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凡去了后面以后，周辰桉越過明月坐在了李一凡的位子上，明月害怕地向另一邊縮了縮身子。

“明月，我就是來找你玩的，后面實在太無聊了。”周辰桉把身子歪向明月那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吃嗎？”

明月連連搖頭：“不吃不吃。”

“沒放毒的。你不吃我自己吃了。”

“那個……你把瓜子皮扔到這兒的垃圾袋里，”明月指了指掛在兩人桌子中間的塑料袋，“她愛干凈。”

“哦？你們都不吃零食嗎？我看垃圾袋里沒有零食袋啊。”

明月想回答說零食袋有味道，所以平時都是扔到教室里的垃圾桶的，這個袋子只扔一些碎紙橡皮沫什么的。不過明月又想了想，本著能少說話就少說話的原則，假裝認真地看起了大屏幕。

周辰桉見她不說話，無趣地繼續嗑瓜子。

明月偷偷瞄了一眼，暗自松了口氣。

只不過還沒有欣喜一分鐘，明月就感覺到一只手挪到了她的大腿上。

明月又往那邊靠了靠：“別碰我。”

“呦呵，還不讓碰？”周辰桉輕佻地把身子湊到明月旁邊，“你是想讓我一不小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嗎？還有貼在墻上的那些肉麻的情書，同學們一定很好奇是誰寫的吧？”

明月想到那次同學們在背后評論那位神秘的寫情書的人的話，臉色白了白，不過幸好教室昏暗，沒有人發現：“不要，不要說。”

周辰桉沒有回話，只是把手又一次試探性地放在明月的腿上，這次明月還是條件反射般的往旁邊挪了一下，只不過那只手再次追過來的時候，她沒有躲。

周辰桉嘿嘿地笑了：“這才像話，懂進退，覺悟高。”

明月聽了他的評價，轉過頭，沒有吭聲。

周辰桉也不介意，得了甜頭的他脾氣似乎也好一點了，一只手小幅度地游走在明月腿上，并沒有再進行其他更加過分的動作。明月見此，想了想還是咬牙忍住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李一凡坐在后排，一直看著這邊，只不過在她的位子上看起來，兩人坐得不是很近，好像也并沒有發生什么。但是她過來了以后，才發現明月眼眶紅紅的。

“明月，你怎么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明月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沒有，不怪你，我沒事，沒掉塊皮少塊肉，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

“明月，對不起……”

“一凡，你別多想。我剛才已經想過了，就算當初子裳沒有告訴林岳，也遲早會有人知道我喜歡溫寧的事，總有人能夠看出來的。就算周辰桉不知道我和丁郁婷說的話，哪天他突生邪念，不再局限于一張小紙條的惡作劇，照樣會發展成這樣。就算你沒有給他機會，他也會某一天突然找個機會做今天的事，所以不怪你。”

李一凡沒有聽懂前面那些話，明月說的那幾個人她都不認識，她只聽懂了后面那句不怪她，“明月……”

明月沖她笑了笑：“快來坐下吧，別多想了。”

李一凡稍稍松了一口氣，坐下開始整理記下的筆記，臨近上課，教室里最吵的時候，李一凡似乎又隱隱約約聽到了明月呢喃了這樣一句話——

“惡魔終究是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