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姬妖溫柔的目光張惶地挪到白貓身上,輕輕的摸了摸白貓毛絨絨的背。
“當真!”
“嗯,當真”
公子姬妖輕輕地說道,“現在天色不早了,公主可要跟我一起回去?”
女子落寂的眸子驚喜萬分,里面突然又嵌滿星星。像個孩子一樣,似乎很容易滿足。
青澀稚嫩的臉龐,小巧秀麗,一頭蘇簪纓絡,耳畔三尺流蘇,清新雅致。
公子姬妖心里酸酸的,嘴角斂去一抹苦澀。
這只貓本來就特意準備要送給她的,哪有什么真的假的?
我的命都可以當成禮物送你,還有什么不能給你?
可惜自己準備了好久,卻也只能用巧合的借口送給她,不能光明正大的交到她的手上。
他已經數不清自己用了多少個借口出現在這個女孩子的身邊了。
“嗯。”
“來人,備車!”
公子姬妖溫文爾雅的氣質,配上如玉的俊龐,一身白馬烏袍,眼中透著淡淡春色。
這是專屬于女子一個人的自私的溫柔……
夜棲窈笑嘻嘻的應到,很聽他的話,像他的寵物一樣乖巧。
她的一舉一動都被公子姬妖牽引著,她的喜怒哀樂都因為公子姬妖的變化。
夕陽余暉之下,亭子旁邊的紫藤花和薔薇還開得正盛,嬌嫩的花蕊,宛如初戀的少女。
杜甫草堂有詩云曰:
“娉娉裊裊十三馀,
豆蔻梢頭二月初。
春風十里揚州路,
卷上珠簾總不如。”
——
——
——
“八皇子!白小姐了!”
小廝報上來。
懷里還摟著一個個玉面美人的夜君瀟抬了抬眼皮子,臉色忽然一邊,抬起一腳把身上的女人踹了下去。
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冷冷問到“是哪個小姐?”
完全沒有理會地上那些個捂著肚子的女人是怎樣的痛苦。
“回殿下,是……是……大小姐——啊!”
小廝緊張得嘴唇打著哆嗦,頭上不知不覺的冒著冷汗。
接著便是突如其來重重一腳,被那個面色陰沉冰冷的男子踹到在地。
小廝咬緊牙關死死掐著自己手臂,妄圖用另一種疼痛壓制下現在的疼痛,竭盡全力讓自己不發出一丁點聲音。
要知道男子可不喜歡這些不堪入耳的噪聲。
夜君瀟緘默不言,看了眼地上的小廝和姬妾,滿眼厭惡的說了句“滾下去!”
話音剛落,屋里的人便連滾帶爬地一干二凈,對他避之如瘟疫!
只剩下兩旁侯著的婢女,雙腿止不住的直打顫,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鉆進去。
因為此時的八皇子不爽了!
八皇子的母家是朝中的新貴族,他母妃的侄女林雅是白若傾的閨中蜜友。
俗話說不想當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作為皇帝的兒子夜君瀟自然也是對那個金晃晃的龍椅虎視眈眈已久。
他的與太子拼的籌碼就只差一個白若傾!太子在費盡心思捕撈,他又何嘗不是呢?
奈何白府銅墻鐵壁,半個人都買不通!更別提把人送進府里,要知道白靖王府里的下人可是篩選了一遍又一遍,根本沒有可能!
不過好在她的大姐是個識趣的,防火防盜防女兒,真的是家賊難防啊!
真的是太可笑了!
白蕪姬早就和夜君瀟達成共識,白蕪姬幫夜君瀟把自己的二妹搞到手,而夜君瀟幫自己坐上林家大夫人的位置。
簡直是一舉兩得的不二交易!
白蕪姬早就巴不得白若傾下到地獄離去,但是比起直接殺了白若傾還有一大堆麻煩來講,還不如把她送到夜君瀟的府里受罪。
要知道夜君瀟可是個淫亂成性、殺人如麻的魔鬼!
還有把她送進這個人間地獄更好的選擇嗎?
至于夜君瀟嘛,都是后宮里活下來的人,你覺得他真的會傻到跟白蕪姬做這個交易?
的確,他是需要白若傾,他會跟白蕪姬好好的聯手。
但是到最后林家的大夫人究竟是不是她的還可是未知數!
想在他的手里談交易?
白蕪姬真的太天真了!
就算她白蕪姬真的幫了他夜君瀟一個大忙,他也不一定會給她一個好臉色看看。
更別說白蕪姬,過了這么久了時間還沒有一點起色。
夜君瀟可是個沒有一點耐心的人,對于自己沒有任何利益的東西就像一個動物一樣,就算殺了也不為過……
“八皇子你好大氣啊!”
白蕪姬慢悠悠的走了進來,眼睛里冷若冰霜,鋒芒畢露。
“哼!你又來干嘛?”
夜君瀟嘴角一抽,直接慵懶地癱在軟榻上,榻上面還保留著姬妾們的脂粉香,讓他欲罷不能。
“我告訴你!本皇子已經等不及!你如果還不拿出來一點點的成效的話,我會讓你知道戲弄本皇子的代價!”
