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了。”李素寧快走了幾步，那風姿綽約的桃林近在眼前，桃瓣撒滿了整條長廊，他們踏著桃瓣沿著長廊往前走，古樸的一座宅院坐落其中。不禁感慨這風光實是秀麗非凡，住在這的人可能正如傳言一般是一名謫仙。

長廊盡處有一人影，左手捏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瓷壺，右手的筆在宣紙上勾勒。渾然不覺兩人的到來。

“蘇小姐！”二人愣了一下，李素寧下意識的喊出聲，滿是欣喜。

蘇沫畫的忘我，頓時心里一驚，頓時蹙起眉頭感覺幾多煩憂。她又低下點頭，想否認，又不知如何開口。在這里她也是只與趙與暮談上幾句，獨來獨往，近日她又不在，已經很久沒有開口說話的她聲音有些沙啞。

“你知不知道，唐允忠找了你好久了？”葉韶華冷聲問。

“現在，不是也放棄了嗎？”蘇沫淡淡的說，梨花釀的味道總是能讓她欲罷不能，壞了她該有的清真。

“現在……呵……是放棄了。”

“所以我不走，是還要送給唐軍長一句祝福嗎？”蘇沫說的好笑，側過頭笑靨如花的看著他們兩個。

“林婉瑩已經走了。”葉韶華梗著脖子，他被蘇沫的目光看的有些悲戚。

“那又如何？”蘇沫的神情頓時面色冰冷，如最初一般低頭又去畫那落花。

葉韶華拉著李素寧要走，已經走出去好幾步，后面忽然傳來蘇沫那清冷的聲音。

“葉韶華，好好待她。”聲音里，滿是灑脫。

蘇沫若無其事的把畫好的畫塞進讀過的書里，擺放到它們在書閣里所在的位置。撫摸著泛黃的書頁，她自嘲的自言自語，好似有萬般不舍。“又要走了。”鎖好門，她將鑰匙放到趙與暮的桌上。打包好行李，想趁暮色昏暗下山，不料她剛走出門。就能聽到外面軍人整齊的軍靴軍靴落地聲。火把林立，刺的她的眼睛有些痛。好一會兒才復明。僧人們被扣押在了前殿，趙與暮不在，平常管事的那位也被堵上了嘴巴。唐允忠依舊是一身板正的軍裝，神色默然的坐在上座，佛像被他無視且褻瀆。

蘇沫見此，心里想著唐軍長定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她笑了。

“阿沫，該回家了。”高居上位的軍官語氣平淡的開口，晦暗不明的眸子依舊深邃。

“回家？回哪？”蘇沫嗤笑，眼神落在地上的蒲團。

唐允忠似乎怒了，蘇沫在心里想，這就是他的真是脾性，從前那個待她溫柔的，是沒被新鮮感所膩的唐允忠，現在這個……不過是個畜牲罷了。

“你們都出去。”唐允忠站起身來，悠哉悠哉的脫下外套，在這受萬人祭拜的佛堂里，鬧劇即將上演。

大堂里又寂靜下來，蘇沫的目光依舊鎖在那蒲團上，這么久心靈的磨練，她早就拜托了那一絲絲的恐懼，渾無掛念的呆立于地。

軍靴沉重的落在地上，給這寂靜的屋子又蒙上了一層陰冷。一雙手環住了她，她的目光隨著那人抬起她的臉而移動，粗暴的吻落下，她的目光又停留在隱于黑暗的房梁上，若是……若是這能掛上一條白綾，定然不是一般的美。

發覺蘇沫分神，唐允忠皺著眉頭咬破了她的舌尖，卻依舊未松口，淺嘗輒止間鮮血的味道充斥在兩人的嘴中。

蘇沫倏的閉上了眼睛，上身的衣襟被撕裂，冰冷的空氣撞擊到裸露的皮膚上，激起她微微的顫栗。她身下墊著蒲團，不是那么的涼，卻讓她猛地睜開眼睛。

這是佛堂，不可以。

蘇沫掙扎著要起來，屈肘要攻向唐允忠背部的手臂被抓住帶到前面，壓在胸口。唐允忠冷著臉，聲音還是溫柔的叫她乖一點。蘇沫感覺什么被壓抑住了，不論是情緒還是眼淚什么的，都通通發泄不出來，她瘋狂的把頭撞在地面上，不過幾下就鮮血直流。

“滾！”唐允忠又把手墊在她的腦袋下，摸到的只是濕熱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