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蔣斑花悠悠轉醒,身旁的季薇還在睡夢之中。她打了個哈欠,然后下了床。
因為昨天逛街實在逛的太晚,于是她便留宿了。
當然,這并不是主要原因,而是她在準備回家的時候想起了郝仁說的周日晚上的聚餐。
于是她便謊稱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死皮賴臉地賴在了季薇家。
事出反常必有妖。平常任憑季薇怎么留都不過夜的蔣斑花竟然主動要求在她家過夜,季薇自然是要刨根問底的。于是蔣斑花便將郝仁讓她假扮女友的事情全盤托出。
季薇對此的回應便是:“你倆以為拍電視劇呢?還是以為過家家,這種玩笑都敢跟家長開。”
“那他也有不能說的苦衷。”蔣斑花替郝仁辯解道。
“你今晚住我家明天還是得面對他,還是得去幫他撒謊。”季薇邊鋪被子邊說道。
蔣斑花嘆了口氣,抓了抓頭發,然后滑進了被窩,她說:“睡醒了再說吧。”
可她現在睡醒了,卻還是不知道怎么該怎么辦。
并不是她不愿意幫忙,而是她覺得如果幫了這一次,就會有無數的下一次,她覺得太麻煩。
“你還在想呢?”季薇打了個哈欠,走進了廁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都答應他了,反悔好像也不好。”
“要是他爸媽發現他是那啥,會不會瘋掉。”蔣斑花正在洗臉,泡沫在手掌和臉龐中間柔和地滾動起來。
季薇再次打了個哈欠,像是想了好久,過了會兒才回答道:“我不知道。但如果是我爸媽的話,應該會瘋掉。”
蔣斑花點了點頭,然后嘆了口氣,然后又點了點頭,隨后她哭喪著臉抱怨了一句:“真的好煩!”
季薇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湊了過來,然后說道:“你可以試試當場拆穿他呀,那樣應該會很好玩吧。”
對于這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蔣斑花只想對她說一個字,那就是:“滾。”
“哈哈哈哈哈。”
整一個早晨,蔣斑花的耳膜都沉浸在季薇魔性的大笑中,直到她坐上了地鐵,她仿佛都能感受到季薇在她身旁大笑。
郝仁的微信消息在蔣斑花坐上地鐵后開始轟炸。她淡定地打開手機,然后看著一條條讓她快點回家的信息,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覺得有點好笑。
她給他發信息說她快到站了,等她出站后,就發現郝仁正站在地鐵站門口等她。
“你這么著急?”
“我怕你爽約。”
還真是差點被他猜中了。
郝仁接過了她手里的包,然后說道:“不管未來我爸媽知道后會怎么樣,我只是希望近幾年他們不要知道,開開心心的就好了。”
“或許可以的話,我希望他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他無厘頭地說出了這些話,卻剛好說到了斑花心里,讓她對于欺騙這件事情不再那么的抗拒。
或許,他倆現在所要做的也只是善意的謊言吧。或許,他成為現在的他,也只是因為過去發生了什么事情。
釋迦牟尼說過:“無論你遇見誰,他都是你生命里該出現的人,都有原因,都有使命,絕非偶然,他一定會教會你一些什么”。
蔣斑花走在路上,看著身邊的郝仁,他在他的生命里突然出現,或許也并非偶然,但他的出現是為了來教會她什么,還是單純地和她一起成長呢?這都是不得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