟弟眨眼。
“懶得走回去,去沙發睡。”哥哥伸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