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錦江正在醫院開會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響。
他沒有工作的時候,看手機的習慣,但是因著這兩天照顧魚梓歡,難免會把手機開了提示音。
對臺上主講的學生打了個招呼,便出去看了消息。
諾達的走廊里,幾乎可以聽得見男人低沉的呼吸聲,。
手機上的魚梓歡眼角帶著淚痕,卻親吻的熱烈。
所以呢,接下來會做出什么事呢?
游錦江不敢想,氣壓低的讓人寒心。
他一直以為,魚梓歡這次回來,是變了。
當初兩個人約好,一起去國外留學,可是他在機場等了一天一夜,卻只收到了一句話。
【游錦江,我不去了,沒意思,我不玩了。】
游錦江不愿意相信這件事,冒著大雨,站在她家的別墅下,嘶吼著魚梓歡的名字。
可是魚梓歡就那么干干凈凈的站在窗前,看著渾身滿是雨水的游錦江,折身消失在窗口前。
不到片刻,從里面出來一位阿姨,濃妝艷抹的,居高臨下地告訴他。
“你有什么資格娶她?”女人眼睛里的厭惡幾乎掩埋不住,“她是魚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你算什么?!”
為了這句話,三年的時間里,他絲毫不敢松懈,為了得到游家繼承人的位置,他不惜手足相殘。
回國的時候,魚梓歡卻有了新歡。
游錦江扯了扯嘴角,這可真他嗎的扯淡!
原來變得不是魚梓歡。
一直是他,一直是他,都在給這個女人機會。
才會讓她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當成猴子耍。
看清了發送人是何苡暖,游錦江嘴角默不可查地扯了扯。
【你以為,你就有機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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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梓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間中性風的臥室里。
暗沉色的背景,看得人帶著幾分壓抑,魚梓歡捏了捏發疼的額角,昨天,好像,好像是游錦江,把她帶了回來。
趿著地上那雙比她的腳大得多的拖鞋,亦步亦趨地朝著樓下走去。
冷淡風的餐廳里,男人腰間圍著圍裙,背影有幾分像游錦江。
魚梓歡下意識蹦起來的神經‘倏地’放松了下來。
“游錦江?”
男人聽見這個聲音,整個人可見的頓了一下。
“是我。”慕尋回頭,沖她笑了笑。
不遠處的男人眉目硬朗,五官優越的讓人嫉妒。
即使比起游錦江,還是差了些感覺。
魚梓歡發誓,她應該是不認識他的。
“昨天在風鳴町,碰見你喝多了,就把你帶回來了。”慕尋說。
魚梓歡下意識點點頭,說了句,“謝謝。”
“你是?”
見他并沒有什么惡意,魚梓歡還是問了他的名字。
“慕尋。”男人盛湯的手微頓,嘴邊升起一抹苦笑,“我們應該認識。”
“啊。”魚梓歡想了想,‘嗯’一聲,沒有辯駁,“我們是該認識。”
畢竟以后可能還會演同一部劇。
正想著,手機的鬧鈴響了起來。
是她給游錦江設置的專屬鬧鈴。
沖男人歉意的笑了笑,接通了手機。
“喂?”
“在哪?”那邊男人的聲音低沉的可怕,像極了宿醉之后的沙啞。
“你喝多了嗎?”魚梓歡問他,“還是少喝點吧?”
畢竟她喝多了,還是同劇組的演員幫忙帶回來的。
游錦江眉心蹙了蹙,只執著的問他,“你在哪?”
魚梓歡難得好脾氣,“昨天喝多了,剛睡醒。”
“我問你在哪!”
那邊傳來‘噼啪’一聲響,像是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
魚梓歡捏著手機的手微微發顫,對于別人來說,那些聲音或許很陌生,可是對于她來說,再清晰不過。
在精神病院里,每天都會有這樣的聲音。
摔盤子的。
踢倒飲水機的。
吵鬧的。
魚梓歡不敢回憶那些,臉色越來越慘白。
不遠處的慕尋似乎終于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怎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