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臺自助機壞了,吳美德走過去,對病員服務中心的醫生說:“醫生,現在看病的人多,那臺自助掛號機又壞了,叫他們來修一下。”
“好的。”
她戴著口罩,坐在哪里,在看電腦上的數據。
掛號大廳的人很多,節日還沒有過完,看病的人越來越多,椅子上都坐滿了人,小伙子走過來,手不會動,手痛得很,他問吳美德:“我手痛掛什么科好?”
“這個你自己決定,要么掛骨科,要么掛外科。”
他又說:“我手不會動,幫我寫一下初診單。”
“沒事,沒事。”
吳美德幫他寫好了初診單子,他去掛了號,醫生把他掛了一個骨科。
做志愿者的人群,極大多數人是業余來的比較多,有的就安排在周六,周日,吳美德笑了笑,說:“星期六,日,你們不能休息啦。”
同時也建議:志愿者是否進入住院區服務,肖青青說:“現在的人不夠啰。”
又說:“報名的人很多,但實際來做的,沒有幾個人。”
郭霞診笑了笑,說:“你能不能給我們介紹幾個人來?”
“那好啊!”
吳美德想:做志愿者的人,能夠堅持下來,是沒有幾個人。
曾理光也來了,二個人在穿衣服,他說:“你穿大一點。”
吳美德朝他一看,他自己這一件,也是太小了,他又調了一件志愿者衣服,肖青青說:“就這樣穿著就可以了。”
曾理光到一樓,吳美德到二樓去了,二樓的人比較多,他問郭霞珍拿了一把鑰匙,放了一本《登攀》的書,踫到那位保安,仍舊是上次去的保安,他說:“你們真是為人民服務啊!”
吳美德放好杯子,旁邊也放著保安的杯子,保安說:“三臺自助機壞了,原來有四臺,還有一臺不知拿到那里去了。”
夫妻倆來看病,說:“你們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
他們說:“是第一次到這里來看病。”
吳美德走過去,她就填了初診單子,填了起來,吳美德特地關照:“地址和手機都寫寫清楚,免得醫生找人也找不到。”
男子悄悄地問吳美德:“男性科在幾樓?”
“不是在這幢大樓,在泌尿中心二樓。”
陪他到門外,他道了謝!
病人越來越多,保安說:“病人這么多?”
吳美德笑著說:“病人多,這說明你們生意好。”
小青年陪他的老婆來看產科,他在自助機掛號,只有婦科,他問吳美德:“產科在幾樓?”
“一樣的,在五樓。”
曾理光走到樓上,他說:“吳美德,我幫你拍張照片。”
吳美德站好了位置,拍了一個照片,他在二樓拍了許多照片,剛好男子走過來,問他:“全科在幾樓?”
“在二樓。”
保安走過來,這里的保安很輕松,吳美德笑著說:“你休息一下。”
曾理光昨晚做保安,他一下班,就來做保安,他打了一個哈欠,說:“我昨晚一夜沒有睡,今天又做了一天保安。”
吳美德笑笑說:“我也是五點鐘起床,趕過來的。”
做志愿者也不容易,汪西平從郊區坐車,還要換車,今天堵車了,延誤了時間,她遲到了。
肖青青問這些志愿者,“這餐費要不要提高?”
她從里面的房間走過來,吳美德開玩笑似的,說:“你給我們每人二張票好嘞。”
曾理光說:“十五元夠了。”
吳美德說:“我們也十五元。”
最后,醫院決定餐券金額提高到了二十元。
2
天氣暖和,春的氣息,微曦初露的清晨,所有悲傷都歸于陌生,青春大道,這臨港奢侈品,最集中的地方,各種包包,衣服,手袋,盡情應有,李曉芹和吳美德,停好了車,走進這青春大道,李曉芹裙子搖蕩,十分窈窕,二人背的雙肩包,顏色不一樣,但像是一對情人似的,吳美德神采飛揚,繪聲繪色地向她描繪了外面的世界,二人不斷地開著各種各樣的優雅的炫技玩笑,有時不時故意將英語與漢語混在一道,姑娘聽得如癡如醉,像上笑癮,一面咯咯咯樂個不停,一面喝著純白的牛奶,二人走進路易威登的旗艦店,看了各式包包,服務生介紹了其生產工藝,品牌效應以及樣式,這包就是杰出創意,和精湛的工藝,它在世界奢侈品五百強的排名三十四位,也有日籍藝術家村上隆的作品,李曉芹挑了一只棗紅色的斜挎包,吳美德用支付寶付了錢,這包設計新穎,時尚流行!
“這是我喜歡的包。”
她高興地張開了小嘴,露出了一排白白的牙齒,他們一前一后走出門。
他們繼續朝國際廣場沉默又深情地走了一段路,姑娘突然兀自笑出聲來,問她是怎么回事,她吞吞吐吐地說:“我一次見到你,還以為你是學生呢!”
“是嗎?”
他精神奕奕,“學生也是人,也要談戀愛啊!”
他眨眨眼,笑了。
她聽懂了,感動了。
朝他微微一笑,頭發張狂地亂飛,一陣大風,把她的旅游帽吹走了,她歡快地嚷著,吳美德去追那頂帽子,一路上都是被風吹彎了樹木,樹葉束束地掉了下來,等他撿回了那頂帽子后,她坐在旁邊,仰望著天空,一團團云朵壘成小山,云朵就像擱在山尖兒上,吳美德問她:“你們哪里的小唐咪怎樣?”
“還是老樣子。”
“還沒有碰到合適的配對人員。”
“也許我可以配得上。”
“你是O型血型嗎?”
“O型。”
“只能去試一下。”
他們彼此快樂又默契地對視一下,哈哈笑了笑。
他還是對她捉摸不定,他心里干絲萬縷啊!
吃中飯了,護士經常上夜班,李曉芹的胃不好,她說,去吃面,吳美德雖然不是北方人,尤其喜歡吃的手搟面,二人坐在重慶面館,倒騰一陣,這會兒有說有笑,邊吃邊聊,“你平時也要出來走走,工作太緊張了。”
吳美德說著,李曉芹就開始倒胃口,吐了一地。
“不說了,不說了。”
吳美德放下碗,找了拖巴拖了地。
她跑到衛生間嘔著,吳美德幫她拍拍背,問道:“又胃痛了?”
“又復發了。”
“沒想到你的胃病這么重。”吳美德說。
她一聽,鼻子一酸,眼淚掉了下來,她走出衛生間,擦著嘴,重新坐到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