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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東海珍珠

  • 筠若磐石
  • 蝸牛寶貝1
  • 3197字
  • 2019-04-03 22:00:00

回到宮中,蘇岑筠先去陪皇帝呆了會兒,告訴他今日在慎王府的見聞,只是隱去了宋蓮兒的事。

皇帝笑瞇瞇地聽著,只是精神實在不濟(jì),蘇岑筠便起身要告辭,皇帝卻叫住了她。

“你母后又去了鳳鳴山嗎”

她回來后已經(jīng)有皇后身邊的宮女來跟她通報過皇后的行程了,她點了點頭,“嗯。”

皇帝似乎很疲憊地閉上眼睛,“今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蘇岑筠行禮告退,回到沁云殿,蘇岑墨已換了衣服來找她,遞給她一個長匣子,“喏,給你的,就當(dāng)給你今天壓壓驚了,以后哥哥再給你討回今日的公道。”

“算你識相。”蘇岑筠撇嘴接過,打開一看,竟是一把玉制的匕首,不過一拃長,玉質(zhì)瑩潤,十分精巧。

蘇岑筠把匕首拿出來拔出外鞘,清脆的“嗆啷”一聲響,那劍刃似乎能透過光來,想必十分的鋒利。

她十分喜歡,將匕首還鞘裝入盒中,交給映月收好,總算對蘇岑墨露出了一個笑臉。

“你啊!”蘇岑墨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在身旁的軟榻坐下。

蘇岑筠卻忽然想到一事,“哥,你知道護(hù)國大將軍家的千金武斕婧嗎?”

“聽大師兄說過,她家與魏家同為武將,私下也有一些來往,大師兄曾夸過她豪爽大氣,極識大體,莫不是她今天也欺負(fù)你了吧?”

“沒有,我今天和她有些交集,也覺得她人不錯,讓她沒事常到宮里來玩。”她身子往蘇岑墨那邊傾了傾,壓低聲音道,“我覺得她似乎對大師兄有意。”

蘇岑墨一愣,往后彈開少許盯著自家妹子看了半晌,才斟酌著開口道,“你不是對大師兄……”

蘇岑筠臉一紅,打斷他道,“我對大師兄就像哥哥一樣啊,有人喜歡他我也很高興。”

蘇岑墨看著她的眼睛,見她雖臉頰微紅,神色卻很是坦然。他在這方面也是懵懵懂懂,只是以前見蘇岑筠常愛粘著魏子楓,又聽蘇展和麗娘無意中提過一句半句,便也認(rèn)為蘇岑筠對魏子楓有意,如今看來倒是自己多想了。

他呵呵一笑,語氣也輕松起來,“大師兄一表人才,如今又是大煜有名的少年英雄,有女子仰慕那是再正常不過了,你今日應(yīng)該讓我也見見那位武姑娘,咱們給大師兄把把關(guān)。”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聽說京城好多貴女都爭著做你的太子妃呢。”蘇岑筠見他興致勃勃,不由奚落他道。

“她們哪是沖著我來的啊,分明是沖著我太子的身份來的。”蘇岑墨自嘲地笑道,“再說了,我大仇未報,怎可再把一個無辜的姑娘卷進(jìn)來。”

蘇岑筠問他,“今日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

蘇岑墨輕輕搖了搖頭,“慎王辦事向來滴水不漏,今日那種場合更是不會有什么馬腳露出。我在朝中又還根基尚淺,沒有自己的眼線,實在難有進(jìn)展。”

蘇岑筠想到顧少延,又顧及到他玄門的禁忌,張了張嘴還是什么也沒說。

蘇岑墨站起身摸了摸她的發(fā)頂,“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我會慢慢想辦法的,你今日也累了,早點歇下吧。”

第二日一早醒來,她像往日一樣先到院子里練了會兒拳,吃過早飯之后便開始寫大字。自從回宮以來,皇后便派了女夫子和女樂師教她讀書寫字和琴瑟樂器,雖然每十日只能休息兩日,好在皇后對她要求也不嚴(yán),能學(xué)多少隨便她,她就當(dāng)作消遣一般,倒是也樂在其中。

寫了沒幾個字,便見外面太陽露了臉,灑在院子里讓人覺得暖洋洋的。她心癢起來,吩咐內(nèi)監(jiān)抬了案幾出去,要去院子里寫。

兩個內(nèi)監(jiān)把案幾抬到了院中陽光下,蘇岑筠取了鎮(zhèn)紙正要提筆,忽然一陣風(fēng)起,將她面前寫了一半的紙卷到了空中,眼看就要飄出殿外。她想都沒想便扔下筆飛身而起,卻有一道銀色身影比她更快,一把將那紙撈在手中,翩然落地。

蘇岑筠足尖在殿墻上一點,人已旋身出了沁云殿。

她看著眼前一身銀色輕甲的魏子楓,驚喜道,“楓哥哥,你怎么在這里?”

魏子楓看了眼手中那張白色紙張上的十幾個“延”字,眉頭微不可見地蹙了蹙,抬起頭來卻已恢復(fù)了往日的溫柔笑意,“我前幾日不是說過,皇上已封我為三品大內(nèi)侍衛(wèi),今日便是我第一日當(dāng)值。”

蘇岑筠想起來了,她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魏子楓,由衷贊道,“不錯,不錯,很威風(fēng)嘛。”

上次他著戰(zhàn)袍護(hù)送她回京時,已是一路奔波風(fēng)塵仆仆,蘇岑筠又只顧著賭氣,如今再見他著戎裝,不由眼前一亮。

魏子楓被她的夸贊取悅了,抬手將紙遞給她,“以后莫要做這么危險的事了,你如今是公主,只用吩咐別人去做就是了。”

蘇岑筠卻不以為意,“這殿墻難不倒我,我還翻過上野和宿新的城墻呢。”

“上野和宿新都是軍事要地,城墻均逾兩丈,你這輕功如何翻得?”

