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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六·刻骨癡纏似糖飴

  • 尋音當鋪
  • 青酒微涼
  • 3000字
  • 2019-06-11 00:00:00

“喂!你這廝!要帶我去哪兒!”

喊了數次,他都不曾應她,逼急了只得罵出口。

御安這才看了懷里的人一眼:“可是在氣我瞞著你?”

沈姝茗看向前方的花田:“民女不敢,堂堂景王爺,怎會有錯。”

御安將韁繩勒緊了些,輕聲解釋道:“若我那日說自己是景王爺,你可還會如前兩日那般自在?若我說了,你怕是要同我疏遠了。況且,你也曉得,景王府與東宮向來不和,如今你曉得我是誰。自然清楚那群賊人是哪兒來的。若我說了……”

不覺間。御安皺緊了眉頭,環著沈姝茗的手臂緊了幾分:“你怕是要受我連累。”

沈姝茗抿了下唇,東宮的事兒她自然聽說過,卻未曾想到竟要到弒殺手足的地步。這種事情她當真只從中原聽過,卻不知北涼的皇室,也這般可怖。

見沈姝茗出了神,許是在想他方才說的話。御安垂下眼簾看向她:“你可好受些了?我只能解釋到這般,若你還消不了氣……”

分明是個冷如薄冰的王爺,這語氣是何情況?沈姝茗微微轉過頭,就見著堂堂景王爺一臉淡定,那淡定間卻莫名帶著些不知所措。嘴唇緊緊抿著,眉頭微蹙著,著實是不知所措的模樣。

沈姝茗咽了下口水,回過頭去:“既然如此,那——景王爺應當不介意那一百兩銀子吧?”

御安直起身子,臉上有些懵,對,懵。

“你這是,原諒我了?”

“誰說的,”沈姝茗推開御安的胳膊,越下馬,轉身朝著御安就是一個冷哼,“一百兩哪能抵得過?我很受傷的好不好。”

御安翻下馬,牽著韁繩跟在沈姝茗后面,看著沈姑娘在花田里雀躍,如同初春往北的鳥雀。

那一瞬,御安松開手里的韁繩將那“雀兒”擁入懷中。

懷里的“雀兒”驚了一下,要去掙扎:“你!你又要做甚?!”

御安這問題直且直:“你可愿嫁予我?”

沈姝茗掙扎的動作倏地一滯,臉上浮上兩片紅云:“你、你問這個作甚?王上御賜的婚約,我可不敢抗旨。”

“若你不愿,”御安將沈姝茗抱緊了些,“我自然可以請王上收回成命。”

“你敢!”

回答堅定至極,讓御安失了神,沈姝茗也同樣被自己嚇了一跳:“我、我……”

御安將臉埋在沈姝茗的脖頸處,顫著肩頭。聽到那人極輕極輕的笑聲,沈姝茗的臉頰頓時通紅:“混、混蛋!不許笑!”

飯桌兒上,這已經是自家閨女是八百次傻笑了,沈將軍和沈夫人對視一眼。總之,回來的時候景王爺跟咱沈姑娘之間的氣氛那叫一個和睦。

沈夫人給閨女夾了塊魚肉:“姑娘,別傻笑了,景王爺都走了有一個時辰了。”

回過神來,沈姝茗眨了眨眼睛,面上即便嗔怒,眼里那笑意簡直藏不住:“娘,你說什么呢,我這還沒嫁過去呢。”

沈夫人白了她一眼,杵了杵沈將軍的胳膊:“看看看,還沒嫁過去就這般,這嫁過去了可不得把我這親娘給忘了。”

“娘~”沈姝茗放下碗筷,跑到娘親身邊給她捶背,“您看您說的哪里話,景王府又遠不到哪里去,我自然會時常回來看您的爹爹呀~”

“哼。”

這一想起嫁閨女,沈夫人心里不免有些感傷,大閨女是鐵了心地不嫁叫他們愁心,這二閨女要嫁了,也叫他們愁心。

愁的是怕耽誤女兒的光陰,愁的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此時藺義看著主子傻笑,咽了下口水,提醒道:“王爺,您這章奏折已經批了半個時辰了。”

御安嘴角的弧度瞬間降下,抬眸掃了一眼藺義。這讓藺義有些反應不過來,嗯?嗯?!方才是他眼瞎了?如今這才是王爺嘛。結果接下來王爺問的問題證實了,藺義沒有眼瞎。

“藺義。”

“屬下在。”

“姑娘家,一般喜歡何物?”

“這姑……哈?”

這著實難倒了藺義,要知道,他身為王爺的侍衛,經常在黑暗中游走,哪里曉得這些情愛,更何況是姑娘家喜歡什么。這不,跑到后院將兄弟們都叫出來商量了商量。

“哈?你是說王爺有心悅之人了?”

“咱這些活在黑影里的人哪里曉得這些?”

“哎,大哥,是不是沈家那位準王妃?”

藺義扶額,瞪了瞪眼:“哪兒那么多話給你們嚼,都去想!想不出便去問!”

