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疑惑
書名: 心心相隨作者名: 狼酷本章字數: 3164字更新時間: 2019-04-26 11:32:51
1
樓時光來了,他是在區法院工作,退休后,來做志愿者,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在找東西,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樓時光問他:“什么東西掉了?”
“手機掉了。”
他走過去問保安:“師傅,手機有沒有看到?”
保安睬都沒有去理睬,樓時光叫他問一下:“病員服務中心。”
他走過去問了:“醫生,有沒有拾到手機過?”
“沒有。”
樓時光幫他報了案,民警到醫院大廳來取證,看監控,病人與民警面對面的回答問題,做好筆錄,叫樓時光,做了證人,那個保安噓了一口氣,懶洋洋地說:“多管閑事。”
他仿佛聽見了不入耳的話,但他沒有改變臉色,只是唯唯地應著。
吳美德去了醫院,樓時光也淡起了這件事,當公益遂漸成為一種生活方式,我們看到越來越多的人選擇了這樣的生活方式,這樣的背后,有激情,也有沖動,有動搖,也有堅持。
公益,畢竟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現實止活中,有的想法,會碰壁,會妥協,還有的想法會砥礪成一種信仰。
一位女患者,拿了病歷卡,和一張就診卡,笑著說:“我要看病,沒有文化不會寫。”
吳美德陪笑道:“你看病不看病,有沒有文化是不搭介的。”
幫她掛了號,又陪她到大廳,對她說:“阿姨,往里面走,乘電梯。”
肖青青將一塊屜斗的蓋板拿了過來,屜斗的蓋板掉了下來,下面的滑輪拉不動了,過了一會兒,工程部的人來修理,拿了一桶漿糊,和一個工具箱,后來發現,屜斗蓋板斷了,師傅用釘子釘了進去,里面放了亂七八槽的東西,口罩,鑰匙,紙,檢驗報告……那位師傅把東西放在外面,釘好后,問吳美德“有沒有鑰匙?”
“鑰匙在我們領導處,你們修好后就這樣放著。”
修好后,他們就走了。
又來了一位帥哥,長得挺帥的,看上去像是學生,吳美德問他:“五管科在什么地方?”
他一問三不知,他笑了笑,吳美德對他說:“你來做志愿者,自助掛號要會用,各大樓樓層要知道,做志愿者是件非常有意義的,我快做二年了。”
他笑了笑,那個帥哥小伙子,幫一位中年男子掛了個號,中年婦女說:“掛個方便門診,就是簡易門診。”
他就掛了號,他觸屏幕按錯了,打出的掛號單子上面寫著“口腔科”,吳美德一看,“你要問清楚,有些火氣大的,要罵你的,因為一打出掛號單子,就要收費的,有十五元的,有二十二元等。”
吳美德叫她到窗口掛號處,對醫生講一下,調一個掛號門診,她走過去,對掛號的醫生講:“那個人幫我掛錯了,我調個號。”
醫生幫她調了簡易門診。
一個患者跑過來,對吳美德說:“我要掛一個睡眠障礙門診,上午是陸培學,下午是王林妹。”
吳美德拿了一張初診單子,查專家名醫欄,寫好了下午的王林妹單子交給了她。
保安坐在志愿者崗亭上,對吳美德說:“剛才來了七,八個醫托,我對付不了,你看一下。”
“你要對他們講,必要時,把他們抓掉。”
他悠然自得喝著茶,吳美德沒有茶可喝。
女子穿著裙子,在拉病人,又對吳美德說:“會給你錢的。”
吳美德厲聲地說:“我不要錢,我們這里的醫術和設施比你們好。”
女醫托一看保安,她到樓上去了。
中年男子,帶著男孩來就診,他跑到窗口付藥的地方,他竄來竄去,樓時光對他說:“你小孩看看牢。”
樓時光一直照看他的兒子,直到他看病結束。
2
人稱譚老板,全名叫譚吉利,大學畢業后,他把檔案撕了,他知道按部就班,是永遠不會有出頭的日子,永遠是一個窮光蛋,他做過文員,教師,銷售……他像一個跳蚤,在一個地方吸血亡后,都不安穩地向更遠處跳動……
放肆的性愛和卓越的成就,都要冒極大的風險,最后,他選擇做建筑,這生意刺激,投資大,利潤大,這是冒險家的樂園,他很喜歡這種生意,不冒險,你有什么前途,地球上冒險地方不太多了,都被以前的冒險家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得創出自己的天地,由于他的資質不夠,他只好掛靠大公司,來做生意,但絲毫不影響他的利潤,這幾年,他經營有方,年紀輕輕,積累了大量的財富,他以為,如果一個男子安紀守份地守住這點工資,沒有一點沖勁,他是永遠不會有自己的事業。
他知道了宋慧丹的家庭情況后,又一次來到病房,他問姥姥:“小唐咪好點沒有?”
