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許搖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盯著桌上的筆記本發呆。
看她有空,青年警察過來跟她討論案情,“許警官,我覺得還是得從他們內部的人入手,現場沒有任何痕跡,而他們口供又太簡單,太一致,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
許搖光看他一眼,“小楊你來警隊多久了?”
青年警察楊光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在討論案情的時候問與案情無關的事,不過她是前輩,她問了他就乖乖回答。
“五個月零五天。”
“哦,那也不短了。”就他今天這副愣頭青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新來的。
“這件事我會跟進,你就別管了。”
“什么?許警官,你憑什么做這樣的決定?”楊光一下子站起身,他覺得許警官是在低估他的辦案能力,“許警官,我雖然是實習警察,但是我在學校的時候每門功課都是優,自打實習以來,辦的案子也從未出過錯......”
許搖光比了個stop的手勢,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好言相勸他不聽,他的人生還是得歷練。
她起身去了法醫部。
法醫楚天一是她入門時候的師父,老人家本來想讓她繼承衣缽,沒想到她半路出家,轉去了刑警部。
尸檢臺上還擺著穆平的尸體,除了脖子上清晰的指痕,身上別無他傷。
“師父。”
“呦,許警官。”楚天一瞥她一眼,繼續吃自己的鹵味。
“怎么還生氣呢,吃人的嘴短,可別仗著年紀大不講理。”許搖光往旁邊一坐,她怎么會聽不出來,這老頭子還生她氣呢。
不過人不能慣著,你越慣著他就越作,都給他買最愛的鹵味了,還陰陽怪氣的。
“哼。”楚天一這一聲哼,要多刻意就有多刻意,他就是要讓這丫頭知道,他還生氣呢,不回來繼承他的衣缽,這氣沒完。
哪用他這么刻意,許搖光心里跟明鏡似的,看看那尸體,她問:“尸體上有什么線索嗎?”
楚天一胡子一抖,中氣十足道:“你自己不會看,從我這學的都喂了狗了。”
許搖光樂了,一張精致臉很是明媚,“早就都喂狗了,老頭子,你后繼無人了。”
說完就走,楚天一氣的吹胡子瞪眼,怎么就收了這么個徒弟,當初是怎么覺得她乖巧可愛的。
楚老頭這樣的反應,就說明尸體上沒線索,否則他才沒工夫和她掐架。
知道刑警隊的都走了,穆柯頗有些可惜,本來想和小搖光吃飯,這下吃不成了。
“德叔,讓人給小搖光送午飯去,就照我的給她同樣來一份就行。”
“好的,少爺。”
中午,蕭崢并沒有回來吃肉。
穆家本來就住在半山腰上,他一路跟著三姨太上山了。
那三姨太穿著旗袍、高跟鞋,走起山路來倒是一點沒影響。
這人身上絕對是帶功夫的。
這整片山都是穆家的,再往山上走就是穆家祠堂了。
蕭崢不敢跟的太近,不知道三姨太功夫的深淺,貿然跟近,怕打草驚蛇。
只是太謹慎了也不好,那女人不過就是轉個彎的功夫,一下子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