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走在外面能被當成自己兄弟的父親,科亞滿臉都是不耐煩,對著阿肯說道,“我去哪里要你管?”
“哼,我是你的父親為什么不能管你?”,阿肯眉頭皺起,面色有些不愉的看著自己叛逆的兒子說道。
“嘖……”,科亞偏過頭,不想再看自己的父親。
“最近不要再惹事情了,世界馬上就要亂了,你也要騰出精力好好跟我學一些正經的東西了,至于炸藥不是你該研究的東西”,阿肯說到,不過再說到“正經的東西”這幾個字的時候,阿肯的語氣和之前并不相同。
科亞沒有說話,不是不說,而是不想說,他因為自己興趣愛好的事情已經不知道和自己的父親吵過多少回了,他現在已經懶得理會阿肯了。
“唉”,看著毫不在乎的兒子,阿肯有些頭疼,他還有著大筆的家產需要有人來繼承,現在大兒子竟然是這種表現,難道自己未來要讓小兒子繼承這個家族嗎?那還要等多少年?至于他的女兒,則是根本就沒有被他考慮過。
不愉快的父子交談很快就過去了,科亞也終于擺脫了阿肯的“糾纏”,放飛自我般的行走在大街上。
“那個白癡父親,老說什么讓我繼承家業,真是的,本少爺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來打理那種小家族的產業,本少爺可是要成為這個世界人人傳頌的存在的”,走在路上的科亞心中不屑的想到。
“嗯,我記得前幾天聽到消息,依蘭工廠新進了一批炸藥,我要去找工廠老板要上一些,哈哈哈,希望這些炸藥能讓我研究點東西出來”,很快的,科亞的注意力便被轉移到了自己喜歡的事情身上,他準備到人家的工廠里面直接要些炸藥。
至于人家給不給,就不是他要考慮的事情了,他是誰,他可是貴族啊。
由此可見,貴族這種等級制度對于他們的侵蝕,連一個剛剛成年的人,在面對普通人的時候,都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根本就沒有把除了貴族之外的人放在眼里。
能在這種貴族高人一等的環境中保持自我,認知到自己也是一個普通的人的,僅僅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連科亞這種剛剛成年的人,都視一般人為“下等人”,就更不用說費尤斯這種人至中年的貴族了。
費尤斯這會兒覺得的十分的不舒服,因為手臂上的藥效過去,隱隱傳來的疼痛,讓他時刻都在記恨著黑幫地區的那群人,恨不得立即就找人干掉對方。
但是既沒有人數優勢,又沒有強者壓場,所以他的這個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實現了。
無奈的他,只得走到大街上,想要和別的貴族聊聊天,來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很快的,走在街道上的費尤斯,便見到了兩個坐在涼亭里面,喝茶聊天的人。
來到兩人身邊,費尤斯對著二人打招呼,“索斯先生,盧克先生你們下午好啊”
正在聊天的,正是三年前被暴走的波風水門擊敗的索斯,不過因為他的運氣還不錯,當探查情況的人到達工廠島的時候,他竟然還有一口氣,經過一番搶救,最終活了下來。
至于另一個人,則完全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貴族而已,連費尤斯這種人都比不上,在這里和索斯交談也僅僅是偶遇吧。
至于索斯這種不是貴族出身的人能夠被費尤斯這些貴族稱呼一聲“先生”,靠的自然是他那強大的實力。
“喲,費尤斯先生,你這樣子可真是狼狽啊”,名叫盧克的貴族看著費尤斯的手臂,出聲調笑道。
“呵呵呵,也是我倒霉,沒想到出去轉悠一下,就能碰到這種事情,不過兇手已經在戰斗中死去了,所以這件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費尤斯強行在自己的臉上擺出了一個笑容,說實在的,要不是他面前的也是一個貴族,他早就爆炸了。
在他看來,在自己的同伴面前,自己必須要有足夠的涵養,哪怕這個同伴的身份地位連自己的不如。
“哈哈哈,你也確實倒霉,連想要撒氣,都沒地方撒去”,盧克笑著說到。
而旁邊的索斯只是在哪里喝茶,并沒有參與對方的談話,他并不想參與這些貴族之間沒有營養的對話。
“費尤斯先生,難道你真的甘心就這么算了”,清楚眼前這個人性格的盧克,好似不經意的開口問道。
甘心?怎么可能?
費尤斯在內心里面怒吼道,但是表面上,他卻裝作不在意的說到,“畢竟兇手已經死了,再說什么也已經沒有用處了”
“嗯,也是”,盧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隨后,二人便開始了閑聊,無非是一些大海上有趣的事情,或者哪個貴族家的八卦,只不過談及八卦的時候,費尤斯總覺得面前的盧克并是不那么熱情。
最后,說起工廠的時候,盧克仿佛不經意的提到,“據我所知,好像最近依蘭工廠要有什么大動作了”
“哦?你怎么知道的?”,費尤斯好奇的問道。
“呵呵,之前我可是接到了消息,說依蘭工廠最近新進了一大批炸藥,雖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想來那么大一一批炸藥,也不會是準備放在那里發霉的”,盧克說道。
炸藥?
聽到這兩個字,費尤斯的眼睛一亮,腦海中冒出來了一個十分瘋狂的想法。
盧克看著費尤斯的樣子,明白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傳達的消息,隨后便拿起茶杯,微笑著品了起來。
身邊一直看著二人的索斯下意識的遠離了他們。
呸,真臟。
無心繼續聊下去的費尤斯很快便離開了這里,他準備要做一件大事。
另一邊索斯和盧克沒多久也離開了涼亭,各自返回自己的家中。
盧克回到家里面,坐在了客廳中的沙發上,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而令人驚訝的是,在他的身邊另一個沙發上,坐著一個跟盧克一模一樣的男人,只不過這個男人,好似在睡覺一樣,十分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