姥姥一聽,又難過一陣,他安慰姥姥:“不要難過,要獻血,有事打我電話。”
姥姥拿了一張紙,記下了他的電話,他就走了。
王凱歌來查病房時,檢查了小唐咪的身體,問李曉芹:“這血夠了沒有?”
“血庫說O型血還是不夠。”
姥姥拿出譚吉利的電話,交給了王凱歌,他在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給譚吉利,只說了一句:“你是哪一位?”
對方一聲不響。
“你要獻血到獻血室,到一樓。”
對方好像很急的樣子,他只說一句話:“我是為唐咪獻血。”
“你是O型嗎?到醫院三樓。”
就掛了電話。
譚吉利來到三樓,來獻血,他笑著說:“我是為病人唐咪獻血。”
護土打量著他,高大的身材,一臉濃重的胡須,目光陰郁,眼睛充滿血絲,顯然他一夜未睡,崔護士說:“這獻血,是要檢驗過,用血上,醫務人員一向是很慎重的,因為事關聲譽,事關小唐咪的生命。”
又說:“你不用擔心,血一查,你有沒有病,就知道了。”
護士很啰唆,他相信醫生,是不會說假話,但他依著商人的敏感,發生了疑惑。
他想:如果要檢查血液的話,萬一被檢查出什么病的話,傳染給小唐咪,現在就醫信息,是系統連網的,醫生就會知道,看過幾次病,配過什么藥,患什么病,一目了然……譚吉利似懂非懂,要是一般人,就隨行上市了,馬上就獻血,但他不是一般人,他的聲譽至關重要,比金錢還要重要,王凱歌來到三樓,打通譚吉利的手機,問:“你來了沒有?”
“來啦。”
見到王凱歌,他說:“你這么急叫我來,是叫我獻血吧。”
“血庫O型血告急,需要大量人獻血,還有……”
他的疑惑越發深重了,看出王凱歌不肯明說,他更加有懷疑了。
驗血室都等滿了人,顯示屏上顯示驗血號和姓名,他一直在想:這獻血雖然是簡單,但檢查起來繁瑣,更何況一滴血,一滴精,正當年華之際,腎氣充足,轉而一想,猶豫不決,血抽得太多,腎有所影響,他左思右想,一個男人,受不了那種刺激與沖動,說不定成了陽痿,太監了,這太可怕了,他揚長而去了。
過了許久,王凱歌呆呆坐在辦公室,積少成多,小唐咪不能沒有血,而這個小伙子,不知什么原因,又放棄不鮮血呢?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絕對不能出問題,自己畢竟還沒有結婚,父親指望他,還要抱孫子呢!還指望自己找過好女人,這是自己的父親的期望,父親一生靠他勤勞和身強力壯來掙一點錢,那時,譚吉利下決心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個農村的人,雖然有好的抱負,但還是要選擇讀書,讀好書,才能高走遠飛,遠離土地,成為一個城里人,他就來到臨港這座城市,大學畢業后,就留在臨港了,半年后,他回家過一次,他提著行李,遠遠發現窗外的廣告牌調了,變成了巨大的電子屏幕,上面是幾個金發碧綠的模特走來走去,那應該是內衣廣告吧!
王凱歌后悔不已,你可好,一個真正的醫學博士,在醫院里,作了充分準備,卻引起他的懷疑,不辭而別,他難過和自責,但轉而一想,這血是那家伙的血,不可能強制性的抽他的血,本身是無償獻血,是本人自愿的,他不肯獻血,也無可指責,鐘教授打來了電話,他詢問小唐咪的病狀和實施情況,“凱歌,那你看,這治療方案會成功嗎?”
“還沒有,配對還沒有對上。”
王凱歌只有老老實實回答,他真的不知道。
鐘教授說:“還是抓緊吧!”
“可不可以實施第二套方案?”
“那不行。”
宋慧丹約見譚老板。
“你好啊,好久不見,在哪里瀟灑?”
他來到了鉆石俱樂部,此番他重新出現,宋慧丹問他:“那次你為什么不鮮血?”
她再三提醒自己,不想與他興師問罪,而是合成好事!
“我怕有傳染病,傳染給小唐咪。”
這樣的想法,讓他都有些惆悵了。
等宋慧丹喝了咖啡,發了一會兒呆,說:“這醫生可以查的啊!”
“我擔心留下污點。”
“不會的,請你幫幫忙,咪咪遇上你們這些好心人,我們是非常感謝的。”
她的聲音是活躍和富有磁性的。
她的手撫著桌子,突然號啕大哭,那哭聲就是山洪爆發,悲痛欲絕,戴利娜停下手中活,圍過來勸慰她。
……
可是,誰也無法勸止她的哭,不是一個母親在哭,而是一個內心悲苦的人在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