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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病弱書生

  • 大天十洲記
  • 等我畫完眉
  • 3070字
  • 2019-02-24 18:00:00

花璉聽完了來龍去脈,不由得一陣唏噓。

采薇雖然也是一臉惋惜,但還是問道:“既然事已至此,那我們還能做什么呢?”

阿遠奶奶跪了下來:“我是看著她長大的,我還從沒見過她這樣失常過。我回來前,感覺她神智都不太清楚了,我,我真怕她會做傻事。”

她平復了一下激烈的情緒,緩了緩,又接著道:“我不過是一個鄉野婦人,并沒有什么見識,但也清楚五毒長老們是什么樣的人。我聽說他們已經在重新挑選圣女了,一旦找到了新的圣女,只怕就會把她給……”

說著說著,便掩面而泣。

“所以,你想讓我們幫你殺了新的圣女?這個,只怕是治標不治本啊?!?

阿遠奶奶聽到這句話,驚駭的忘記了哭泣,呆呆的看著江采薇。片刻后才反應過來:“不不不,我是希望二位能把她帶出南疆……我知道這件事十分危險,我這也是強人所難。我只是,看到二位,實在忍不住又有了一點希望?!?

江采薇并沒有回話,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倒是一旁的花璉,似乎有些意動。

過了一會,江采薇才答道:“我要先進蘭母密林,到時候再相機而動,我會試一試的,但是您,別抱太大期望。”

老婦人這才止住了淚,又叮囑道:“如果,你們真的將她救了出來,還請一定要將她帶來見我一面,我就在此地不走,等著你們?!?

夜深人靜之時,江采薇又悄悄地走出了山洞,遠方的山林深處,間或有不知名野獸的嚎叫聲傳來,驚起了林中大片的飛鳥。

她進了之前發出飛劍傳書的地方,立在原地未動。過了片刻后,似有一道流光劃破蒼穹向她飛來,其間還伴隨著細微的破空之音。

江采薇右手手臂輕輕一動,指尖便已經夾住了一柄同樣薄而小的飛劍,夾雜著淡淡熒光的左手手指對著飛劍輕輕一點,飛劍之中便同樣飛出了一道道難解的符文。

看罷回信后,她伸手對著虛空之中的符文輕輕一拂,那些符文便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它們只有一個意思:勿理古道怪象,攪亂南疆局勢。

……

四人在山上歇息了一晚,老太太精神頭已經好了很多。因為她身上有刻著五族族徽的腰牌,因此倒也沒人敢盤查他們,他們下山后,才得以順利的進了城。

等把老太太在城內的客棧安置妥當后,三人便帶著腰牌出了城。走了一上午,才到了山腳下的一個茶樓。

花璉在見到這個茶樓的一瞬間,便感覺到了一種近乎詭異的熟悉感,仿佛自己曾經來過這里。

等進了茶樓,看到了樓外的欄桿,以及梁上鋪滿灰塵的燈籠,那種詭異的熟悉感便更加強烈了。仿佛是自己在曾經的什么時候來過這里,坐在樓外的欄桿前,看著那盞燈籠。

花璉拼命的在腦海中回想:自己究竟什么時候來過這里。她怔怔的靠近了茶樓,呆呆的站在那里,不說話,不進去,也顧不上回答采薇的問詢。

她絞盡腦汁也沒有絲毫線索,直到她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欄桿前,坐了下去,將身子轉向了燈籠的方向,突然,就在那一瞬間,她想起來了。

應該是剛來南疆的時候,第一天,不對,第一天是在格里拉城內休息的。那就是第二天,在野外睡在山洞中的那天,她做了一個古里古怪、毫無來由的夢。

在夢里,她好像變成了一個身穿南疆當地服飾,頭戴銀冠的姑娘,跟一個男人手拉手在山上奔跑,然后跑到了山下的一個茶樓,好像……就是眼前這個!

而且夢中的情形與那位圣女的遭遇似乎過分相似了。難道自己夢到的,真的就是那位圣女的經歷?

為什么我會夢到這件事情?是那位圣女在給我托夢?可是為什么選擇我?她如果真想找人幫忙,難道不應該找武力值更高的采薇嗎?

一時間,花璉的腦海里思緒萬千,甚至感覺自己的頭都在隱隱作痛。她只得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慮。

想到這,她還是忍不住壓低聲音向阿遠確認一下:“這座山還有這個茶樓,就是圣女私奔的那個地方吧?”

