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城北區(qū),也就是金庭河在燁城的上流區(qū)域,沿河有很多別墅區(qū)以及花園小區(qū)。也因此被稱為富人區(qū)。
南懷玉和孫思安已經(jīng)在這里觀察了一整天。
“這都一天了,也沒看見什么可疑的人啊。”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只是年輕人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看著孫思安的臉色,南懷玉知道這是因為他的超凡力量的緣故。
孫思安能分裂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來變成自己的分身。
而凝魂七段的孫思安已經(jīng)可以用一根頭發(fā)來變成一個分身,當(dāng)然,這種分身非常脆弱,脆弱到普通成年人的一拳就可以把這個分身打散。
如果分身沒有承受超出極限的傷害,那么這個分身會一直存在下去。不過孫思安不會這么做,
因為分身在被打散時所有的所見所聞都會反饋回本體。如果分身存在的時間過久,一旦消散那對本體的沖擊也是巨大的。這也是孫思安臉色不太好的原因。
畢竟大腦里同一時間有多個記憶同時突然出現(xiàn)會造成思維上的混亂。
雖然兩人這里閑聊,但是孫思安用頭發(fā)分出的分身早已在北區(qū)巡視,當(dāng)然,他的每個分身都做了相應(yīng)的偽裝,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這些分身都是同一個面孔。
“這才一天,想抓住永眠會的人哪有這么容易。”南懷玉說道。
有一個詞叫溫潤如玉,說的就是南懷玉這種人。
南懷玉內(nèi)里如何不去談,光是他的賣相以及聲音就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又不是你在分身,你當(dāng)然可以這么說了。”孫思安無奈道。
“為什么不是小花跟我一隊啊,小花還可以幫我緩解思維上的混亂,不至于讓我現(xiàn)在這么難受。”
“我也可以給你治療啊。”南懷玉淡淡笑道。
孫思安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你那是治療么。我可不想被你治療。”
“好吧。”
南懷玉無奈道:“你不想被我治療真是我對不起你啊。”
“誒誒,算了算了,我這么大度的人不會把這事放在心上的。”孫思安大氣的揮了揮手。
正在這時,一個路過的人影引起了孫思安的注意。
“南懷玉,剛剛過去的人,有問題。”孫思安看著那個人,微微轉(zhuǎn)頭說道。
南懷玉順著孫思安的視線看去,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問題。
“我沒看出什么問題來。”
南懷玉沒有貿(mào)然質(zhì)疑孫思安的決定。
不過孫思安卻沒有馬上回答南懷玉,過了一會他的聲音才傳來。
“不,肯定有問題。”孫思安此時的聲音有些飄忽不定。
南懷玉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他看著身邊的孫思安,暗中做好了出手的準(zhǔn)備。
不要以為南懷玉真的是個奶爸,雖然他的超凡力量看起來像是治療,但本質(zhì)是剝奪。
他能剝奪一個人的狀態(tài)。
比如說剝奪傷痛,比如說剝奪生命。
“思安,馬上斷掉你與分身的聯(lián)系!”南懷玉沉聲說道。
雖然斷掉與分身的聯(lián)系會讓分身消失,而且孫思安相應(yīng)的部位也會消失不見。
但現(xiàn)在那些分身只是由孫思安的頭發(fā)變化而成,沒了也沒關(guān)系。
這樣做的好處是那些分身的記憶同樣會消失,不會沖擊本體的記憶與思維。
孫思安此時的狀態(tài)明顯不對,就在南懷玉說這句話的時候,孫思安右手小指已經(jīng)整根脫離,然后在原地變成了孫思安的模樣朝著之前那個身影飛速追去。
而在其他地方,孫思安的分身一個接一個的回歸本體,讓本就狀態(tài)不對的孫思安再一次受到?jīng)_擊。
“啊······”
孫思安滿臉痛苦,他的面孔開始變的虛幻,一張張?zhí)摶玫拿婵自谒哪樕喜粩喔‖F(xiàn),那都是他自己的樣子。
“我的······存在感在降低。”孫思安不愧是影狩的成員,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有一絲理智。
孫思安的臉上虛幻的面孔躁動的越來越快,就像是有無數(shù)囚禁在孫思安體內(nèi)的靈魂想要取代孫思安這個人格。
“剝······奪!”
此時已經(jīng)看不清楚孫思安的五官了,他的面孔模糊一片。
“啊!······”一聲痛呼從孫思安頭部位置傳出。
看到這南懷玉不再猶豫,雖然他不知道孫思安讓自己剝奪他什么東西,但現(xiàn)在什么都不做明顯是最不明智的。
南懷玉的氣息變得幽深,一道帶著回聲的聲音從他嘴中吐出。
“思維······剝奪。”
終于,在一陣呻吟聲后,孫思安安靜了下來,軟倒在地。他臉上也終于恢復(fù)了正常。
南懷玉將孫思安扶起,面色陰沉。
他為了不讓孫思安徹底失控,再加上孫思安說的那兩句話,只能將孫思安的思維剝奪。
也就是說孫思安現(xiàn)在雖然還活著,卻和植物人無異。
但南懷玉并沒有將剝奪出的思維放逐,而是將它儲存在了自己的腦海里,也可以說儲存在了他自己的思維里。
也就是說孫思安思維里的一切都對南懷玉沒有了任何保留。
不過顯然南懷玉對別人的隱私?jīng)]有什么興趣。
雖然他現(xiàn)在可以再將孫思安的思維還回去,但他不確定還回去還有什么風(fēng)險。
于是現(xiàn)下只能帶著孫思安的身體回影狩駐地。在那里就算有風(fēng)險也在可控范圍內(nèi)。
還是在北區(qū),一所莊園的隱秘房間內(nèi),戴著面具的永眠會主祭看著眼前躺在桌上的人。
旁邊還有其他的永眠會信徒。
“主祭大人,我們,是不是太過主動了點?”有一個信徒看著眼前影狩成員的身體,小心的說道。
之所以是身體,是因為明顯還有呼吸,只是像暈過去了而已。
是的,那個由孫思安右手小指變化而成的分身此時就躺在這里。
主祭沒有在意那名信徒話中的小小恐懼,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們要明白,當(dāng)你們獲得超凡力量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和那些陰影行者處于對立面。既然已經(jīng)處于對立面,那為什么不先下手為強呢?”
“是,是。我明白了。”問話的那人擦了擦額角的汗,似乎對眼前的主祭保有極大的害怕。
“你很怕我么?”主祭轉(zhuǎn)頭看了眼擦汗的人,輕聲笑道。
“沒、沒有。”信徒哆嗦的更厲害了。其他幾人也噤若寒蟬。
“你應(yīng)該怕我。”
說完,主祭揮了揮手。其他信徒如蒙大赦,趕緊走了出去。
等其他人都出去了之后,主祭自言自語道:“接下來,你會怎么做呢?”
不止是南懷玉這一隊,除了留守的張海誠以及司命這一隊,影狩其他的小隊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