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好孩子,告訴我,他都對你做了什么……”鄭績的目光時不時地瞥向陽臺,那里,晾著云樂剛洗完的床單,他覺得他的心此時絕對是碎了的。
要說凌笑最讓他放心的就是他跟女人方面的事,自從凌笑出道以來,一直專注于演戲,雖然有很多女明星上趕著送上門跟他炒緋聞,但是都很快被澄清了去,所以,凌笑至今為止一直是個潔身自好的,連到外國這幾年,任那些金發(fā)美女多妖艷,凌笑愣是沒有半點興趣,可是萬萬沒想到,凌笑有一天居然會把一個女人帶回家,而且,看起來還這么小,難道,他其實是個戀童癖?
“沒做什么啊?”云樂一頭霧水,這個凌笑經(jīng)紀(jì)人為什么要對著她露出這么痛心疾首的表情。
“你說沒什么?”鄭績激動地開口,連帶著手上的動作也加重了,云樂被他扯到手臂,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你動作輕點,她手上有傷,”凌笑平淡地說了一句,眉宇間的輕皺一秒消逝。
“手上?”被凌笑這么一說,鄭績才發(fā)現(xiàn)云樂左臂上綁著白色繃帶,因為被白T恤半掩著,所以方才才沒有看到。
“凌笑,你個禽獸你……”鄭績松開云樂的手,指著凌笑說道,“你對人家作出那種事也就算了,你還把她弄傷了,你摸著你的腎說說痛不痛。”
凌笑……
云樂……
“那個……鄭先生是吧,你從剛才開始一直在說什么啊?我都沒聽懂,”云樂覺得自己真的是懵逼到了現(xiàn)在,什么叫摸著腎說說?
鄭績看著一臉單純的云樂,欲言又止。
“他以為你是被我拐回來的,”最終,凌笑好意解說了一番。
“難道不是嗎?”鄭績對著凌笑齜牙咧嘴,這小姑娘家家的,看起來單純無害,明顯就是被誘拐的小白兔啊。
云樂唇角抽搐了好幾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正要開口卻被凌笑打斷了。
“你要是沒事就走吧。”
“啊?好,我現(xiàn)在走,”云樂想著她昨晚出來忘了帶手機(jī),亞特知道她一晚沒回去,說不定會擔(dān)心。
“等等,走什么走?不能走,凌笑,你剛對人家做完那種事,居然轉(zhuǎn)頭就把人趕走?你還有沒有良心了,”鄭績一把把云樂拉回沙發(fā)。
“鄭先生,你到底在說什么啊,他對我做什么了?”她自己怎么完全不知道。
“他……你……我……”鄭績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于是……
“他以為我們兩個滾床單了。”
云樂……
鄭績……
說這么直白,真的好嗎?
“噗…哈哈哈……”云樂終究是忍不住笑出聲來,捂著肚子,就差沒倒在地上打滾了。
這個鄭績,這個經(jīng)紀(jì)人,也太好玩太搞笑了吧,哈哈哈哈……
“難道不是嗎?”這下輪到鄭績一臉蒙蔽了。
“當(dāng)……當(dāng)然不是啊,我跟他怎么可能,你這個玩笑開的也太大了,”云樂搖頭否認(rèn),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旁盯著電視機(jī)的凌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瞇了瞇眼。
“那……那你一大早洗床單干什么?”沒事洗什么床單?發(fā)生什么需要一大早洗床單,當(dāng)然是做了那種事啊。
“咳,我不小心弄臟了而已,”云樂悄然紅了臉。
“所以說,你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云樂敢打保證,她剛才的確看到了鄭績松了口氣的同時,眼神中帶著絲絲的失望。
“你很希望我們發(fā)生點什么?”凌笑斜眼看了鄭績一眼。
“沒有沒有沒有……”鄭績連忙擺手,“都是誤會,誤會,解開就好了,呵呵……所以你真的是從路邊撿回來的?”
……
“我昨晚遇到一點麻煩,是凌笑救了我,因為太晚了,所以他收留了我一晚,”云樂如實告知,免得這個腦洞大的經(jīng)紀(jì)人又想出什么驚人東西來。
“這樣啊,你剛才說要走是吧,我送你吧,凌笑不太適合出門,”鄭績一把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也不顧云樂的意思,直接拉著她就往大門口走。
車上。
“鄭先生,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吧,”在鄭績對著她兩三次欲言又止后,云樂忍不住先開了口。
“呵呵……那個,云樂是吧,我比你年長,就叫你小云好吧。”
不好,一點都不好。云樂內(nèi)心補(bǔ)了一句。
“你之前認(rèn)識我們家凌笑的嗎?”
