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審訊

“隊長，你說是他干的？”小武一拍腦門繼續(xù)推理：“是了是了，柳三白手下的筆錄雖然被我們壓下了，可他們說的卻不一定是假的。”

“切！”小劉連連搖頭：“幾個瘋子的瘋話你們也信，被一個五歲小孩一拳打出車外？電影都不敢這么拍。”

華子在小劉的肩上按了一下：“你把這兩件案子連起來看呢？如果柳大黑和柳二灰是來找衛(wèi)家那小子報仇的，那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對對，就是這樣。”小武對華子的話深信不疑：“那小子肯定會氣功之類的東西，上次柳三白一伙就是被他抓住的。這次又是連抓幾十個通緝犯，絕對是他！”

小劉雖然也知道這兩件事不能以別的線索解釋，可他就是不肯相信這個事實，繼續(xù)道：“省森工總報上都說了，氣功都是假的，錢老也承認了，你說一個小孩就打暈了幾十號人？我是不信。”

“我還不信氣功都是假的呢！我國數(shù)千年歷史，還能沒幾個不會飛檐走壁的高人？如果沒有，小說又是怎么來的？憑空想象嗎？哼！”小武這個小說迷可不服森工總報的話，對他來講那不是澄清，那是對他夢想的踐踏。

嘟嗚——嘟嗚——

后邊那幾輛金杯也跟上來了，一行人紛紛下車，足有二十來個穿著警服的好手。

趙雪剛下車就看見了地上躺著的一排排兇人，立志做個最強女刑警的她，自然牢記通緝犯的畫像，現(xiàn)在的她有些臉紅，她知道因為自己的瀆職，差點放過了幾十個罪犯。

那孩子說的，是真的。

“隊長，這——”

華子見趙雪言辭閃爍，自然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揮揮手將她打斷：“行了，那事不提了，你們把這些人弄醒帶回。”

“是，隊長！”

趙雪敬了個禮，旋即示意身后眾人掏出手銬，將一個個兇犯銬住后，才以震痛手段將他們喚醒。

“誒？那小子呢？”

“鬼娃不見了，鬼娃不見了，哈哈！”

“警察來救我們了。”

“救個屁，救個屁！”柳大黑聽這幫不爭氣的小弟胡言亂語，自然大怒，可惜還沒等踹過去，便被警察們隔開了。

這群人的胡言亂語，倒是讓華子和小武心中有了點數(shù)，看來還真是跟那小子有關啊！

小劉則偏執(zhí)的認為，自己沒錯，肯定是這幫人又瘋了，是的！老柳家人在林業(yè)局水土不服，一定是這樣。

一行人浩浩蕩蕩，幾輛警車自然是裝不下這些犯人，眾人便一人牽倆，警車壓陣，就這么向公安局的方向走去。

反正公安局離這也不遠，這些人也已被銬住，況且照他們那一個勁兒感謝警察叔叔的樣子，十成十的概率是不會逃跑。除非還想遇見他們口中描述的那個鬼娃！

這一路可是賺足了不少路人的目光，除了之前跟來的那些老百姓，好個事兒的人是一個接一個，沒一會兒得聚集了二三百人，就這么一路陪著華子他們將一群罪犯壓了回去。

瘋掉的柳二灰和那些罪名不嚴重的犯人被丟進了拘留室，那么多A通B通的大肉，肯定得先審問那些人，至于這幫小魚小蝦和已經(jīng)失去價值的柳二灰，自然是哪涼快哪待著去。

刑訊1室。

“姓名。”

在柳大黑的正前方有張長桌，長桌的正中心處坐的是華子，趙雪坐在他的左手旁準備記筆錄，而右手旁則是名偵探小武，他在，嗯，自我陶醉。

小劉在隊內(nèi)資格明顯越混越慘，畢竟沒能力還愛死鴨子嘴硬的人，通常不招人喜歡，瞧他現(xiàn)在，也只能靠著墻站著，連個小板凳都不給。

“柳大黑。”

“性別。”

“男。”

和電視劇中不同，真正的罪犯都是你問什么，他就答什么，老實的很。

至于那些嘴賤說別問廢話的，在監(jiān)號里必然會被照顧照顧，強塞兩個毒龍爆進去都有可能，明白人自然懂事聽話。

“知道為什么抓你嗎？”

“知道，殺人。”

柳大黑的自知自己的犯罪證據(jù)早早便被警察掌握，拒不承認也沒用，從他犯法的第一天起，他就已經(jīng)預想到了這一天的到來，而對于他來說，七十來歲才被抓住，倒也不虧。

像他這種十惡不赦的人，做了自然也不會后悔。

“殺人？你特么做的就只有殺人嗎？”問著問著，華子突然暴起，將手中的材料砸到了柳大黑的臉上。

之前并未了解過這個人，除了知道他是A通之外，對其他資料一無所知。

而剛剛在公安內(nèi)部資料庫調(diào)出后，華子對他面前的這個老頭，才算是有了些真正的了解，這特么簡直就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生。

“呵！”柳大黑搖了搖頭，對華子的憤怒表示不置可否：“那還有什么？搶劫？強X？盜竊？販賣人口？也就是這些了吧！你這資料里不是都寫著呢嗎？”

“王八蛋！”

華子一躍而起，直接從長桌上翻過，不顧其他三人的阻攔，對著柳大黑就是一頓飛踢：“曹尼瑪?shù)模也苣岈數(shù)模　?

