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能感覺身上的人的絕望,不不不,一定是自己錯了,唐軍長會絕望?為了她絕望?笑話!冷笑的表情一直浮在蘇沫的臉上,延伸到骨子里。
唐允忠直直的看著她,良久撒開了手。又恢復了他那威嚴的面孔,擰著眉毛。
“來人!”
門口兩人應聲而來。
“把她帶到三號牢里去。”說完,似是及其嫌惡的向那士兵拿了紙,一點一點的擦拭著雙手,全都是蘇沫碰過的地方。
兩人壓著蘇沫出了醫院,蒙著眼睛上了車,監獄,唐允忠,你難道想囚禁我?氣息漸粗,她氣的不輕呢。
唐允忠回了那軍政院,還是那間熟悉的屋子。他已經好久不回唐宅。半個月回去一次都算好的。電話鈴響了,嘈雜的音吵著人頭疼。拿起一根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大口,拿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個聲音很好聽的姑娘,悉心問他什么時候回來,想吃什么給他做等等,聽得唐允忠煩不勝煩,草草的回答了她幾句,細細一想自己也快要一個月沒回去了,于是潦草的答應她明天回去。
清晨的太陽總是如約而至,軍政院又是熙攘了起來。士兵操練聲不絕于耳,葉韶華拿著醫藥箱來給自己換藥,破天荒的沒說著什么奚落的話語。默默的拿著繃帶纏著,囑咐著不能碰水,不能做劇烈的運動,否則傷口容易再次裂開。
換好藥后,葉韶華收拾了用具,問道“你把蘇沫囚禁起來,之后呢,打算干什么?”
唐允忠摁了摁眉心,點起一支煙,“不知道,再說吧。”
葉韶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走出去。
……
監獄最里面的一扇門,鐵門死死的箍著,門內燈光刺眼,照得人無法入睡。這方法十分好用,用不睡覺的代價使人崩潰,從而問出想要知道的答案。雙手綁在椅子上,沒有窗戶,沒有人。腿也被綁著,全身動也動不得。整個屋子里唯一亮起來的就是那盞燈。
蘇沫現在是困在了極點,多久過去了,這沒有一絲生氣的小屋,讓她心里發慌。她是真的想睡覺,可惜那燈照著,睡也睡不著。感覺自己快要發瘋。
日落西山,天津還是一樣的喧囂,小屋里什么也看不到。蘇沫也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了,眼皮抬不起,意識睡不著,整個人猶如分崩離析,過往的經歷層層漫上腦海,逼得她在夢魘和記憶中來回游蕩。
唐允忠從老宅出來,手上拿著大衣。車子停在他的身旁。
“去監獄。”冷聲冷調,讓那勤務兵膽戰心驚,這些年唐軍長的喜怒無常可是眾人皆知的,誰有膽子去招惹。把人送到監獄門口,唐允忠揮了揮手,叫那人回去。自己轉身過了那獄門。
典獄長迎上來和唐軍長說了些什么,唐允忠點了點頭,徑自向著三號監獄走去,小小的一間房,陰暗。在外面還能聽見不遠處的慘叫。
“咔噠!”門開了,外面的吹進來,不用問也知道是誰來了,蘇沫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正處于精神緊繃的狀態,熬過了最困的時候,現在比剛才竟然還精神了一點。
唐允忠從典獄長那拿了一碗水來,蘇沫今天一天都沒有吃東西,身體會熬不住。
“張嘴,”唐允忠把大衣放在一邊,“一天沒喝水,不渴嗎?”
蘇沫把頭扭開,睜開了眼睛,“滾。”
“乖,不然我喂你?”說罷,手指愛撫的在蘇沫的臉上撫摸。
“把我松開,我自己喝。”
唐允忠垂下眼簾,覺得沒什么不妥后放開了她的手和腳,“喏,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