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碧圃手艺酒鹕韥恚瑩崞揭陆牵耙床灰?,要么這輩子都別讓他逃走?!?
顧秉義正沉思時,身旁走來個身穿衣服的男人,寒暄著互相問候,哪怕僅僅只是剛剛見面。顧秉義興致缺缺,當天晚上,坐上了去滄縣的火車。
滄縣不是個大城市,卻是顧秉義即將鎮守的地方,想來也是所附屬的軍閥失了權。他倒是不在乎地兒大不大的。那兒有他的妹妹,有他的心上人——明樓書。一個有些高傲,卻舍得膩歪在他身邊的戲子。周身淡雅,像白鶴一般風霜高潔。
明樓書大概把這輩子的年少輕狂都給了顧秉義,后者正站在義與情的交叉口,稍有不慎,便會跌下萬丈深淵。
火車坐了不知道多久,雖說是到滄縣的,可還是離他要去的地方有些遠,汽車來接他又走了大半天,顧秉義閉著眼睛睡了片刻,黃昏,車停在了司令府。
“司令,要回別墅嗎?”
“不了?!鳖櫛x連眼皮都沒抬,他太想見到樓書了??陕曇粢琅f不急不緩的,“去梨園?!?
車呼嘯遠去。
……
他一共走了六天。蘇沫如此想著,躺在椅子上昏昏欲沉。太陽站在柳樹梢上,慢慢移來有陰影遮住了她。蘇沫一個機靈,頓時睜大了眼睛。
如她所料,唐軍長回來了。
“回來了,吃飯了嗎?”蘇沫問。“夏茗出去了,要是餓的話我可以做給你吃?!?
“你會做飯?”
“勉強能吃?!碧K沫回答的很真誠。
“好啊。”
片刻后,蘇沫端著一盤子“菜”走了進來。很明顯吵得有些過火,不妨叫它碳更加生動形象。
唐允忠拿起筷子,頓時覺得自己似乎不餓了,那筷子千斤重,怎么也夾不起來。最后,一狠心……
唐允忠認為,蘇沫是世界上最誠實的姑娘,她做的菜真的能吃,但能把你吃成什么樣,就不是她的管得了,那得問醫生。
“這么難吃嗎?”
唐允忠點頭“真的難吃。”他還想再來一筷子,卻怎么也下不了手,隨后撂下筷子,補充說道“很難吃。”
蘇沫深吸了一口氣,她竟然……不敢吃了。呃啊,丟人啊。
“走吧,我帶你出去吃?!?
“哦,好。”
天津是民間藝人的天下,魚龍混雜。唐允忠的每日工作一大部分就是與調解租界矛盾和各黨派之爭。
“到了。”唐允忠停了車。蘇沫瞄了一眼門上的牌匾。
燕然居。
飯后,天黑的有些早了。兩人慢慢的順著錯落的街道往回走。
突然,唐允忠轉身抱住蘇沫。蘇沫任由他抱著。那種真真切切存在的感覺真好。唐允忠,蘇沫在心里默念,是一個不會說心里話的男人。想著想著,突如其來的一陣痛襲上她的肩膀。迫使她猛地抖了一下。
“老毛病又犯了?”唐允忠脫下外衣披在蘇沫身上。牽著她繼續走。
“嗯,天要涼了?!?
“明天讓葉韶華給你看看,調理調理身子?!?
“嗯?!碧K沫抿著唇應下。
“對了,過幾天我想去一趟暮晨寺?!?
“好,我盡量陪你一起去?!?
“好。”蘇沫露出笑。
……
唐允忠看著蘇沫熄了燈,才回了房間。書房里,安排洛理將近幾天的事物能推遲就推遲幾天,大部分可以近幾天完成的,就提前。
“至少給我留出三天時間?!?
洛理手中拿著一份報告,皺了皺眉好一會才慢慢說到“好?!?
幾天忙碌,于三日后。兩人去了暮晨寺,香火還算旺盛。法會還有兩天才開始。
更巧的是趙與暮也剛剛回來。安安靜靜的跪在佛前敲著木魚。
求得,大抵是一份庇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