然后堂堂景王府的暗衛都為一姑娘家喜歡什么忙出忙進。

不過半日,御安瞧著桌上擺著的一堆小物件,而大都是金銀首飾,閃地他眼花,拎起個簪子晃了晃:“姑娘家都稀罕這些破爛玩意兒?”

“……”

藺義表示心里苦,他家主子最近說話是怎的了?

藺義輕咳一聲,拱手道:“王爺,屬下帶領著其他兄弟在京城里問了個遍,確實如此。”

御安將簪子扔回那一堆首飾里,心想著他家姑娘才不稀罕這些玩意兒。

好在御安多瞅了一眼,捏起一支白玉簪子:“這個,哪兒弄得?”

藺義瞧著那最不起眼的簪子,曉得王爺指的并非簪子,仔細回應道:“這是產自中原昆侖的軟玉,比北涼的尚要精致些。”

想到他的姑娘在中原時的模樣,御安輕笑一聲,將簪子扔回去:“將這些都典當了捐分出去。”

“是。”

藺義剛要退出去,便被御安叫住:“哎,命人去中原采兩塊,成色要好。”

“是,屬下告退。”

退出門外的藺義剛松了口氣,暗處的那些小弟們便圍了上來。

“大哥,怎么樣怎么樣?”

“王爺怎么說?”

藺義捏了捏眉心,轉過身看著眾小弟,語重心長:“你們劃拳罷。”

這話一出口,小弟們皆是一臉懵,卻還是按大哥說的做了。

看著最后輸的兩人,藺義拍了拍他們倆的肩膀:“你們去一趟中原,一人挑一塊兒成色最好的軟玉回來。若是入不了王爺的眼……”

聽了藺義的話,其他人是松一口氣,而這兩人卻是窒息。

然后,景王府便出了個傳聞:景王爺身邊竟有兩位鑒玉的高手。

后來兄長帶我去北涼看姝茗,見到那兩個暗衛便調侃了兩句,兩人皆是苦笑:“為王爺辦事,是、是我們這些下屬應當的。”

御安收到那兩塊軟玉的時候甚是滿意,藺義一隊人也是狠狠松了一口氣。

沈姝茗坐在窗前,一手托著腮一手玩兒著頭發,想著那廝有兩三日不翻墻頭了。一想到這兒,沈姝茗身子挺地老直,一拍桌:“莫不是東宮的人!”

沒來得及多想,沈姝茗換上一身干練的衣服便騎馬奔向景王府。

沈府上下看著這架勢都忘卻了手上的活兒,長亭里沈將軍摸了摸胡子還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愧是老夫的女兒。”

身后沈夫人淡定地品著茶:“是啊,頗有當年沈大將軍搶親的風范。”

“咳咳,好漢不提當年勇。”

到了景王府,誰知剛要進門便被門衛攔下了,那悲壯之態誰能想到是景王府帶出來的人,就差聲淚俱下了。

“沈小姐!當真進不得啊!”

“王爺說了誰都不讓進!您可讓我們過兩天好日子吧!”

沈姝茗瞪了瞪眼,擼起袖子倆手一叉腰:“好啊你們,不讓我進是吧?那我就把你們景王爺半夜爬將軍府墻頭的事兒說出去!”

倆侍衛差些噴出一口老血,猛咳嗽道:“沈小姐,您您您這就不必了。但王爺真地在忙。”

沈姝茗瞇了瞇眼睛:“他受傷了?是不是東宮又找他麻煩了?”

倆侍衛交流了一下眼神后搖了搖頭:“這……我們也說不得。”

沈姝茗顛著腳,一眼瞧見從偏殿路過的藺義,眼前一亮:“藺義!藺義!”

藺義聽到那聲音頓時僵住身子,咽了下口水,硬著頭皮走過去,規規矩矩作了個揖:“沈姑娘怎么來了?”

“你老實說,他是不是受傷了?”

藺義腦海中浮現出一雙手,抿了下唇,回答盡量模糊些:“額……沈姑娘,你放心。東宮這幾日并未有何動靜。”

誰知他們的準王妃娘娘壓根兒不接這茬兒,沈姝茗瞥了一眼書房的方向:“既是如此,若是國事這倆人直接回絕我便是了。所以,他忙地也不是連我也見不得的事兒。所以,我何以不能進去?他可是又有事兒瞞著我!”

倆侍衛對視一眼,緩緩閉上眼,為何今天是他倆值崗!

藺義瞧著他們準王妃娘娘焦急的模樣,不免嘆了口氣:“沈姑娘,恕屬下不能多言,只是今晚屬下需帶弟兄們去城外。還望沈姑娘莫要打擾王爺。”

沈姝茗挑了挑眉:“好,我一定不打擾。”

倆侍衛睜開眼,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大哥!不帶這么放水的!

送走沈姑娘,藺義瞄著那倆侍衛:“聽見什么了?”

倆侍衛欲哭無淚:“沈姑娘今日不曾來過。”

藺義滿意點了點頭:小弟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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