蘇岑筠自知失言,連忙敷衍道,“那個……當(dāng)時用了些工具。”

她忙轉(zhuǎn)移話題,“對了,昨天多虧你救了我,差點被宋蓮兒那個刁蠻小姐給毀了容了。”

果然提起這事,魏子楓眼神便暗了下來,“那宋蓮兒為何針對你?”

蘇岑筠將昨日的事和武斕婧說的話告訴了他,魏子楓聽完沉吟了半晌,道,“武小姐確實是個明理的,在武家和宋家都極受重視。有她去與宋夫人說道這事,想必那宋蓮兒以后也會收斂很多。你自己也多加小心,京城不比寧陽,你如今身份又不同了。”

蘇岑筠點頭,卻把話題又引回武斕婧身上,“楓哥哥,你與武家小姐很是熟識嗎?”

魏子楓看了她一眼,如實答道,“父親年輕時曾在武將軍麾下效過力,父親每年回京述職,都會到武府去拜訪,有時也會帶著我和大哥,也算是從小便認(rèn)識了。”

蘇岑筠一直看著他,見他說到武斕婧的時候,眼神毫無波動,便知道他對武斕婧毫無他想,心里便放棄了蘇岑墨所說的替他把把關(guān)的想法。

魏子楓公務(wù)在身,和她閑聊了兩句便忙去了。蘇岑筠回到院中寫了一會兒字便回后殿歇息,醒來時便見床前的小幾上放著一個小匣子,她好奇打開一看,里面竟躺著一顆足有脆棗大小的晶瑩圓潤的珍珠。她拿了起來,底托下面便露出一封疊得小小的信。

一層層展開信紙,上面蒼勁有力的八個大字躍入眼簾,“東海珍珠,聊表吾心。”

蘇岑筠心跳猛地加快,急忙喚映月。

映月聽她聲音急切,嚇得不輕,三步并兩步走了進(jìn)來,便見蘇岑筠捧著那匣子問她,“這東西從何而來?”

映月松了口氣,答道,“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章公公送來的。”

皇后?母后身邊竟然有顧少延的人?

蘇岑筠心中大驚,面上卻強(qiáng)撐著不顯分毫,沖映月?lián)]了揮手,“你下去吧。”

映月出去,蘇岑筠坐在床邊,盯著手中的珍珠好半晌。

那章公公真的是顧少延的人嗎?那字條上的字確實與顧少延平日的字體很像,但若是有人查到了什么,故意試探她的呢?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起身獨自去了皇后的坤寧宮。

皇后出了宮,坤寧宮中少了往日的喧鬧,只有幾個留守的宮人,見了她忙往里迎。她坐到主殿的軟榻上,特意吩咐叫章公公來泡茶。

沒一會兒一個白凈的內(nèi)監(jiān)端了茶進(jìn)來,將茶盞遞到她手中后,躬身開口道,“門主果然猜得不錯,公主殿下看到東海珍珠便會來找我。”

蘇岑筠揭開茶盞慢慢抿了一口,才抬眼看他,卻不接話。

章公公上前兩步,從袖中取出一條絲巾,遞給蘇岑筠。

蘇岑筠一眼便看出,這是當(dāng)初被謝琪峰拿去挑釁無極洞中的顧少延的那條絲巾,這才相信了眼前人的身份。

“玄門不是向來不涉宮廷和朝堂之事,你怎么能潛伏在此?”

“以往不涉是怕惹上麻煩,但我等暗樁卻是早就埋下的。此次公主殿下在宿新失蹤,門主為了尋找公主殿下,便將宮中和慎王府的暗樁一并啟動了。”

“你是說,慎王府也有你們的人?”

“是!”

蘇岑筠沉吟了半晌,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這些暗樁埋了這么多年,怕是玄門自己留的一條后路。如今雖然啟動了,但還是處于隱秘的狀態(tài),她若是擅作要求,怕是會為難眼前的人。

誰知那章公公見她欲言又止,已先開了口,“門主有令,一切聽公主殿下吩咐。”

蘇岑筠想了想,還是只讓他安排慎王府中的人盯緊慎王的動靜,有任何異動隨時來向她匯報。

章公公退下,蘇岑筠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喝完手中的茶便起身回沁云殿,走到坤寧宮門口,卻正好碰見皇后回宮。

皇后臉上有些許疲倦,看到蘇岑筠仍露出了溫和的笑顏,攜了她的手往里走,“筠兒來了?怎么這就要走,陪母后說說話罷。”

蘇岑筠便虛扶著她折回殿中,皇后斜倚在軟榻上,半闔著眼,輕聲問她,“昨日在你王叔府上赴宴,一切可好?”

“回稟母后,一切安好。”蘇岑筠沒有告宋蓮兒的狀,連蘇岑墨都讓她忍耐,更何況與慎王斗得正狠的皇后了,何必自尋煩惱。

皇后輕聲笑開,支著頭睜眼看她,眼中疲倦的神色已藏了幾分凌厲,“你放心,母后不會讓你白白受這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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