阿遠以為她只是湊巧猜到,再說這也不難判斷,因此倒沒有多少驚異,只是點了點頭。

三人上了茶樓二樓,想要稍事歇息,也順便再討論一下行動的細節。只是還未及開口,便聽到樓下一陣喧嘩。

花璉探頭一看,只見是幾個本地人將一個青年男子圍了起來,她略聽了聽,就知道了來龍去脈:他們是為了座位而起了爭論。

這座茶樓本就不大,更何況不久之后便是祭月圣典,南疆各地的人都在這個時候前來蘭母密林朝圣,因此來得稍晚一點就沒了座位。

而那個可憐的青年男子,一看便是中原人,又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還是孤身一人,難免就要被當成軟柿子揉捏。

自古以來,只要是外地人大量涌入一個地方,總是會招致本地人的不滿。龍繼堯雖是土生土長的南疆人,可他的手下并不全是,他的歸來同時也帶來了大量的外來人口,這外來人口一多,雙方就難免要有摩擦。

只見那青年男子大約二十多歲,端的一副好相貌,可以說真真正正稱得上是劍眉星目。頭上簡單的綰了一根青玉竹節簪子,一身白衣干凈的不像是趕路的人。只可惜他面色過于蒼白,加之神態舉止唯唯諾諾,因此并無一分英武之氣。

花璉其實一向最討厭那些成日價無事就穿的像披麻戴孝一樣,還自以為風流雅致的腐儒書生。但眼前這人,雖也同樣一身白衣,但只是讓人討厭不起來。

她看著那雙漂亮得驚人的眼睛,不忍心讓他受此刁難。于是忍不住開口叫了他一聲:“嘿,花瑚!你站在那做什么?我們在上面呢。”一邊說著一邊試圖用眼神示意他。

這一句落地,樓下爭論雙方和周圍看熱鬧的人齊齊看了過來,還不待那青年男子作出回答,那幾個圍著他的人就發火了:“你們跟他是一伙的?找死!”話剛說完,手中的毒鏢就飛向了花璉。

江采薇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花璉旁邊,見狀,輕輕一伸手,想要接下毒鏢。只是還未等毒鏢靠近她們,花璉身前就浮現出了一層水色的靈光,那層靈光上微微泛起了一道漣漪,攔下了毒鏢。

樓下那群人見狀差點嚇破了膽子,還以為她是什么得道高人,忙不迭的奪門而出。只是讓花璉奇怪的是,其中一人居然是恐懼的望向那文弱青年的方向,難不成以為他也是什么高人不成。

那文弱青年并沒有再理會他們,只是從善如流地向著花璉她們的方向而來。等到了跟前,又向她作了個揖,以示感謝。

“在下姓楚,單名一個岫,多謝二位姑娘相救。”

“楚秀?”花璉忍不住跟著重復了一遍,“真是人如其名吶。”

江采薇聽了后,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自報家門的意思?;ōI只好代勞,介紹了一下自己這邊的人。

楚岫聽了她們的名字后,似乎是想說什么,只是還沒等開口,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然后嘴角居然流出了一縷鮮血。

花璉驚呆了,我的名字是有毒嗎?怎么一聽就吐血了?這樣想著,便把他讓到座位上,坐下好好歇歇。

那楚岫坐下后,平復了半晌,才開口道:“實不相瞞,在下此番前來,便是來尋二位姑娘的。”

原來,花璉和采薇前腳離家出走,后腳就被花父發現了。只是實在追趕不及,只好一邊派人回家通知花母,一邊親自前去江家賠罪。

江爺爺聽了后,雖是無奈倒也沒說什么。

可巧過了幾日,楚岫因病上門求醫。江老爺子給他診斷后,便告訴他,自己只能為他緩解傷勢,想要真正痊愈,還需要一味南疆獨有的藥材,讓他前去南疆尋找自己的孫女,說她可以幫他完全治好。

江采薇一聽藥材的名目,心中已經明白了六七分,再給他望聞問切一番后,便已經十分肯定自己的爺爺是在忽悠他。他的病所需的那味藥材,雖也可以在南疆找到,卻并非此地獨有,恐怕是爺爺不放心她們,因此把這人騙過來做個幫手。

雙方把事情說清楚后,楚岫便要求同他們一起進密林尋藥材。江采薇倒是不置可否,花璉卻有些遲疑:就他這病怏怏的樣子,真要進了密林,豈不就是個拖累……再說,圣女的事情,也不好讓他知道。

楚岫見他這一遲疑,便知她在想些什么。因此連忙向她們保證:“你們放心,在下雖然有傷在身,但若只是自保的話,還是不成問題的,絕不會拖累諸位?!?

花璉一聽,人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加上人不可貌相,他敢孤身一人來闖南疆,也許同樣有什么靈器傍身也不一定,也就不再反對了。

江采薇雖沒贊同,但也沒有反對,似乎已經默認,而阿遠顯然并沒有什么發言權,因此這事也就這么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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