“隊長，不要，隊長！”

“別攔我，你們別攔我，你們知道他做過什么嗎？知道嗎？你們知道嗎？我曹踏血馬的！”

“隊長，冷靜，千萬冷靜。”

小武小劉拼著命的攔著，這要是再讓他踹下去，柳大黑怕是得死在這刑訊室。

而趙雪則一個勁兒的勸說：“隊長，攝像拍著呢！您千萬冷靜。”

“我冷靜，我怎么冷靜？你們知不知道他到底做過什么？”華子胸膛上下起伏，明顯氣得不輕。

“這個！”三人面面相覷，有些尷尬，剛才調(diào)了資料就您一個人看了，我們哪知道他做過什么啊！

華子也知自己問的欠妥，伸手指向剛剛被他連同椅子一起踹翻在地的柳大黑：“他，別的案子我都不說了，98年，神樹411大案聽過嗎？”

“好像聽誰說過，一家三口被滅門了？”小劉的消息還不算閉塞。

“小女孩似乎也被糟蹋了吧？”趙雪對一些大案特大案的細節(jié)記得還算仔細。

“糟蹋？呵，如果只是糟蹋，都特么算他還有點人性。”華子說到這過去又是一腳：“我曹踏馬的！”

“隊長，您先說，先別踹了。”

三人趕忙上前阻攔，這隊長氣性太大了。

“這王八蛋，這王八蛋把小女孩糟蹋完，當著她父母的面，給活吃了，活吃了知道嗎？曹他司馬的！”華子說著說著突然抱頭痛哭，似乎是怨老天不開眼，怎么會讓這種惡魔來到人間。

“吃，吃，吃——”

“吃了？”

小武趙雪三人聽得發(fā)抖，那都不是后背發(fā)涼那么簡單了，重新看向柳大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倒不是他們怯懦，實在也是他們剛出校門沒多久，尚不能明白，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的含義。

也未做好除魔的準備。

當然，他們會有長進，一天天的成長，終有一日，可以像華子一樣，對得起自己帽檐上的警徽，對得起這千千萬萬的人民。

“咳咳。”癱在地上的柳大黑似被踹傷了肺部，連咳數(shù)聲才緩過勁兒來。

“哎，你說的，是那件事啊！”

“那天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小姑娘才十來歲，都能當我孫女了。”

“劫完財本來是想走的。”

“呵！沒控制住，就和那群狗崽子們一起把她糟蹋了。”

“哦，還有她媽——”

“你別說了，你別說了！”趙雪捂住耳朵不停嘶吼，強X犯她也抓過不少，可是像柳大黑這種無惡不作的，她還真是第一次見：“隊長，快給他定罪吧！已經(jīng)夠槍斃了，快送他下地獄吧！不要再問了。”

華子見小劉也嚇得腿軟，便示意他拉著趙雪出去，二人如蒙大赦，一刻不停。

“你還能行嗎？”華子點了兩根煙，遞給小武后，挑了挑下巴。

小武本來也是慌得，雖然他恐怖小說看得多，可面前這位比小說還恐怖啊！

只是當他看著隊長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也似受到了鼓舞，深吸了口煙后道：“我沒問題。”

“行，你記筆錄。”華子點了點頭，旋即看向柳大黑：“你繼續(xù)說。”

“咳，呵呵！小兄弟有勇氣。”柳大黑在地上蹭了蹭，盡量使自己躺的舒服些，畢竟身上還綁著個椅子呢！

“小姑娘和她媽，挨個玩了一遍后——哦，對！還是當著她爸面玩的。”

“不知道當時怎么想的，回頭看還真挺混的，殺人不過頭點地嘛！”

“當時是想著，反正玩夠了，放他們一條活路也行。”

“結果，對，就臨走的時候，一狗崽子手賤，回頭去摸那小丫頭，結果被她把小拇指咬掉了。”

“然后狗崽子們就急了，揚言小丫頭吃他們兄弟，他們也要吃回來。”

“我本來是不答應的，你說你們殺她一家三口我都不說啥，吃人？天方夜譚嗎這不是。”

“但狗崽子們又說了，小拇指沒了，刀槍全都握不住了，干我們這行的，也就是廢了。這是仇，得報。”

“我一聽，也有道理，就隨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