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一一到學校，明月就覺得后排的幾個女同學一直盯著她。

不過明月并沒有在意，畢竟在學校里大家談論的無非也就是周末和同學，再者，明月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對謾罵免疫了。

不過事情的走向似乎有些不太對。

周二上午，明月和后桌結伴一起上廁所，路過拐角處，明月聽到幾個女生在走廊說著八卦——

“對啊，真的沒想到她是這種人。”

“這不要臉，女孩子這么不知羞恥。”

“是啊，沒想到咱們學校還會有這么不三不四的學生。誒，平時她還裝清高不跟咱們一起玩呢。”

“就是啊，平時還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背地里卻做這種事，這不是那種又當又立嗎？一副小白蓮的模樣，真叫人惡心。”

后桌也是個不太關注八卦的人，好奇地和明月討論著：“她們說的是誰啊？好像是咱們學校的？”

“嗯，應該是吧？”明月也聽出了個大概，不過因為自己的遭遇，所以她下意識地辯解道：“說不定她們說的那個人有什么苦衷呢，畢竟大家都不知道真相。”

“這個咱們就說不準了，不過我覺得那幾個女生背后說人壞話真的好掉價啊。”

幾個聊得熱火朝天的女生并沒有注意到明月的經過。

“你說，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你傻啊？人家都說了，這是她舍友親口說的，能有假嗎？”一個女生說出來以后，大概是為了推卸責任，所以又補充一句：“這是我同桌告訴我的，具體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她和那個安琪住一個小區。安琪說她以前同時勾.搭好幾個男生，把他們耍得團團轉，而且啊，據安琪說，明月還夜不歸宿好多次呢，這其中的深意，你們懂吧？”

“居然是這種人……”其他幾個女生也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不知是不是有意的，最后這些話還是傳到了明月耳朵里。

不過她聽到的時候，版本已經變成了這樣的：“聽說明月被包.養了，初中就經常夜不歸宿去找那個中年大叔，而且啊，那個中年大叔啤酒肚都有了，也就她這種人能做出這樣的事。”幾個人三言兩語描繪地就像是親眼目睹了一樣。

除了明月周圍幾個和她算是熟悉的同學以外，其他人眼中的鄙夷是毫不掩飾的，甚至幾個男生遇到明月也說起了些侮辱的話：“怎么？給校外的人隨便玩，在學校玩玩就不行了？嫌我們不給錢？”

有些時候，惡意的起源就是這么簡單。

“我嫉妒他們每一個人，甚至稱得上是憎恨。恨他們的干凈，恨他們的純粹，恨他們過得比我好，恨他們讓我覺得自愧不如，這才是學生該有的樣子吧？我討厭那些人，那些不問事實就惡意詆毀我的人。不過，事實是怎樣的又有誰在乎呢？初中就是這樣，高中也是。”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做一個惡魔，一個明知是錯事還要去做，明明做錯了卻不用付出任何代價的惡魔。”

明月寫完這幾句話，合上日記本，一抬頭剛好看到班主任給隔壁班上完課出來。

“老師，等等，我想請假。”

“明月？你怎么又請假？”

“我……老師，就請半天可以嗎？”

“這次是因為什么？上次牙疼這次又哪兒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