聽這話,明顯是別有深意了。
“認(rèn)識,華夏第一個雙影帝嘛,”云樂回道。
“這樣啊,那你是他的粉絲嗎?”鄭績問得小心翼翼,如果是的話還好說,粉絲嘛,給點福利就是,如果不是……
“不是。”
一句話讓鄭績的心往上提了提。
“鄭先生,你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出去亂說的,”云樂約莫猜到了鄭績的意思,這大概也是他執(zhí)意送她回家的原因吧。
像凌笑這種國際性的影帝,雖然粉絲大多在華夏,但也不凡有些粉絲為了挖自家偶像的事而跑到偶像工作的地方來蹲點的,更嚴(yán)重的就是有些媒體為了搏關(guān)注,專門發(fā)一些對偶像不好的報導(dǎo),特別是像凌笑這種重量級人物,如果被報導(dǎo)出他帶陌生女子回家一夜,那肯定會引起巨大轟動,對凌笑的形象也是極為不好的。
所以,鄭績這是未雨綢繆,準(zhǔn)備把可能的火苗掐死在搖籃里。
“這樣就好,雖然我們凌笑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如果出現(xiàn)一些不好的報導(dǎo)也是挺讓人煩的,到時候處理起來也麻煩。”
這話說的晦澀,但對曾經(jīng)混了二十年娛樂圈的云樂來說,還是一下就聽懂了。
這是在變相警告她,如果日后出現(xiàn)有關(guān)她和凌笑的報導(dǎo),他一定會好好處理她。
云樂沒有說話,只是朝他點了點頭,彼此心知肚明。
鄭績以為云樂可能會不懂,沒想到她卻是個聰明的,一點就通,這樣也好,跟聰明人打交道是最讓人開心的。
回到住的地方,云樂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亞特急匆匆跑了出來。
“Wind ,你跑去哪了?怎么一夜沒有回來?如果不是沒到二十四小時不能立案,我早就報警了,”亞特滿臉著急地拉著云樂的手。
“我沒事,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云樂面帶歉意,“昨晚發(fā)生了一點事,因為太晚,我就在外面休息了。”
“你的手……”
“沒事,不小心摔破了皮,”云樂并不想把昨晚發(fā)生的事告訴他,是凱瑟琳單方面喜歡亞特才會作出那種事來,說了也是讓他徒增愧疚。
“我現(xiàn)在困得很,先去睡覺了,”說著云樂打了個哈欠,繞過亞特往屋里走。
亞特轉(zhuǎn)身看著她的背影,一時沒有說話,只是眼神變得晦暗不明。
如果剛才沒有看錯,Wind 是搭一個男人的車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Wind 昨晚一直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嗎?他心里突然煩躁得很,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這股煩躁究竟是從哪里來的。
另一方面,鄭績開車回了凌笑家,一進(jìn)門就筆直地坐在凌笑面前的茶幾上,剛好擋住他看電視的視線。
“有事?”三秒后,凌笑挑眉問道。
“說吧,那個女孩是誰?”
“女孩?”
“就是那個云樂,她那么年輕,難道是個女人?”
“總不會是男人。”
“你……你給我認(rèn)真點,”鄭績差點大吼出聲。
不行,不行,要冷靜,暴力解決不了問題,而且,他也打不過啊!
“你真的是在路邊把她帶回來的?”鄭績深呼吸了幾口氣。
“不然?”
“你也不像那種見義勇為的人啊,怎么會……”鄭績瞬間進(jìn)入了沉思。
凌笑……
這么說自己的藝人真的好嗎?還是當(dāng)面說的,雖然說得也沒錯,一切麻煩的事都是他討厭的,像這種救人的戲碼,他一般還真的不管。
“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鄭績腦補(bǔ)了一出英雄救美以身相許的戲碼,一時有些擔(dān)心。
“關(guān)系?”凌笑琢磨著這兩個字,眼睛半闔。
他們的關(guān)系?恩人么?可是她昨晚又救回了他,替他擋了刀,而且,還說了那樣的話,明顯就是想把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撇清,嗯,突然感覺有點不爽。
“沒錯,你救了她沒錯吧,還把她帶回家沒錯吧,她還在這里住了一夜沒錯吧,這中間,難道沒有發(fā)生點什么?她沒有跟你說點什么?”比如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之類的。
“沒有,”凌笑大概知道鄭績的心理活動,懶得回他,又怕他纏著不放,只好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
“那就好,所以你怎么會突然發(fā)善心把一個陌生女孩帶回家?”好吧,這個圈是繞不出去了。
說到這,為了避免地址暴露,他是不是應(yīng)該考慮讓凌笑換個地方住?
“對待有趣的東西,當(dāng)然是要關(guān)心一點,要是還沒玩夠就壞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正摸著下巴思考要不要換房子的鄭績聽到這話,連忙從茶幾上連滾帶爬跑到了沙發(fā)后面,背后瞬間起了一層冷汗。
他錯了,大錯特錯,他不該擔(dān)心凌笑的安全,他應(yīng)該擔(dān)心那個云樂的安全啊,被凌笑評為有趣的東西絕不會是好事,他現(xiàn)在是明白了,這陣子凌笑的通告比較少,所以他一直很閑,那個云樂估計是他最近找到的樂子,上帝啊,蒼天啊,他該不該告訴云樂遠(yuǎn)離自家藝人呢,好恐怖有沒有。
鄭績正想到?jīng)]有留下云樂的手機(jī)號碼,就見凌笑一個輕飄飄的眼神看過來,露出一口大白牙,看在他眼中簡直就是一排獠牙。
“我我我……我絕對不會告訴她的。”
“哦,你還想告訴她?”
“沒沒沒……沒有沒有,我突然想到還有點事,您休息,好好休息……”說完,鄭績以百米十秒的速度離開現(xiàn)場,關(guān)門聲震得茶幾上的杯子都顫了顫。
出了門,鄭績才松了口氣,云樂小朋友,你自求多福吧,凌大影帝這個一空閑就會自己找樂子的“愛好”一時半會,啊,不,恐怕是一輩子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