夜君瀟抹了抹朱紅嘴角,眉毛上挑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
“本皇子看你身段也不錯,要是你妹妹當不成我的皇子妃,那么我就把你弄過來當我的側妃可好?”
“八皇子!”
白蕪姬滿面慍怒,臉色鐵青,咬了咬下唇,冷眸微瞇。
“哈哈……哈……哈哈哈”
夜君瀟看著白蕪姬畏懼了滿意的放聲大笑,他就喜歡看別人恐懼的樣子!
看別人驚惶失措,惶惶終日。
“你放心,你送來的美人我甚是喜歡,暫時不會打你的注意,你可以放心大膽的幫本皇子辦事,但是如果你讓本皇子等久了——我可不知道本皇子會做出什么事來……”
夜君瀟探起身子,纖細的手指劃過白蕪姬嬌嫩的臉龐。
白蕪姬心下不由得一緊,心緒不寧,臉色蒼白。
“你怕什么?”男子瞬間眉頭不爽的皺起,身上的噬人煞氣慢慢的將她包圍。
“想不想看你的人現在怎么樣了?”
白蕪姬抬了抬眸子,猛的回過神來,神情冷淡的剜男子一眼。
袖子里的手指不安的動了動,來回摩挲了一下,最終沒有說什么。
不一會,之間一個面容姣好的美人在婢女的擁簇下從屋子后面走了出來。
白蕪姬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臉上帶著一抹,驚愕。
天!
這還是當初那個沐搖閣里灰頭土臉的丫鬟——柳絲嗎?
到來到了八皇子的地盤,柳絲就如同變了個模樣。
往日的低聲下氣蕩然無存,取之而代是高高在上,嬌貴無比。
哪怕柳絲現在叫的是柳夫人,可就是這么個名分都沒有的妾室,礙于夜君瀟對她的愛不釋手。
府里所有的人都對她畢恭畢敬!
“見過白小姐!”
柳夫人嬌聲嬌氣的向白蕪姬問安,仔細一看,她身上的裝扮跟白若傾有些相似,這是夜君瀟特別吩咐的。
并且男子要求她一言一行也都必須模仿白若傾的,她在白若傾呆了這么多年,總歸還是學到了一點。
以至于她能夠滿足夜君瀟這種特殊嗜好。
“柳夫人,”
白蕪姬滿臉厭惡的撇過頭,望著夜君瀟。
“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
白蕪姬不屑一顧地撇過頭,然后又冷冷地提醒夜君瀟。
“不過是個背信棄義的賤婢罷了,既然她忘了她的前兩任主子,那么她就跟我沒有任何的關系,不過八皇子你可要小心,那天她把你也忘了呢?”
“哼,柳絲,過來——”
夜君瀟居高傲然地把手攤開,示意柳夫人自己過來。
柳夫人此時可沒有方才的趾高氣揚,提心吊膽的湊了過去。
鬼知道夜君瀟會不會一個變臉把她撕成碎片?
在她府里的這些日里,她已經見識到了這個男人的心狠手辣。他最喜歡把樂趣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仿佛折磨他人的肉體和精神就是他唯一的愛好!
夜君瀟一手攬過女子細小白皙的脖子,越發滿意的撫摸著她的頭發,得意洋洋的朝白蕪姬勾了勾嘴角。
不錯,的確跟她的舊主子很像。
他想要得到白若傾!但是卻一籌莫展,于是把柳夫人當成了二小姐,要求她活在白若傾的影子底下!
白蕪姬抬起下巴,皺著眉頭鄙夷的看著如動物一般的女子。
“八皇子喜歡就好!”
“哈哈……哈,怎么樣,你看到了吧,她還是很聽本皇子話的!”
夜君瀟炫耀般的向白蕪姬喊到,眼睛里慢慢浮現野獸的血性,“給本皇子叫!”
白蕪姬瞬間呆住了!
下巴僵的似乎動不了一般。
柳夫人在他懷里呻吟。
“啊!”
“不夠大聲——”
夜君瀟喜怒無常一把揪起柳夫人的頭發,冷不丁把她扔在地上,面無表情用靴子踩著她的手指。
“啊!……啊……!!”
指尖傳來的痛感,讓她驚恐抽搐地想要把手指抽出來。
面對夜君瀟腳下越來越重的碾壓!她面色宛如白紙,密密麻麻的冷汗沒入她的嘴唇。
而整個過程夜君瀟完全沒有眨一下眼睛,或者是流露出一點憐憫。
“哈哈……哈”
這個男人喪心病狂的笑著,眼睛里是麻木不仁!
他眼底的陰晴不定,讓所有人每天頭上好似懸著一把刀子,稍不注意就要落下來。
柳夫人瘦弱的身軀如秋風里的落葉,瑟瑟顫抖。瞳孔里蒼白灰暗,猶如地獄來的死人一般暗無天日……
女子嘶聲竭底的喊叫,她希望這個男人能夠放過她,她的喉嚨漸漸自己嘶啞。
開始體力不支的喘著粗氣,頭上汗如雨下打濕她整個面頰,一直流進她的衣服里。
她無力地抬頭,映入眼底的,早已是一張冷血無情的俊臉。
男子正折磨的起勁,薄涼的一腳又一腳碾在女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