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不公,非常人者,有仙根。”
老天從來就不是公平的,因此不是每個人生來就有靈根的,按天南國人口來算,大概是萬分之一的概率。
而靈根是以金、木、水、火、土五行為基礎(chǔ),其中以單一靈根最受歡迎,因為其劍走偏鋒,往往需要的資源少,突破快,其余次之。
至于四靈根甚至五行雜靈根,雖說可以修仙,但是由于其修行所耗的資源過大,因此普遍不受各大宗門重視。
除非你是私生子之類的。
而變異靈根就宛如單靈根劍走偏鋒,可謂是萬中無一,只需要一本合適的功法,突破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千百萬人中才出一人。
變異火靈根的震撼就在于此。
甚至直接在現(xiàn)場引起了諸多長老的哄搶,一個又一個嚷嚷著說要收劉大柱為徒,在大庭廣眾下爭得面紅耳赤,唾沫四濺,完全沒了往日的仙家道風。
青天云這個仙罡宗外門供奉自是不會任由他們胡鬧,于是找了個恰當?shù)臅r機巧妙站了出來,表明自己的身份。
最后也不知和仙罡宗高層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最終劉大柱還是拜師于青天云,只是其本人需留在仙罡宗修行。
“高傳寶,十四歲,金、木、水、土四靈根,煉氣境五重……”
“王夢雨,十五歲……”
經(jīng)過劉大根這事,后面的測試索然無味,即便偶爾冒出一兩個煉氣境七八重的弟子,眾大能也覺得不過如此。
直到。
紅雨安靜地站上高臺,她穿著一件淡紅色的水薄煙紗長裙,長發(fā)傾瀉而下,淺淺地遮住如雪似酥的胸脯,陽光傾灑一側(cè),紅衫如花,出塵若仙。
“這個姐姐好好看呀。”
“仙子呀。”
“這以后會是我的師妹嗎?不行,我一定要去求老頭子收下她。”
臺下引起陣陣躁動。
但更令人震驚的卻是她的天賦。
“紅雨,十六歲,水、火雙靈根,開脈境三重,玄級上等天賦……”
“什么!!”
“開脈境三重,十六歲?”
“還是玄級上等天賦!”
“如今天峰大師兄也不過玄級中等天賦,這也太恐怖了吧。”
北十三也在此刻抬起雙眸,他雖然早已經(jīng)猜到紅雨是開脈境的修士,但是沒想到她竟是開脈境三重,這也意味著她如今開出了三條仙脈。
“一個金丹大能,一個十六歲的開脈境天才,可為什么還要抓我去冒充姜天縱呢,他們目的又是什么呢?”
北十三陷入沉思。
宋吉慶曾明確提到,要我拜師大長老沈公平,并要求我在一年時間內(nèi)破到開脈境,又聯(lián)想到最近大家最近熱議的小世界,虛空界。
“姜家……沈公平……虛空界。”
“是了,肯定和這件事有關(guān)。”
北十三感覺自己隱約抓到了什么。
至于虛空界是什么,北十三從陸云口中也大概了解了幾分。
宇宙至大無外,至小無內(nèi),無量無邊,無垠無涯,大的空間叫虛空,小的叫微塵,名稱雖然不同,但都稱為三千大千世界。
而這芥子世界據(jù)說就是大世界上分裂而出的獨立空間,這空間有大有小,小的呢就和儲蓄袋和儲蓄戒一樣。
大的就如虛空界一般自成一界。
這虛空界據(jù)說是當年某處上古戰(zhàn)場之一,其內(nèi)諾大無比,危險異常。
常年一輪紅月當空,緋紅籠罩之下皆為殘垣斷壁,由于暗無天日,煞氣沖天,因此滋生了出各種嗜血的魔物,甚至據(jù)傳還有媲美法相境界的大魔。
當然也不缺各種天地靈物。
“我去,這宋老頭不會是想讓我進這虛空界吧?里面可是有媲美法相境界的大魔啊。”北十三憂心忡忡。
下一位,只不過他沒來得及多想,北十三就半知半覺地被人推上了高臺,一如兩年前一般,將手放在測試石上。
“姜天縱,記年十五,金、木、火三重,煉氣境六重。”
“黃級上等天賦。”
“下一位!”
一道冷漠聲音在他身邊響起,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不過也是,畢竟自己毫無亮點,只是和下方許多人一樣,普普通通,甚至自己沒有被宋吉慶擄來,如今恐怕還只是煉氣境三、四重呢。”
“甚至還不如他們呢!”北十三暗自菲薄,只是正當他打算走下高臺時,半空中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
“等一下,你叫什么,哪里人士,和姜天佑是什么關(guān)系?”
北十三神情一怔,看向停留在半空中的宋海波,但很快他就明白了什么,于是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稟長老,在下姜天縱,乃天南國天狐郡,郡主之孫。”
“姜天佑正是在下堂哥!”
“什么,這人竟來自天狐姜家。”
“姜天佑還有一個弟弟嗎?”
這一番話也在人群中引起不少轟動,也有不少人有疑問,當然眾多提前得知西平關(guān)消息的高階修士不以為意。
只是接下來的對話,讓眾人徹底坐不住了。
“我方才觀你測試時,靈氣中隱約帶有星罡之氣,可是偷偷修煉過我宗神訣之一的《仙罡決》?”
“是!”
北十三應(yīng)道。
“什么?”
“他竟然修煉過《仙罡決》,這不是天都峰一脈才能修煉的神訣嗎?”
此言一出,在座的不少供奉、長老開始議論起來,因為這《仙罡決》可不得了,據(jù)說是上宗親自傳下的法決,雖說不完整,但也號稱上古神訣,
并且上宗定下過嚴格規(guī)定,非宗門天才之子,不可修。
“少年,你可知錯?”
“家祖所傳,何錯之有?”北十三挺起胸脯大聲回答。
“大膽!!”
“法不輕傳,你可知未經(jīng)宗門允許偷修宗門法決乃是重罪!”宋海波雙目鼓動,厲聲呵道,聲音洪亮如雷。
廣場上甚至有不少年紀小的弟子被這一聲呵斥,嚇得雙腿顫抖倒地。
“李執(zhí)事,廢掉他的修為,逐出宗門,以儆效尤吧!”
“諾!”那李執(zhí)事應(yīng)聲,他向前走去,待到靠近北十三時,看著眼前這個神色堅毅的少年。
他又不忍動手了。
這小孩畢竟是姜老天師的后代,他也曾受過姜天狐指點的恩惠。
“小子,來世做鬼別怪我!”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覺無人插手這事之時,他低聲對著北十三喃道。
“哈哈哈哈哈,小子挺能裝,我看這姜家也不過如此嗎,樹倒猢猻散,諾大的一個廣場,竟沒有一個幫你!”
“姜天狐做那么多好事有什么用,沒有實力還不照樣任人宰割?”
包不同坐在一角嘲諷道,他認出了臺上的少年就是那日害他丟面子的人。
“你很強?”
只是自己還沒嘲諷完,一道冰冷的聲音便從身后冷冷傳來,他甚至不用回頭也知道這是誰的聲音。
包不同死死握緊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